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的吗?”
唐桑花起初还用元气赶路,可是越想越不对,脚步不由渐渐慢了下来,心想:燕离心性凉薄,而且素来无利不起早,此事虽然有着交易的名目,但只是口头约定,未免太热心了一点。
又一想:若小姑娘是黑山逃犯便罢,若不是呢?裁决司兴师动众,结果闹一个大乌龙,非但‘打草惊蛇’,惹来叶世倾的怀疑,还可能暴露身份,届时永陵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莫非这就是他的目的?逼我离开永陵,他的秘密就……
想到这里,唐桑花目光冰寒如狱,杀机凛然:好你个燕离,险些又上了你的恶当。
她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转身朝着临近的东市的方向而去。
西市是彩云坊的天下,东市则归于萧阁和连海钱庄,所有在东市的开设的商铺,有一半以上与这两家有着关系,毕竟这里是永陵最大的两个交易市场之一,柴房大小的店铺也能日进斗金。
萧阁就占据了东市最好的地段,在永陵也是出了名的独具一格,简洁的大小客厅,各种“鉴宝”的雅间、拍卖屋,陈放宝物的楼宇,展览、出售珍品的居室,相当宽敞的院子,树木苍翠的园子,碧波轻荡的湖泊。
负责萧阁在永陵的据点的人,是一个姓李的外姓人,唤作李继明。
作为一个外姓,且是萧门这样的大门阀,能出任萧阁的阁主,此人的心机手腕不可谓不高明。在很多人心目中,这位阁主高深莫测,难以揣度,只听其名,先就抱有几分敬畏,其他即使有靠山来历的,也都忌惮他背后的大山,要给他三分薄面。
李继明也从来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他不但手腕老辣圆滑,把萧阁的生意处理得井井有条,兼且八面玲珑,相交甚广,萧阁在他手中可谓是蒸蒸日上。
然而他却有一样心病,心病的来源,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好一个色字,两年前从银月山庄买回来一个少女奴隶,不料竟是十万大山里出来的奸细,在与她亲热时,被下了蛊虫,从此性命握在她手中,真叫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按说萧阁家大业大,区区一只蛊虫而已,能解不了?奈何他到处寻访名医,吃了不少“祖传秘方”,花了不下十万金,愣是一点效果也没用,每逢初一、初三、初五、初七等单数日,肚子便绞痛不已,惟有服下那个奸细给的解药,才能缓止。
他李继明在永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那么多年,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受过那么大的侮辱,所以对那个奸细恨之入骨。
萧阁的湖泊不大,有个名字叫“碧龙湖”,只因每逢月圆之夜,月华之力大盛时,湖中便会透出碧色如宝玉的光晕,氤氲在空气中,如烟如雾般流转不休,仿佛夜游的碧色的神龙,惟肖惟妙之极,乃是永陵一大奇景
碧龙湖这个名字,正是萧门老太爷所取。
李继明刚刚完成一笔大买卖,心情甚好,叫了两个美婢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碧龙湖旁的凉亭里小憩。两个美婢是从彩云坊买来,美貌自不消说,最擅长的便是伺候和取悦男人。
“你二人能摆脱彩云坊千人骑的命运,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
李继明拥着两个美婢靠在躺椅上,双手各从她们的胸襟处探入,肆意揉捏。
两个美婢哪敢反抗,只能任他施为,不一会俏脸便一片绯红,微绽的粉唇吐出靡靡的低吟,洁白的贝齿,仿佛玉蚌含珠,分外诱人。
“主人大恩,奴不敢忘,愿终身侍奉您身侧,若是有一天您腻了奴,奴便悄悄消失,绝不增加主人的烦忧。”一个美婢媚眼迷离地说,小手轻轻地按着李继明的胸膛,显然已经动情。
李继明深情款款地说:“放心,我就是不要这萧阁,也不会不要你。”说完侧身过去咬她的唇。
美婢十分感动,羞涩地揽住他的脖子,大胆主动地回应。
两人吻得昏天黑地,激情四射,浑然不觉亭子里多了一个人。
另一个美婢被冷落,心中不服,正想说些动听的情话抢回温存,冷不丁见一个美貌尤在她们二人之上的少女笑吟吟地看着她,不由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你是什么人?”
正在激吻的美婢连忙与李继明分开,瞪大美眸望着来人,只见那少女,非但容貌在自己之上,连身材都甩开她几条街,说不定是主人的新欢,心中顿时好生嫉妒,不由娇声喝道:“好大胆的女贼,竟敢行刺主人,还不快来人把她拿下。”
李继明不习惯跟女人亲热的时候被人看着,所以湖泊凉亭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喊了也是白喊。
“哎呀呀,人家的脸蛋是比你好看一点,胸是比你大一点,腰是比你细一点,臀是比你翘一点,腿是比你长一点,脚是比你小一点,可这是天生的呀,嫉妒不来的哦。”
少女眨了眨明眸,“贼喊捉贼可不好哟。”说这话时,却笑吟吟地看着李继明。
“你,你什么意思!”美婢气得满脸通红,然后转头向李继明撒娇,“主人,你快教训教训这个女贼嘛,她居然这样说我。”
李继明淡淡地瞥了一眼少女,然后如沐春风地对美婢说:“你跟了我多久了?还记得我赎你的时候花了多少钱么?”
美婢不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却还是老实应道:“主人半年前在彩云坊用三千金为奴婢赎的身,奴婢丝毫不敢忘主人大恩。”
“半年了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