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仙子!”陈友达手捧一束氤氲蒸腾,灵光闪耀的灵花,举在身前,望着花想容的座驾,高盛大喝。
“陈友达,你干什么?”驾车的洪志勇面色一变,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厉喝。
“想容仙子,还请现身一见。”陈友达默默念叨着不要脸真谛,对于周围人的眼神,视而不见,洪志勇的话也只当没听见。
座驾之内,花想容望着外面的陈友达,面色铁青,恨恨的跺了跺脚:“这愣头青!”
“咯咯……”萧婆婆怪笑出声,揣着茶杯看戏:“小丫头,你忘了一点,有时候,愣头青才是最难琢磨,最难对付的,你故意引陈友达过来,现在如何应对?”
花想容微蹙眉头,踟蹰不前,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不管不顾,根本不露面,冷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不将人得罪死,却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是之后却是需要用到陈友达,若是冷处理的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借口了……
而若是肯现身一见,却又不明言拒绝,谁知道这愣头青之后会怎么做?
见不见都是问题。
稍稍一想之后,花想容整理了一下仪容,迈步走出车辇,刚走出去,便见陈友达将一束灵花,举到她面前。
“想容仙子,有缘再见,着实是缘分,不知想容仙子接下来是否有空?”陈友达干巴巴的说完之后,就这么继续眼巴巴的看着花想容。
“多谢陈公子相赠。”花想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灵花,口中却婉言拒绝:“陈公子恕罪,我还有师尊布置的课业修习,想来应该没有太多时间。”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候着就是。”陈友达浑不在意。
“抱歉,失陪了。”花想容微微欠身,折回车辇,进门之后,立刻轻抚额头,眉头紧蹙,一副头大无比的模样。
“这陈友达,当真是被人宠坏了,纨绔子弟,想起来什么便是什么……”花想容轻声嘀咕,言语之间带着一丝抱怨。
“你自行处理,这种事情,老身可无插手的余地。”萧婆婆乐呵呵直笑,根本不管,只是瞥了一眼花想容手捧花束,出言赞叹:“这灵花搭配的倒是不错,还有符纸冰石搭配,起码可保数月不凋零,将其插在瓶中吧。”
“有劳萧婆婆了。”花想容将花束交给萧婆婆。
萧婆婆拿出一个白玉瓶,将花束插在里面,稍稍多看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这陈友达倒是舍得,里面竟然有一株宁神花,还有一颗三神石,再加上灵符之力,花香石韵,不断逸散,倒是对你颇有好处,他倒是真有心了。”
……
另一边,秦阳见陈友达回来了,微微眯了眯眼睛:“恭贺陈兄开局顺利啊,起码花想容,对你印象还算不错。”
“真的么?”陈友达搓着手,傻笑个不停。
“陈兄,你且继续,我有些劳累,要小酣片刻。”
“裘兄你伤势未愈,多休息休息吧。”
秦阳点了点头,拿手支着脑袋,转瞬之间,便真的入睡了……
“看来裘兄伤势果真是比想的还要严重……”陈友达轻声一叹,轻手轻脚的走出玉辇,只留了秦阳一个人在里面酣睡。
而玉辇之中,不稍片刻,一丝微不可查的真元波动,在秦阳身上一闪而逝,秦阳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此时任谁来看,他都是已经睡沉了。
迷迷蒙蒙,虚虚幻幻之间,秦阳行走在一片光彩交错,如梦似幻的大道上,大道似是霓虹,不断变幻,流光溢彩,大道两旁,各色光芒不断闪烁,一幅幅乱七八糟的画面,不断闪过。
躺在灵石山里,疯狂打滚咆哮的人影;左拥右抱,放肆享乐的年轻人;还有抬手开山,跺脚裂地,仰天狂笑的老者……
一幅幅画面,扭曲着不断闪过,秦阳看的津津有味,脚下步伐,却丝毫不停。
“没想到这入梦术,除了既定目标之外,竟然还能顺手倒映出其他人的梦境,只是不知,我稍稍改动此术的用法,以宁神花与三神石辅以符篆之力,能不能成功潜入……”
顺着流光溢彩,光影变幻的大道行进不远,周围一切虚幻泡影,便尽数消散。
所在之地,似是一方巨大的宫殿内部,周身有一株株高达无比的植株,还有雾气蒸腾,颗颗巨大的光球不断坠落。
眼前的画面,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远处传来的谈话之声,似乎也变得极为遥远。
秦阳穿行在植株丛林之间,好半晌才忽然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巨大植株,这不就是自己亲手扎的花束么,这是自己变小了而已……
顺着植株爬到顶端,坐在一片绿叶上,眼前的画面,便变得清晰了不少,却依然似是隔着一丝薄雾,声音也依然是极为遥远。
一眼望去,便见花想容褪去了长衫,双肩脖颈,还有手臂,都裸露在外,胸前抹胸勉强遮掩,此刻正跪坐在那里,与一位快要入土的老妪交谈。
“萧婆婆,你可莫要在打趣我了,陈友达之事,只能如此吊着了,毕竟之后抓到鱼王之后,开启海妖仙子的洞府,还需要他……”花想容口中娇嗔不断。
“宗门追查之事,也不能落下。”
“想容明白,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我们也等着就好了,等到明年大寿开启,昊阳宝钟是否再也无法响起,立见分晓,此地海妖仙子洞府之事,乃是师尊亲自告知,我肯定不能错过,若是真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