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传奇,在危难之时他虽总能逢凶化吉顺利逃脱,逃跑功夫一流,但恢复华夏人荣光的事业却始终如镜花水月,每每看到华夏人身着马褂,脑拖鼠尾,不复华夏人衣着甘为异族奴仆,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样的悲凉,最后返回家乡,把祖产全部处理掉,远走北地,直到坠马身亡。
细说起来顾言武原为顾同英之子,过继给去世的堂伯顾同吉为嗣,寡母是王求之女,十六岁未婚守节,白天纺织,晚上看书至二更才休息,独立抚养顾言武成人,教以岳飞、文天祥、方孝孺等人忠义之节。
当年清国军队入江南,王氏闻变,绝食殉国,临终嘱咐言武:“我即使是一个妇人,身受皇上恩宠,与国俱亡,那也是一种大义。你不是他国的臣子,不辜负世代国恩浩荡,不忘记先祖的遗训,那么我就可以长眠地下了。”
顾言武把这个小型武库建在自己嗣母王氏的墓下,也算是动了番心思,不仅隐秘也算成全了王氏的一番忠贞,想当年清国太祖努尔哈赤凭借十三幅铠甲起家建立大清国,可这里的铠甲却始终没有动用的机会,只能长眠墓下,到最后却连盗墓贼都瞧不上眼。
能带走的古剑连鞘被柏斯文上次盗走,仅剩几支剑匣散落在地方,没想到《炼神术》的秘密根本就没藏在嵩阳剑的剑体内,只是简单地与嵩阳剑保存在剑匣之中。
冈本见柏斯文还瘫在地上,心中鄙视,便上去俯下身子伸出手想拉他起来,没想到异变突起,面上还带着惶恐表情的柏斯文,双手乱摆中,一把黄色的粉末扑向冈本的口鼻,冈本心中叫声不好,反应也是迅速,闭住呼吸,一个铁板桥,身子从前俯状态极力后仰,但由于距离实在太近,面上还是沾了不少。
柏斯文一骨碌爬了起来,得意地大笑起来,这软筋散还是他以前在一座古墓里得到的宝贝,相当于现代的麻醉剂,他一直贴身带了一小包,没想到关键时候还真起了作用。
“哈哈,冈本君,身子软不软啊?你这个瓜娃子,中了俺的软筋散,还不倒!”其实这软筋散起作用还是比较慢的,柏斯文心里还是很紧张的,硬着头皮不停心理暗示,同时拖点时间,不过如果他知道冈本没有杀他灭口的意思,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多事,但以柏斯文多疑的性子,绝不敢去赌的。
直到现在柏斯文还是觉得自己挺冤的,几个月以前,在西山省曲沃一韩姓人家里获得了本顾言武的《日醒录》手稿,于上面章节注记中发现在其姑州老宅中可能藏着个反清复明用的宝藏。
柏斯文带着几个伙计,忙碌了数十个夜晚,才在顾言武嗣母王氏的墓下找到,本来只拿了几把破剑就已经很委屈了,没想到还因为这惹到了煞星。
冈本没敢说话,赶紧拿衣袖擦拭了面部,刚才还是吸入了点粉末,他杀心顿起,华夏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狡猾的家伙!听意思应该是让人身体无力的一类药剂,要是落入这个柏斯文的手里,自己肯定是活不下来的,地下讨生活的人可没一个是善茬,还是被柏斯文的猥琐给骗了,冈本也是个果决的人,趁自己身子还能动,猛地扑了上去。
柏斯文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实在有点弱鸡,也不正面拼斗,转了身子围着几个武器架绕起了圈子嘴里不停恐吓:“小鬼子,你马上就要不行了,冈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套套!你别凶,我只是想自保而已,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是再逞能,等下不能动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冈本心中狂怒!用华夏的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一厢情愿”了,本想做回好人,没想到好人被人欺!他动若脱兔,几次差之毫厘,被柏斯文借助地形躲了过去,柏斯文边跑边惨叫道:“冈本君,误会啊,俺和你开玩笑的,啊……。”
柏斯文还是被冈本赶上,被抓住衣领往后一带,接着后面拳头就轰在他后脑上了,顿时脑子嗡地一声叫了起来,疼到酥麻,从被击中的地方,扩散到全身每个角落,思维像被定住,然后一片昏暗。
冈本也并不好受,本想扭断柏斯文的脖子,经过刚才剧烈运动,击倒对手后,没想到劲一松就再也抬不起来了,慢慢地瘫在了地上。
江蓠从门口挤了进来,借着四壁上昏暗的灯光,还是认出了柏斯文就是那天在赌桌上的那人,没想到是个摸金校尉,路过他身边时,江蓠不知道为何狠狠踢了他一脚,柏斯文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冈本望着江蓠笑盈盈地进来,弯下身子从他的手里把那本存放在剑匣里秘籍拿走了,心中不断叫苦!天不遂人愿啊!
江蓠打开封面,扉页上写着隶书“炼神术”三个大字,本以为秘籍是封存在剑身里的,没想到只是简单放在剑匣里,陈永华搞天地会,顾绛也反清复明,两个人能搞在一起并不奇怪,看来陈永华死后佩剑是顾绛保管的,顾绛不习武艺,把剑封存在地下武库里了。
呵呵,现在剑书终于能物归原主了,江蓠不禁笑出声来,收起书,拍了怕冈本的脸蛋,冈本可不是一个套子的品牌嘛,呸,柏斯文真流氓!嘴里说道:“冈本,你今天的好意,本姑娘就收下了。”
江蓠往外走去,脚刚抬了两步,突然觉得变得好重,努力了几次可还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