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在听到一片寂静中,花期僵硬地扭过头对着默默,木讷地问了一句:“默默,我们是错过了什么吗?”
夜默城沉凝了片刻,淡定地道了一句:“有种病,叫二缺。.”
被打击的赵哥:“……”
……
斐蛇和夜魔那一战很短暂,高手之间决出胜负都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斐蛇只输了夜魔一招,便全部输了。
就连花期也没能想到这事情结束地那么快,要知道,她都做好了斐蛇逃跑的准备。
就如默默说的,即便斐蛇再如何厉害,心思不够通透,境界到底无法前进。
而夜魔休养生息了那么多年,心思清明依旧,斐蛇会输在他手里,其实一点也不会出乎意料。
只是,斐蛇永远想不到这一点。
后山的那一战,瘦老头还是受了点伤,直接将斐蛇扔给了花期和夜默城,吃了饭之后,便早早地回屋休息了。
被冠上“二缺”名号的赵哥有些难过,吃完饭,就抱着那罐糖果到院子里散心去了。
大头和二头回到朱子村外的小木屋,和李斯取得联系,针对今天下午所击破的斐蛇设下的暗桩,进行其他的部署。
而花期吃了饭之后,便直接去了关着斐蛇的柴房,向来和她形影不离的夜默城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的身影,琥珀色的眼眸涌动了几分,却是最终没有跟上前。
见状,洛玉尘有意无意地看向夜默城。
夜默城回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做任何解释,只是出了门,走进院子,陪同着赵哥坐在一旁,望着天幕上那抹皎白的月色,目光如夜,一脸的深沉。
圆月宛如银盘,高挂枝头。
朱子村是农村,早期很多户人家建房子的时候都有柴房,老屋也不例外,只不过许久没有用,已然有些破败。
月色照进破了洞的窗户,落在地面上,隐隐绰绰,看不分明。
屋子里昏暗,弥散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斐蛇受了重伤,双腿无法走动,再加上一路上被夜魔拖着走,伤上加伤,没人同情他,就这么被胡乱地丢在了这里。
额头冒着几滴冷汗,斐蛇却是没有吭上一声,脸色冷冷,眼里时不时交错着几分怨毒和嫉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门被打开。
柴堆下,斐蛇阴毒的双眸轻轻一抬,便看到门口那个笑的淡然的女人,眉眼不经意地扬起。
花期就这么站在门口,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月光从她的身后透过,那张白皙的脸蒙着一层鹅黄,淡淡的,有些看不分明。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柴火堆下的老人,唇角抿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不嚣张也不肆意,犹如在看着一件绝美景致的艺术品。
斐蛇被她的目光看的蹙了蹙眉头,眉角抽动了几下。
顷刻,花期忽然一动,这才缓缓地走向他。
直到她的阴影笼罩在斐蛇的身上,她才停顿下来。
斐蛇冷冷地看着她,即便是落魄,但眼底的蔑视清晰可见。
见此,她蹲下身子,和斐蛇平视,嘴角边上的笑更是浓烈了几分,那笑意刺得斐蛇双眼一阵疼痛。
对视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花期的眼眸太过于清亮,还是笑容太过于刺目,斐蛇的眸子微颤了几分,终究是将目光从花期的脸上挪开,打破了平静:“呵,想做什么就做,别……”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趾骨间一阵猛烈的剧痛顺着他的脊椎直接噼里啪啦地炸了开来,痛的他声音一顿,闷哼声差点脱口而出。
这痛来得太剧烈,来的太突如其来。
斐蛇的额头上瞬间多了许多隐忍的密汗,他怨毒地看向说也不说直接捏碎了他的脚趾的花期,便看见花期眼底深处如针般的嘲讽和蔑视,似是感觉到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股爆裂的怒气闷在他的心口,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捏得粉碎:“你……!”
除了在感情的事情上,他这一辈子都顺利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残害和屈辱?还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
若不是他浑身动弹不得,花期哪会有这样的机会伤他?
感觉到斐蛇暴怒的目光,花期却只是嫣然一笑,经历了这段时间休养,她原本消瘦的下巴圆润了不少,看上去健康又充满着老人家所向往的活力和生机,她的眉眼微微轻挑,唇瓣弯起,就如同身后落下的月光,轻轻柔柔犹如细风,那双含春的桃花眼笔直地望进斐蛇的眼里,却是想要将他的灵魂搅碎般的残忍和冷漠,只听见她用着轻柔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着冷酷至极的话:“斐蛇,当初你帮那个老妖妇的时候,你就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在他帮着妖妇搜罗着孩子送往那个地狱般的恶魔岛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在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伙伴在老毒妇的折磨下,腐烂的时候。
在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伙伴笑着拿着刀割着自己的下半身的时候。
在她看着其他人一个一个的离去,然后被注射着各种药物,痛不欲生的时候。
在她被折磨地认不认,鬼不鬼,看不到光明的时候。
在斐蛇助纣为虐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华倩雪是斐蛇一辈子的魔咒。
而恶魔岛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她,十一,情情一辈子的囚牢?
那段记忆深入骨髓,曾经夜夜在她们的梦里徘徊,即便是炸了恶魔岛,也无法摆脱的枷锁。
这样的经历,这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