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旁边的古拉拉见两人脸上真是毫无痛色,感觉那叫一个惊奇:难道这些药放久了,药效弱了?
于是他就忘了以前上过的当,把他老人家皱纹累累的手指头放进了墨绿色翻滚的池子里。
他的手指放进去不过一息的时间,他的面色就扭曲成便秘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自己的手指,心中暗骂:两个变态。
事实上他倒不是受不住痛,只是不喜欢受痛罢了。何况是这种非人的痛呢!
他皱着眉头看着池子里的两个变态,思索了许久,终于还是自己想通了:只有身体素质强大才能更好的试药,才能用得更加久远。咱要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给那帮小子的药放少一点,水放多点就是了。
想通后,古拉拉立即就神清气爽了。
他扬扬自己干枯的老脖子,志得意满地拖了个凳子坐在一旁,随时记录药效数据。
石头屋外,恩恩卡在原地徘徊徘徊再徘徊,就是没有下定决心进去把自己的蛛丝网拿回来。
于是他扯了一根草,一节一节地扯断,边扯还边抑扬顿挫地自语道:“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
他念叨了许久之后,手中终于只剩一小节草根:“嗯嗯,去……”
那一小节草根在他的手心里躺着,他死死地盯着那里的只有睫毛长的草根,顿时下定了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粗粗的两根手指头,把小小的草根捏在手间,另外一只手去扯。
奈何他的手指过粗,左手指碰不到右手指上的草根,于是没有成功地扯到。
他又用自己的指甲去掐,奈何他的指甲又粗又厚的,于是也没有成功。
又试了各式各样的方法,他搅尽了脑汁都没有用他那个自认为灵光的脑袋想出办法。
“嗯嗯,那就只能去了!?”他耷拉着脑袋斜眼看着石头屋子发呆,“嗯嗯,怎么办?嗯嗯,去呢,古拉拉肯定会抓住我来试药的。可是不去的话,我就没法用蜘蛛网抓住大蜥蜴了。嗯嗯,没法抓住大蜥蜴我就没法吃烤大蜥蜴了。嗯嗯,没法吃烤大蜥蜴,我就没法有精神了……”
他一直自言自语直到天黑,泛着白光的苔藓变成了泛着绿光的苔藓,这是这儿判别白天与黑夜的标准。
突其卡做完活,回到家里,才发现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恩恩卡,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不免有些担心,万一祭司大人真的心有不满,泄愤于恩恩卡身上怎么办?
于是,他的脚就不由自主地往石屋这边走。
走到石屋,才发现某个白痴兄长正在一颗大石头上不停地自言自语,脚下是一滩草根。
他的头顶顿时乌云密布,他果然不该为他担心!果然不该为他担心!
绿色的荧光印在突其卡的脸上,显得尤为的阴森恐怖。恩恩卡感觉到一股视线的存在,忽地转头看去。
刚好看到突其卡脸色阴暗地处在绿光里,像是从地域里刚刚爬起来的魔鬼一般。吓得他一阵尖叫:“啊!”
声音惊到了一大片人,尤其是某个正在进行第三轮加药的古拉拉祭司。
他的手指一颤,瓶装的珍贵精炼材料刷地就倒了一半进去,池子里顿时涌起一阵火红色的暗潮,这次一看就知道其温度极高了,而且还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唐尧都猛地睁开了眼睛,双脚在靠着的墙壁上一踢,身体就以极软的姿势往右边的水月踢去,在古拉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把她给踢上了岸边。
他自己却是狠狠地反弹回来,撞到了墙壁上,生生地呕出一口血。
古拉拉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连忙把脸色苍白的唐尧从池子里捞了起来,也忘记了自己不能碰池水了。
于是一时间三人沾着水的地方,肉皮一阵涌动,出现了烤肉的香气。
古拉拉只是有点烫伤,水月也还算好,唐尧及时地把她给弄了上来,只是表层的皮肤出现了薄薄的一层焦黑色。
而唐尧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死ㄈ砑祝全部都被腐蚀了,身上就像被活生生地刮掉了一层皮,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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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冒圈圈……我最近是灵感匮乏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