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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那叫声,不禁都是抬头看向金銮殿下缓缓而来的列队。
只见华盖之下的黄袍人,生得器宇轩昂,不怒自威,这便是当今圣上赵琦。此时的他不再有之前的阴狠,面色柔和,有如冠玉,虽有威严,却能让人生出好感,容易接近。而其身后除了几位宫人之外,便是一干重臣,老臣们步伐稳定,结出的威势也是极其强盛。
待得列队行进到金銮殿的玉石阶梯前,便是分于两边,缓缓行进,而留赵琦一人行于刻有巨龙像的白玉阶梯之上,步履轻盈,浩浩荡荡,极有气势。
不多时,圣上便是登上了金銮殿,重臣们居于其后,等待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皇上万岁!”贤王却是无任何动作,依旧斜靠于一边的玉柱旁,冷眼看着自己的皇兄接受着群臣的跪拜。
赵琦面色如常,只是视线扫过贤王之时,眼角微微抽动,但还是并未多言,反是主动对着贤王颔首,便是径直进入金銮殿,而其后的重臣们却是都怒视贤王,想要指责贤王的不拘礼数。贤王轻抚着玉笏,嘴角边噙着一丝冷笑,刚刚赵琦眼角的抽动却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而这帮老臣的怒视,他更是不屑一顾,自顾说道:“皇兄,原以为你心态转变,但想不到还是做不到隐忍,真是让我失望。”
半晌后,贤王方才慢慢悠悠地跟着群臣的后面进入金銮殿,与其中的几位大臣对视,然后是微微颔首,拟定着最后的计划。
殿中的赵琦早已坐于高处的龙椅之上,宫女们分列两边,而几位朝中老臣早已安静立于殿下,随后,群臣分列站好,一齐跪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恢宏大气,响彻皇宫,赵琦听之,每次都心情舒畅,待他刚想说众卿平身时,却是发现一人竟立于人群之中,并不跪拜,该人非但不跪,且竟是闭目养神,这般作为实在是公然蔑视君威,那人便是贤王。
赵琦心中气愤,一向跪拜的贤王今天却是反常不跪,但他的心里却又是一惊,猜测着贤王的目的,是否在今天贤王就会公然造反,一时间,赵琦心中有些琢磨不定,便是看向了那几位老臣。
礼部尚书刘大人见圣上许久未有说话,便是抬头,却是圣上眼神忧虑,面色愤怒,便是偏头看向身后,竟是看到贤王非但不按队列站立,不跪拜,还闭目养神,丝毫没有把朝廷,把圣上放在眼里。
刘大人贵为礼部尚书,深谙礼仪之道,而且十分注重礼仪,见此,便是心中微怒,当着群臣的面,便是沉声道:“贤王,不知你为何在早朝上不跪拜,为何闭目?”
群臣哗然,皆是看向贤王,升起议论之声,刘大人大叫道:“这是朝堂,成何体统,圣上在上,不得喧哗!”
众人这才止住议论声,赵琦见此,不得已还是须得保住皇家威严,便是说道:“众卿平身!”
待众人身起,刘大人还在怒视贤王,贤王这才睁开星眼,瞥了一眼刘大人,轻笑道:“不知刘大人是在和本王说话吗?”
然!贤王,请回答在下的问话,竟然如此不顾皇家礼仪,难道先帝的教诲,你全忘了吗?”刘大人并不退让,继续逼迫道。
一时间,殿内寂静非常,针落地可闻,无一人说话,只有着众人的呼吸声,气氛极其诡异。
贤王却是向前探一步,挺身而立,仰头大笑道:“呵呵……本王不懂礼仪,你竟然说本王不懂礼仪,那么请问刘大人,早朝时间是何时?”
刘大人微微一滞,但还是说道,“从先帝开始便是每日寅时。”
刘大人不愧是礼部尚书,对礼仪规定真是了然在心,那么,我请问圣上和你们几位大臣是在哪里,可曾记得早朝时间?”贤王步步紧逼,问题直达中心。
刘大人却是说不出口了,一时间,他面色潮红,气血攻心,摇摇欲坠,亏得一旁的大理寺郑大人拖住,才没有倒下。
待刘大人面色稍霁,郑大人便是说道:“贤王,圣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于今早与我们几人商量着某些重要问题,这也无可厚非吧,反倒是你,作为臣子,于金銮殿内,此般行为,是对皇权的不敬,不知王爷有何说法?”
贤王却是站于一边,没有说话,反倒是兵部李大人接过话头,回道:“郑大人此言差矣,贤王之所以如此激动,就是因为看重皇权礼仪,早朝时间是先帝所定,如何能因为意外而有所更改,而让群臣在外等待了两个时辰,就算贤王是错,也是圣上有错在先。”
错,李大人说得不错。”户部方大人也是附和道。
们……”郑大人微怒,却是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赵琦心中一惊,想不到兵部和户部早已是贤王的人,当下便是向始终沉默的宰相顾言求助,顾言微微一笑,向赵琦颔首,便是回身说道:“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各退一步,不要相争了。圣上确实有错,而贤王也是有失礼仪,我先代表圣上和迟来的众大臣向贤王以及全部同僚道歉,不知这样可行?”
顾言贵为先帝的左膀右臂,在朝中声望极高,就算是贤王,也要卖其一个面子,众人见顾相圆场,便是乐于接受这个台阶走下。
赵琦看着这般情况,心中一喜,对顾言的做法极其赞同,期待着顾言之后的表现。而贤王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顾言的敏感身份,如处理不当,便会酿成大祸。
果不其然,片刻后,顾相便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