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宠物?
兽王和伏见的脑子里不约而同地浮出这么样一个念头。!
燕离对此也十分不解。
难道是因为他说要加入奉天教,所以获得了善意不成?
伏见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因为自打他跟申吞组成搭档之后,后者一向以他为马首是瞻,从来也不会对他以外的人假以辞色,现在居然对着一个让他十分厌恶的人族摇尾乞食,这让他十分的愤怒。
“吞,你给我回来!”他冷着脸喝道。
申吞听到喝声,回头瞧了瞧伏见,又瞧了瞧燕离,然后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跑回到伏见的身边,耷拉着脑袋,十分委屈的样子。
伏见觉得单纯杀死这个人族已经不足以解恨,并且也发现申吞急需调教,便道:“亥,这个人族交给你了,一定要往死里奴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带着申吞走了。
兽王的亥只觉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瞧着燕离道:“你说你想加入奉天教,为了考验你的忠诚,先要接受我的奴役,通过了考验,再考虑是否让你成为正式的成员,你答应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燕离深吸了口气,道:“我答应!”
“吃了它吧。”亥翻掌取出一粒种子,丢向燕离。
燕离接过种子,立刻想到了牵魂花,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将之吞服。
种子一落入他肚子,便自冥冥之的通道进入到了混沌天地里,居然在源海生根发芽。
看似在源海生根发芽,实际是在灵魂层面。
燕离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令得诅咒平息下来。
亥掐了个印诀,见一朵妖花自燕离的印堂穿出来,仔细观察燕离的眼睛,已经变得混沌迷茫,完全处于受控制的状态,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收了印诀,等燕离清醒后,道:“随我来吧。”
……
却说黄少羽一身气息孱弱不堪,至少在奉天教徒眼是如此,所以他摸入岔路之后,居然此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他知道真相,不知会不会被气死。
他一路提心吊胆往前走,浑然不觉离奉天教的核心地越来越远。
路再也没有发现谢云峰留下的线索,越走他反而越觉得离死亡越近,紧张得整个人都绷成了一张弓,听到一点异响,以为是奉天教徒找来了,吓得瑟瑟发抖,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的境地。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发现前边有亮光,他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只见地洞内的岩浆便是自此洞口流出,他这才惊觉原来已经远离了奉天教的教坛。
他把头探出洞口,只见底下是更深的深渊,底部则是翻滚沸腾的岩浆长河。
“原来方才那里还不是最深的。”他喃喃地说道。
这里显然不是出路,而且他也不是来找出路的。
但转念一想,谢云峰会不会从这里爬去了?毕竟剑林的“飞星术”经他改良,变得越来越厉害,攀越这个峭壁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他本已缩回来的脑袋又探出去,扭头往瞧,刚巧被一滴湿湿黏黏的液体滴在了额头,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岩浆,吓得险些摔出悬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发现那液体虽然灼热,但还不到烫伤他的程度。
于是缩回脑袋,用手沾了液体来看,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血!”
原来这液体居然是一滴鲜红鲜红的血,而且显然是刚流出来没多久的。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生物?
他定了定神,从地爬起来,“没事的,这世没有修行者对付不了的鬼!”
安慰自己了一番,他强忍着心悸,再次探出脑袋去瞧。
这次他瞧了个清明,原来崖壁一个凸出的熔岩架着一只断手。
那断手紧紧地握住拳头,不知在断裂前遭遇了怎样的痛苦。
黄少羽为他默哀了一番,想着可能是某个不长眼的东西误闯入这里,被奉天教徒给虐杀了,摇头叹了口气,正想往回走寻找谢云峰的踪迹,心突然一跳。
他再次探出脑袋去瞧,仔细瞧着断手的布料,脸色微变,“天下惟有云水榭有这般精致的绣工!姐夫?”
他不敢肯定,连忙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绳勾,轻巧地勾住断手,拖回来在洞,点了根蜡烛仔细端详。
渐渐的,他终于肯定了这只手的主人是谢云峰。
“姐夫!”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跟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将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瞧见了谍眼。
作为绿林众的少主,像谍眼这种东西,不可能没有见过。
“该死!”他低叫了一声,收了谍眼,又将手臂用布裹好,然后发了疯般冲出悬崖。
他当然不是得了失心疯,要跳下岩浆自杀。他的双足在对面熔岩壁一蹬,整个人便弹了过来,双手猛地呈龙爪状,深深地抓住熔岩,迅速地往攀爬。
来到崖顶,他发现了狼藉的战场还有躺在血泊的谢云峰的尸体。
“姐夫!”他惊叫着冲过去,扶起谢云峰的尸体,猛力地摇晃着,“姐夫你醒醒,醒醒啊,你死了,表姐怎么办?”
可是他终究摇不醒一具尸体。
任谁受了这样的致命伤,都不可能活下来。
黄少羽呆呆地抱着尸体坐着,在来之前,他绝想不到营救还没有开始,被营救的目标却已经死去。
过了好半晌,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奉天教徒,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怀取出一支黑色圆筒,用力地拉断引线。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