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暗暗打起了小算盘,只见罗长老身形一晃,身影闪烁,再次定眼一看的时候,罗长老已经到了跟前,周平忍不住喝了声彩,拊掌笑道:“好身手,不愧是丐帮的九袋长老,周某算是长见识了。”
罗长老并没有与周平客套,举目环顾,迫不及待的说道:“千户在此休息,难道已经将刀公子捉拿归案了?”
“刀公子?”周平怔住了,江湖上有刀公子之称的也就只有他的结拜二哥刀无垢,周平面露古怪之色,纳闷的说道:“罗长老说笑了,刀公子如今远在关外,想要捉拿他归案谈何容易。”
一句话说完,周平察觉出了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罗长老为何会提及远在关外的刀无垢?周平的心头划过一道亮光,幡然醒悟,惊声说道:“罗长老,你说黑衣人就是刀无垢,是不是?”
当时,郑尽忠气昏了头,并没有将黑衣人就是刀无垢的事告诉周平,是以,周平并不知道黑衣人就是刀无垢,而罗长老不知道周平和刀无垢的关系,在他看来,郑尽忠已经知道了,如今自己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殊不知周平对刀无垢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听闻周平此言,罗长老松了一口气,刀无垢显然没有落在官兵手中,点头说道:“郑督主没有告诉你?”
周平的脸变的极为难看了,有如寒霜罩面,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周平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个刀无垢,想不到他不但恢复了功夫,还踏入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罗长老见状,心头一惊,看周平的神色,与刀无垢之间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罗长老暗恨自己多嘴,郁闷的是作声不得。
如今得知了黑衣人就是刀无垢,周平将之前的打算抛到了九霄云外,说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刀无垢逃走了,走!”
看着周平领着官兵前去捉拿刀无垢,罗长老说道:“慢!”
周平身形一顿,转身看着罗长老,说道:“罗长老有事?”
罗长老伸手往右边一指,说道:“千户将人都带走了,若是刀无垢朝这边逃了,那该如何是好?”
周平笑道:“罗长老有所不知,那边并没有通往外面的路,刀无垢若是朝那边逃的话,只能逃往芜湖城内,试问,他会做此冒险之举吗?”
“有道是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这可说不准。”罗长老说道:“依老朽之见,咱们最好兵分两路。”
周平说道:“不用,刀无垢身为超凡入圣的高手,咱们不宜分兵两处,若他真敢混进城里,咱们先搜了白马山,再回去也不迟。”
罗长老意味深长的说道:“到时候,恐怕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周平沉吟片刻,说道:“罗长老言之有理,咱们不得不防。”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芜湖守军的跟前,冲着满嘴胡茬的官兵说道:“这位大人,还请速速回去,绝不能让刀无垢逃出芜湖。”
刀无垢被朝廷缉拿,到处都有捉拿他的檄文,听闻是刀无垢,满嘴胡茬的官兵来了精神,应了一声,领着手下急匆匆的朝芜湖府衙所在而去。
罗长老何尝不知道刀无垢不会逃进城里,他之所以这般说,只不过是想分散兵力,好让刀无垢逃出去,可是周平也不好糊弄,无奈之下,罗长老讪讪笑道:“千户大人考虑的周详。”
周平领着在场的人直奔白马山而去。
话说刀无垢走了约莫七八里的路程,一座大山映入眼帘,巍巍青山,满目生翠,高低起伏有如龙盘虎踞,颇显雄奇。
山上,钟声响起,雄浑悠扬,回荡在山间,久久不散,山下,行人三三两两,怡然自乐,恍如世外桃源。
刀无垢快走几步,拦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兄台,不知这是什么山?”
“连白马山都不知道,阁下是外地人吧?”
“兄台说的不错,区区正是外地人,敢问过了这白马山是哪里?”
“过白马山?嘿嘿......过不去,除非你能飞。”
刀无垢听的心里凉了半截,不死心的说道:“为何过不去?”
“没有路怎么过去?你要过去?难道你是想上去看四顶朝霞?那你可就走错地方了,马白山与四顶朝霞相对,虽然也能看到朝霞奇景,但是远不如四顶山看的奇妙,旭日东升,奇光四射,俯眺四五里许,恍乎涌五色琉璃中,那叫一个奇妙......”
行人指手画脚,唾沫飞溅,说的兴起,只觉眼前一花,却不见了刚才和自己说话的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行人满脸惊惧,好像见到了鬼,只觉双腿发软,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愣在原地好一会都没有缓过神来。
刀无垢快走几步,到了山前,只见一条青石小路蜿蜒曲折而上,山风习习,绿海滔滔,顿有心旷神怡之感,刀无垢人生地不熟,对行人的话是半信半疑,拾阶而上,往上走去,越往上走,行人越少,行至山腰,已经难得遇到一个路人了,殊不知自己好比是进了一条死胡同。
山间颇为安静,除了偶尔掠过的山风之外,也只有虫鸣鸟叫伴随耳边,刀无垢稍作歇息,举目远眺,将山下尽收眼底,俗话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无意之中,刀无垢见山下人头攒动,心头咯噔一跳,虽然相距太远,人看起来只有巴掌般大小,更别说看清面容了,但是刀无垢却极为肯定,山下的人必定是官兵无疑,要不然,哪里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
刀无垢从地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