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出,青叶上的老妪脸色大变,她手中出现一把蝙蝠扇,抖手打开时飓风呼啸,将郑景仁卷在半空动弹不得。
“樊离是你什么人?”老妪眼中的平静早已消失,语气中带着些许紧张。
郑景仁被卷在半空,沉沉浮浮浑无处着力,本以为死定的他听到老妪的话后怔了怔。
沉默的想了会,这个问题很深奥啊。岳父?但是青衣还没过门,叫岳父好像早了点,师父的话他也没有指点过自己刀法。
“算半个师父吧。”纠结了半天,郑景仁说了一个能让他自己接受的答案。
“哦。”老妪闻言轻轻应了声,目光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郑景仁被飓风卷在半空浮浮沉沉脱不开身,场面安静下来显得有点尴尬。
当然,这尴尬只是针对郑景仁,老妪已经神游九天了。
郑景仁看了眼听到动静赶到港湾的玩家,轻声的咳了咳:“前辈,你···”
老妪眨了眨眼,挥手鼓荡起一阵狂风吹向码头,将港湾里的船只吹得摇摆不定,玩家更是一排排的被吹飞出去。
“他,他还好吗?”老妪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苍老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羞意?
卧槽!
樊叔魅力大成这样?连大洋彼岸的东瀛都有粉丝?而且还是个比他大这么多的老婆婆?
不对不对不对,看她神色和问话的语气,这绝对不是粉丝级别,这绝对有奸情啊!
难道当初的樊叔游历东瀛时,曾经和这位老婆婆有过忘年之恋?
还是这位老婆婆去九州的时候,迷上了年轻时代的樊叔?
亦或者是,强者之间的相互吸引,让他们忘记了年龄的界限?
一瞬间,郑景仁已经脑补出好几种可能,八卦之心和吐槽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樊叔他还好,就是他夫人死了,现在在给他夫人守墓。”郑景仁说着全九州人都知道的实话。
那老妪听到樊离的夫人死后,脸上无法抑制的出现一缕喜意,而后又变成担忧:“那他,他是不是很伤心?”
说完后似乎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她拿出一张白纸。
另一手在脸上抹过,一张倾世容华的脸蛋出现,黛眉俏目磬玉鼻,粉唇柔滑肌理顺,满头白发化青丝,如是天边妩媚娘。
她对着白纸轻轻的张口说话,但近在眼前的郑景仁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她秀美的脸庞上带着初恋般羞涩的神情。
她对着白纸说了将近三分钟,说得俏脸含羞,两颊泛红后才将白纸折好扔给郑景仁:“里面是我留影给他的话,你帮我带给他。”
郑景仁应了声后,她素手轻扬,狂风卷着郑景仁飞向远洋号,落在远洋号的甲板上。
她看了眼远洋号的光头船长,轻声的开口:“起航。”
船长早就看到郑景仁和她相斗,闻言也不敢逗留,立刻吩咐水手们起锚。
铁锚升起,狂风呼啸,远洋号被狂风海浪不断推向九州方向。
这就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郑景仁完全没想到最后是这样戏剧性的离开,本以为会有一场苦战,谁知双方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结果她又刚好是樊叔的老情人,苍老的样子只是她的掩饰。
拿出怀里折好的白纸,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开。
情书什么的,太他娘的吸引人了,特别是对一个单身二十年的热血少年来说,简直比潘多拉魔盒还要诱惑人。
但是他刚掀起一点,立刻有电光窜出,电得他浑身发麻,血量狂掉,差点直接被秒。
舍不得用救命药的他招呼船长要了点吃的,坐在甲板上恢复血量,死心的把纸张放进锦囊里,迎着海风看向前方。
情书看不到就算了,到时候回去看樊叔的脸色也不错,估计也是很精彩,嘿嘿嘿。
船长顶着大光头过来:“兄弟,你这次闹得挺大的啊,整个东瀛鸡飞狗跳的。”
郑景仁洒然大笑:“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就不止是鸡飞狗跳了···”
贺茂雪乃跪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脑海中时不时浮现郑景仁懒散笑容的模样,完全静不下心来修持。
八天时间过去,她早已知道郑景仁给她吃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颗疗伤药,她小腹被‘游龙之掷’扎出的伤口连疤痕都不见了,出血的亏损也恢复过来。
“混蛋。”房间里传出她低骂的声音。
······
海上航行的日子平静而祥和,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郑景仁休息好精神饱满的踏上九州土地。
他穿着黑色劲衫,脸上变做一个圆脸青年,炎风刀收在锦囊中,背上背着抽奖得来的月影剑。
九州不比东瀛,老乞丐的眼线遍布各大城镇,不伪装一下估计立马要被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这出去回来一趟,九州似乎多了些变化,但是硬要说是什么变化,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乾算子站在码头上,面含微笑的看着他。
郑景仁走上前,拿出被阴阳图包裹的‘衍灵方’抛给他:“你不是说算不出我的踪迹嘛?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乾算子收起‘衍灵方’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这等了你十天,要不是衍灵方有感应,我也认不出你。”
郑景仁抿了抿嘴憋住笑意:“那真是辛苦你了。”
乾算子回身走向城里:“来吧,你在东瀛闹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