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燕归刀法”是珠子,那么这“铁线刀法”就是线了,要是用线将珠子串起来可就值钱了。可是这串起来的难度可不小,首先得练熟了这“铁线刀法”才行,还有最难的便是如何将“铁线刀法”跟“燕归刀法”组合起来,这可需要不断地摸索,一晚上的时间可远远不够。
王石不知道师尊为什么不早拿出这“铁线刀法”来,只知道师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就只管照做就好了。他只有不断地挥剑,持续不断地快速挥剑,不断地让自己更快,要在这一夜中学会这“铁线刀法”。
不断地快速重复一个动作对人身体的负担非常大,痛苦也是清晰的。王石已经数不清这一个动作重复了多少次了,身体早就已经麻木,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像是木头做的了,再次运动起来都会“咯吱咯吱”地响,可王石还在继续。
必须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第七刀!第八刀!第九刀!
为什么还是没能砍出第十刀?若是能砍出第十刀有几个人能躲得过去呢?
一人一青剑,唯有月下一池莲花作伴。
只是无人知,那紫色与铃铛的主人却在远处剥菱角吃。
……
赵文启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一晚上痛苦的参悟让他耗尽了心神。现在,赵文启全身已经没有一丝的灵力更没有一丝的力气,在山巅摇摇欲坠,只要掉下来,那么他就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摔死。
黑夜渐渐退去,黎明渐来。
痛苦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只有一丁点的意识了。
不过,这暮春的风还是喜人的。
赵文启伸出了自己的木剑。
最后一次,若不成,就要掉下这山崖了。
……
王石也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还是砍不出第十刀。
汗水已经流尽,身体已经不再接受指挥。
王石重新站了起来,只不过并没有再挥剑。他看了看竹篓,还有一颗菱角,只是没了力气剥了。
一阵春风来。
王石伸出了青剑,将菱角挑了起来,一剑划开了菱角,雪白的肉便稳稳地落到了他的嘴里。他微微笑了笑,手中的剑再次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