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任务,就是跟着赵文启,若是碰到王石,则就地格杀。若是没有碰到,就一直跟下去。
这个追踪的期限,是十年。
……
山寨没了人,也就开始荒芜起来。
易小南跟易小北去了荒古,王石不知所踪,花铁柱跟南怀乐也都离开了这里。
欢声笑语的山寨,就这样空了。
花铁柱去了北野城外的矿洞,成为了一名矿工,在永远漆黑的矿洞之中劳作着,像是众多的劳工一样。
在混着屎尿汗臭的矿洞之中挥舞锤子,绝对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这些劳工,其实跟奴隶相差不了多少,终年无法见一次光芒。
只是活在这里的人,不是行尸走肉,他们也有欢声笑语。
不抱任何希望的话,无法在这里活下去。他们想要活下去,就不会在沉默之中慢性自杀。
花铁柱挥动着铁锤,迸射出一蓬火花,喊着略微有些低俗的号子,任由汗水在自己的身上蜿蜒成溪。
逐渐的,憨厚老实的花铁柱,成为了这里的小头目,开始策划一场暴动。
终年都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会为了一眼光明赌上一切。
很快,暴动就开始,他们狂吼着,杀死了守卫,冲出了矿道,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呼吸着最为干净的空气,看着刺得人眼睛生疼的阳光。
大家散的很多,也有很多人留了下来,毕竟他们只知道挖矿,出去的话,或许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
花铁柱带着一帮子人继续在这里挖矿,成为了独立的一方,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
逐渐的,花铁柱真的成了一个全身都漆黑的矿工。
在不远处,有着若有若无的眼睛在监视着。他们不敢向前,毕竟这可是一把锤子差点抡死三千众的猛人,谁也不敢去挨一锤子。
没有人来招揽花铁柱,任由他这样活着。
南怀乐去了一个小山村。
以前他经常来,每次下棋都输的一败涂地。天算的他,竟然在下棋方面输的一败涂地,并且经常气的面色酱紫,传出去一定没有人相信。
现在,没有了五感的他,生活在一间茅草屋之中,每天就是跟村子里的人下棋。村子里的人淳朴善良,对这个外来人没有任何反感,一家一顿饭地养活着他。
从耄耋老人开始,到年轻力壮的,再到童稚小儿,下一天的棋,一天的涂地。只是现在的南怀乐,没有了什么悲喜,不会气到面色酱紫。
双眼看不见,耳朵听不见,甚至都没有触觉,南怀乐看着感觉,艰难地下着每一手棋。
无人来打扰,南怀乐在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没有波澜。
生活本就是如此,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停下来,人总是要不断地前行。
有雨绵绵。
已然是第二年。
南怀乐站在草庐下,听着雨声,手指上的棋子始终无法落下。
……
拦春道。
道北风沙,道南桃花。
消瘦的雨,停在了这条道上。
少司命站在一棵桃树下,盛了三碗清水,等待着来人。
一个浑身都是杂草风沙的人,唯独脸清洗的格外干净,就像是鸡窝里的美玉。小少年的身旁,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侍女,头上别了一朵挺难看的小花。
这两个人,是曾经讹诈过王石的大风歌跟有才华。
见到了少司命,大风歌直接坐在了那里,端起了一碗清水便喝了下去,顺便递给了有才华一碗,那个样子好像是跟少司命相当熟识一样。
“大风歌,开到何处了?”少司命问道。
“开到春雨落的地方了。”
“这么快,快要花开了。”
“当然!”大风歌一如既往的骄傲,他可是要将大风歌开遍天下的人,直到荼蘼花事了。
少司命又给大风歌倒了一碗清水,问道:“要回中域?”
“不回,一把老家伙把持的地方,又有什么好回的?你在这里拦住我,可不要说是单单请我喝水,洗我的风尘,咱俩可没有这样的交情。”
“向你打听消息。”
“包打听!这里可是大风歌,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大风歌向后依了依,有才华便上前抵住了自己的少爷。
两个人到底长的嫩了些,这样的一副样子,没有任何的气势,反而画虎成猫,有些滑稽。
“价钱可是视消息价值而定!”有才华赶紧补充着,生怕少爷再次做了亏本的买卖,这一路下来,净是些亏本的买卖,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她心中自然抱怨,却是不敢多言。
眼前这个带着黑白面具的人,一看就是一头肥羊,希望少爷一定不要心慈手软,狠狠地宰他一笔,然后去吃上一顿饱饭。
大风歌狠狠地瞪了有才华一眼! 有才华感觉很委屈,少爷总是这么狠地瞪自己。她只能撅着嘴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睛之中打转,不敢再去多说些什么。
少司命笑着说道:“自然,你开价。”
“我要王石的阴符。”
“可以。”
这些轮到大风歌有些吃惊了,他继续往身后依靠着,说道:“没想到,这件东西你都可以给。”
少司命拿出了一条跳动的阴鱼,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你要给王石找一条阴鱼,我相信你的眼光。只是我要提醒你,王石跟宁家扯上了关系。”
“‘风雪临城,天下无峰’的宁家?还是宁家的大小姐?”
少司命点了点头。
“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