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很满意自己能够取得这种效果,咧着嘴笑了笑,随手一招,手中的长针顿时放出血光。他口中念着不清晰的口诀,直接将长针向陈枫尽数丢去。
长针在风中,没有声响,只是急速飞来,不给陈枫躲闪的机会。
此时,紧密注视这边的阿朱也大为紧张起来。她看好陈枫的实力,可是不清楚陈枫能不能安然躲避。
一直静静观察秦炎的陈枫再一次动了起来,动作很轻,却发出了“叮叮”的脆响,一面黑冰盾悬在他的身前,将长针全部挡住了。
冰盾上的长针不断颤抖,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要从冰中挣脱。可陈枫岂会任其离开,手一挥,这些长针仿佛被什么魔力紧紧吸引住了一般,便被他牢牢收在了手中。
陈枫单手握上长针的瞬间,秦炎便感觉到自己对长针的控制消失了。他赶紧催动秘术奋力召唤,可是他的驱物秘术仿佛被斩断了一般,长针挣扎了一会之后再也没有回应。随后他的心头突然一痛,感觉到自己仿佛失去了身上的一块血肉一般。他明白,自己与长针这些秘器的联系被陈枫彻底切断了,这让他无比痛惜,也更加嫉恨陈枫。
秦炎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面变得更加难看,身上的血光却愈发凝实,犹如破晓时的霞光,直接向陈枫笼罩过来。
浩大的声势面前,围观的众人不由继续后退。
陈枫猜测,秦炎应该是没有底牌了,面上带着宁静,长袖一拂,一团火焰如蛟龙一般从他袖子中冲出,直扑血光。
血光看似来势汹汹,可是在火焰面前,却迅速消融。
在众人看来,血光是有名无实,只有花架子罢了。唯独秦炎清楚自己的血光凝练不易。此前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凭借血光污秽了许多人的秘器,也腐蚀了许多秘者的身体。刚才一击,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血光积蓄都耗光了,可是依然无法奈何陈枫。
“再来!”秦炎冲着陈枫大叫一声。此时,仿佛他早已破罐子破摔,却生怕陈枫得胜身退,不再给他扳回局面的机会,因此脸上尽是挑衅的神。
“还有招法?”陈枫和众人都是一愣。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秦炎身上淡淡的血光再次亮起,可是他的方向却是反的。只是眨眼时间,他便消失在院落深处。
“竟然逃了……”
“他逃跑了!”
“哇,秘师的实力也不是冯师兄的对手!”
秦炎这一逃跑,自然不可能返回离火宗。大家一边怪叫着,一边注视着陈枫,却发现陈枫压根就没有一丝追击的念头,反倒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笑,目送着秦炎离开。
“看来他也心有忌惮。”
“也许是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于是就保持风度。”
“确实,秦炎的速度太快了。”
自认为洞悉陈枫的观众继续交流:“看看人家,哪怕因为追不上而不去追,也要表现出一副不屑去追的样子。哪里像我们,平时与别人过招,要么是自知不是对手硬上,要么是主动承认不是别人的对手而丢了面子。换作冯师兄,一定是不屑于出手的样子。”
“是啊,是啊,南唐的秘者就是不一样。”
“有点狡猾啊!”
“狡猾就对了!秘者怎么应该当傻子呢?”
“可是师父说……”
“师父说的话也不能全听。我记得你师父还说让你保持童子身呢?你现在还是吗?早交给郁江画舫中的小桃红了?”
“你……”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渐渐偏离了话题。
姜彬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无休无止的议论,转而向大家道歉。
至于刚才被秦炎伤了,变成傀儡的那名弟子,因为秦炎逃离,自动倒在了地上,又被大家救了起来,倒是无碍。只是他身上的长针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谁也没有看到,陈枫在收了秦炎的长针之后,也将那名弟子身上的长针收了回来。
略略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只是一门制作十分新奇的中品秘器而已。这套秘器的威力主要是上面附着的一股神秘的力量额外增加出来的,本身的威力还是一般。不过那股神秘的力量已经被陈枫抹去了。
现在他最大的价值便是给陈枫提供一些炼器上的借鉴。
大家一一与姜彬作别,就散开了。今晚的见闻,让他们稍稍减少了对阿朱的兴趣,开始特别在意修为。
于是有人愤愤不平:“那个叫冯晨的小子得佳人垂青,不就是靠着一身不俗的修为吗?有什么了不起!”
自然也有人附和:“确实没什么了不起……”
当然也有人私下里在嘀咕:“那还不够吗?我们……”随即一声叹息。
陈枫和阿朱刚离开山庄,陈枫便对阿朱说:“我离开一会,你回城里的客栈等我,一切小心!”
阿朱一听这话,便知道陈枫要去做什么,忙说:“你追不上他的!”
阿朱已经看出,秦炎使用的乃是类似血遁的秘术,速度很快,不在陈枫的清风遁法之下。而且他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又是逃命的状态,哪里还追得上?
陈枫摆摆手说:“我试一试,再见!”说完,一纵身消失在夜中。
常理来说,阿朱的分析不错,可她不知道陈枫还有流风翅,而且他还在秦炎的身上留下了秘识印记。
秦炎带着无限的怨恨在山林中遁走。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他竟然从离火宗的天之骄子变成了身败名裂的丧家之犬,这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