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的脸气得红了。
亚当见她的脸色红起来了,以为自己的血有效果了。
花期还没有愤愤不平地反驳,就看见亚当快刀斩乱麻地再一次割破自己的手指,之前还有玉杯当容器,这次他直接剩下步骤,直接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花期的嘴里。
花期嘴里一堵,手指流出血液流进了口腔,不得不灌下去。
她不停地用舌头去顶那根手指出去,然后用牙齿死死地咬着,却还是不行。
亚当就是只倔驴,怎么说都不听。
你能让一个智商为零的人听得懂一个智商为两百的人的话吗?
花期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到最后,花期也不管了,任由他的手指含在嘴里。
那瓣粉嫩的唇瓣喊着自己的手指……
莫名的,亚当竟然觉得自己身体内有股陌生的冲动在躁动,他塞进花期嘴里颤了颤。
花期温热的舌头划过他的指尖。
他的手指不光滑,肌肤粗糙,那舌头宛如小蛇般软软的,磨擦过他的指尖。
亚当颤抖着,抑制不住的。
一股红潮从脚底涌了上来,莫名地躁动着。
被花期含在嘴巴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感觉到他异样的花期:“……”
男人都是畜生!
除了她们家的男人。
“我怎么了?”亚当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了,不由自主地问道。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无辜地望向花期。
见他一脸的天真无邪,花期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张开嘴巴,又是使出全力狠狠地一咬。
亚当:“!”
如雷棒打,被刺激了一般,一切的旖旎尽失。
花期就好像要上瘾了一般,牙齿咬的死死的,恨不得将他咬断。
那凶猛的样子,就仿佛在她嘴里的是……
亚当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顿时立马将塞进花期嘴里的手指拿了出来,然后,一声招呼也不打,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往外走去。
似乎是有些过于紧张和匆忙,期间还不小心撞倒了椅子。
“喂喂喂!”花期在身后喊道。
倒是帮我把绳子给解了啊。
亚当毫不理会,就好像将周围的声音屏蔽了一下,自顾自地离开了木屋。
临走前,亚当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在门口停下,转过头看向花期,双手指向自己的脸,那张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兴奋剂。
花期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一副面对考试般的纠结。
见花期一脸的不明白,亚当更加的纠结了。
他的脸立马冷下来,毫无流连地走了出去,颇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最后,屋子里的花期张了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头顶飘过几缕黝黑黝黑的乌云……
许久,她才纠结地自言自语:“你生气归生气,倒是我把解开啊啊啊啊啊。”
天哪,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杀手排行榜第十的大人物性格逼她想象中的还要诡异和别扭?
忽然,她心脏处又是一阵抽痛,就好像万千的蚂蚁在心口不断地钻来钻去,胸口涌上了一股甜腥味。
“噗!”
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咳咳。”花期难受地咳嗽的几声,双眉微蹙,她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极为的惨烈和悲壮,她轻轻地轻哼了一声:“我都说了,喝血没有用啊……”
果然,正如她所料,两个人的血液还是融合不起来。
亚当的血在别人身上能治百病,克百毒,但在花期身上,却是……
花期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郁。
心脏那处,又开始抽疼起来。
靠!
亚当,我告你虐待病人!
……
亚当走出木屋。
神阙山脚下,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夜里下了点点雨,土地里积起了一滩水。
亚当在一滩水坑前停下。
翡翠般的眼眸垂下,那滩雨水很清澈,轻轻荡起一些涟漪。
水面上,映着一张消瘦的脸,那张脸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如瓷,在一片以泥土为背景的水底,显得格外的耀眼。
那双翡翠般的眼睛深沉,深深地镶嵌在鼻梁两边,分割为两界。
一界,完美无瑕,另一界,却是满目狰狞。
他的脸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
那被花期咬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依旧滴着血,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见到了水面上,溅起点点水花。
一种莫名的触感在那根手指处不停地徘徊,又徘徊。
不知道在实验什么,他对着那滩积水,陌生地看着自己。
那淡色的唇瓣艰难地扬起,就仿佛压着千金重一般,极其的艰难。
扯动着嘴边的肌肉,显得僵硬和扭曲。
就好像天生就不该扬起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