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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算计的那样，娘娘腔对我出手时，漂亮公子哥及时的赶到我面前，拦住了娘娘腔的攻击。
我没有料到的是，仅仅一招，漂亮公子哥还只是阻拦了一下，娘娘腔就意识到他也是古巫一族的血脉。
“你是古巫族人”娘娘腔猛地抽回被漂亮公子哥抓住的手，死死的盯着他打量了半天，才皱着眉头询问：“你是谁的儿子？她又是你什么人？”
“前些天父亲已经将我赶出巫族，我现在是这家医馆的保镖，就算您是长辈，企图伤害我的老板，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漂亮公子哥说的理所当然，我听着莫名的受用。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娘娘腔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和陆走那个神经质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重承诺的个性，真是一对绝佳的父子。”
“陆走，巫陆走？”我重复着这个名字，顿时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在我梦境里不断出现的血手主人，也是这个名字，只不过那个中年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模样冷峻，也是个十足的大帅哥，却和漂亮公子哥的模样半点不像。
我揣摩着，这城里大概还有个巫陆走，便没将漂亮公子哥和梦里的礼物联系起来。
漂亮公子哥没有反驳娘娘腔，同样也没有点头，只是耸了耸肩道：“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就出手吧。”
“我并非要杀那个丫头，既然你想保她，那我就买你一个面子。”
娘娘腔说的冠冕堂皇，我却觉得，他是知道自己打不赢漂亮公子哥，这才倚老卖老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碍着娘娘腔是自己的长辈，漂亮公子哥不敢多说一句。
他挡在我面前，的确保了我的平安，却不知娘娘腔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担架上的黎辞，当他向墙角移动时，还好夜百合即使出现，不然我们幸苦半天给黎辞包扎好的伤口，又得被娘娘腔撕裂。
“这位先生，黎大人现在是医馆的病人，麻烦您放温柔些。”夜百合不卑不亢的奉劝娘娘腔，未免对方一意孤行，她还刻意站在了担架旁边。
娘娘腔将夜百合打量了一遍，察觉到她的身份后，这才回头冲我说道：“你倒是好本事，骗了我巫族子弟不说，居然还能收服罕见的灵鬼，你就不怕这只执念化成的鬼怪那天晚上杀了你吗？”
“我见过的鬼，比我见过的人还多，你觉得我会怕？”真是好笑。
要说恐惧的话，十年前我或许还会忧心一下，现在嘛，人和鬼在我面前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有鬼的肤色普遍苍白些。
“黎辞出了多少钱让你给他治病，我出双倍，将他给我，如何？”
说到底，娘娘腔也只是个幽冥路引，他可以引渡那些迷失的灵魂，甚至可以伤害那些阻止他们引渡的人类，却没办法对已经聚灵成形的灵体鬼怪出手。
夜百合大概明白这点，这才有恃无恐。
确定夜百合不会受到伤害，我暗自松了口气，重新坐起身回应：“抱歉，本店不做你的生意。”
“就为了一张破烂招牌？”
“没错。”我坚定的点头。
对他来说，小虚厄的书法或许只是破烂，但在我心中，那确实无价之宝。
明白了我的心思，娘娘腔显然打消了用钱来解决问题的想法，他沉思半响后，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黎辞是一方之地的鬼王，除非他和有缘人缔结契约，不然绝不允许离开领地半步。”
娘娘腔的模样不像作假，我下意识的看向黎辞，他仍旧还在昏睡。
十年前我就知道，黎辞是守护一方之地的鬼王，他的来历神秘，体质也不属于灵体鬼怪的任何等级，至于他能不能离开领地，我根本不清楚，只是隐约记得，师父从他手里将我救下时，警告过他，最好马上回去。
那时候，我以为是一方之地生了什么事，现在想想，娘娘腔说的反而更有道理。
我在心底理定了某种可能，面上却不肯泄露半分，仍旧一脸冷漠的回应道：“他能不能离开领地于我何干，我只知道，他付钱我看病，这里是医馆，而他是我的病人，我有权让他平安的走出去。”
“我很怀疑，殷素怎么教出你这样不懂事的徒弟。”
娘娘腔显得气愤，我微微一笑，招呼夜百合道：“百合姐，将这位先生送出去吧，他无病无痛的，就算有再多钱医馆也不欢迎。”
“好的，老板。”夜百合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这才礼貌的邀请娘娘腔出门。
娘娘腔瞪了我半响，终于还是愤愤不平的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框里映出的街角，我垂眸想了想，这才站起身，慢腾腾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弯腰捡起了映着脚印的招牌。
就着衣袖擦了擦，脚印浅了些，却依旧看得清。
感觉到漂亮公子哥和小家伙都围了过来，我看着手里的招牌，不知怎的就朦胧了双眼。
师父说过，人这一世，会和很多人甚至很多鬼檫肩而过，缘分深的还会驻足回望，再深些便会相知相识，可总有一些人，即使打破了缘分也要相见，明知待在一起的时间不会长，却总能给对方留下刻骨铭心的映象。
就像小虚厄，我甚至记不得他的模样了，却始终记得他落笔时的专注。
漂亮公子哥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招牌前，我的泪水夺眶而出的时候，正好砸在他的手心。
他大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