“咔!”一个非常清脆的爆栗声,杨业痛得连脸都扭曲了,杨鉁收回曲起中指的手来,淡淡地说道:“要不是我主动说起,你都要当我不存在是吗?”
“我怎么敢,大姐?”杨业哭丧着脸,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侃侃而谈的自信,“啊,我想起还有事没做完,先走了。”说完,他溜得比什么都快,连餐盘都没带走,一转眼,人就消失了。
杨鉁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弟弟的表现有些丢她的脸,但她也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追上去狂揍他,淡淡地看着孙嫦说道:“怎么样,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是杨家大姐。”孙嫦轻抿了抿嘴,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会不知道吗?真把她当成一个傻子了?
“叫我鉁姐吧。”杨鉁很拿大,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鉁姐。”孙嫦目光微微闪了闪,但还是叫了一句。
杨鉁满意地笑了,瞥了一眼旁边的某人,轻蔑地说道:“不要告诉我,这小子是你的朋友。”
“嗯,他是我的朋友。”孙嫦点了点头,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她话里极致的轻蔑。
“一个低贱卑微的小妖,你也能入眼吗?”杨鉁不屑地说道。
md,低头当鸵鸟的刘同已经在心里开骂了,这姓杨的女人是不是有病,他又没有把她肚子搞大,用得着这么贬损他吗?
“鉁姐,他是我的朋友!”孙嫦语气郑重地强调了一遍,这是在告诉杨鉁,这是她的朋友,所以请不要用侮辱的词汇。
杨鉁当然可以听出来,冷冷一笑,没说话,顺势坐在了刚刚她弟弟杨业离开的位置上。
牛心心也坐了下来,在杨鉁的对面,彼此四个人正好一人一个方位。
刘同心里更加不安了,他左边的是牛心心,右边的是杨鉁,一个是人形冷冻柜美女,一个是暴力疯狂女,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他又不是杨业,也不敢找借口开溜。
“小嫦,很久没有去拜访孙叔了,他还好吗?”牛心心开启了和孙嫦的对话模式,她的语气虽然有些冷淡,但总比杨鉁那莫名其妙自认高人一等的骄傲要好得多。
低头装鸵鸟的刘同现在才反应过来,牛心心和孙嫦是认识的,而且听两人的对话,似乎还是世交关系的那种。
“爸爸很好。”孙嫦点了点头。
“嫦姨呢?”牛心心又问道。
“我妈妈也很好。”孙嫦语气有些机械,像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方式,还真的让她挺为难的。
“什么时候我想去拜访一下孙叔和嫦姨,你觉得怎么样?”牛心心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请教她的意见。
“牛伯父会同意吗?”孙嫦有些诧异地反问道。
“父亲虽然和孙叔有一点矛盾,但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牛心心淡淡一笑。
孙嫦眉头轻轻一皱,这么说是暗示她爸爸没有容人之量吗?
“说的也是,牛伯父那么顶天立地的英雄,这种小事也一定不会斤斤计较的。”孙嫦附和道,外表像个没有心机的小女生,实则话里也暗中带刺。
刘同可以很清晰地察觉到,两人看似在关心彼此互相问候,但似乎有电火花在双方中间的空气里不断闪现。
两人又进行了几句没营养的对话,牛心心忽然问道:“小嫦,后天开始,你们有三天的实践课,要去魇镜是吗?”
“是的,心心姐。”孙嫦笑着说道,实则暗中在警惕着,因为她一点也不相信牛大小姐会突然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魇镜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可以顺便帮我带一点回来吗?”牛心心淡淡地说道,虽然是在请人帮忙,但语气里可没有半点请求的意思,就像平时说的吃饭喝水那样平常。
“是什么东西?”孙嫦没有傻傻地答应下来,起码她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容不容易找到,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轻易许诺。
“梵心草。”牛心心说道,“我要十株梵心草。”
“梵心草?”孙嫦微微一怔,她当然听说过梵心草是什么东西,想了想,也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十株是吗?”
“嗯,只要十株。”牛心心点了点头,听出她有答应的意思。
“好的,心心姐。”孙嫦应承下来,梵心草虽然有一种特别的魇兽在看守,但对她来说,还算轻松,十株梵心草,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那就谢谢了,小嫦。”牛心心站起身,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她准备离开了。
对面的杨鉁和她共同进退,也站了起来,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对孙嫦说道:“小嫦,也帮我带十株吧。”
孙嫦犹豫了一下,毕竟杨鉁和牛心心不同,两人小时候可没有一起玩过,但她犹豫的时间很短,同样答应下来:“可以。”
“嗯。”杨鉁没有道谢,只是嘴里应了一声,和牛心心一起离开了。
等到两人走远,刘同才敢说话:“孙嫦,你真的要帮她们找那个草吗?”能劳动牛心心这样的上上届至尊第一人亲自要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他曾经听董校医提起过,魇镜里虽然有很多天材地宝,但通常都有强悍的魇兽看守,普通的仙妖魔都奈何不了看守的魇兽,甚至如果强行摘取的话,会受到看守魇兽的攻击,危及生命也不意外。
“嗯。”孙嫦点点头,看他的目光突然有些古怪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心心姐……”
“这是个意外。”刘同连忙说道,将自己被强行拉去当男友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