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无厌施展出《生死判》之后,碧游宫就算有再大的不服,此时也自认失败,汹汹气势顿时偃旗息鼓,只得一脸愤然的盯着纯阳宫众人。
陌雪寒被柳随风打成残废,硕果仅存的俞飞燕又败在陆无厌手中,碧游宫可谓是输得一败涂地。
可怜碧游宫自命上清正统,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在重阳盛典中异军突起,在道门中获取更大的声望和地位,却不料论道中被萧千离一人占尽了风头,论法意外取消,论武却又输得干干净净,当真是丢尽了脸面。
此时陌弘儒老脸阴沉,双目恨不得要喷出火来,盯着萧千离的眼神如同狼噬一般凶狠。
“师父,咱们走吧……”一个弟子走到陌弘儒身边,垂头丧气的低声建议道,“咱们碧游宫不必让人看笑话,陌师兄的伤势要紧!”
“走?”陌弘儒冷哼一声,袍袖一扬,吩咐道,“你们带着飞燕先行下峰,雪寒的伤势极重,还需照拂。”
那弟子点了点头,问道:“师尊是否要一并下峰?弟子也好早作安排!”
“下峰?”陌弘儒冷冷一笑,“本座与纯阳宫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不提碧游宫掌门发狠报复,陆无厌使出那一招之后,只觉全身筋疲力尽,还剑入鞘,艰难的一步步走下擂台,迎来的却是全场欢呼。
她苍白的俏脸露出一丝潮红,朝众人施了一礼,这才继续迈步,却不知在远处的一个木亭中,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
这人模样生得俊秀无比,长身玉立,身材英挺,一袭华贵的白衣如雪般洁净。只是那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却有些令人讨厌,眼角上扬,一副淫邪的模样。
“看够了吗?”
木亭中,一个长须老者,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看模样才不过五十岁,生的高高瘦瘦,虽然模样平凡,却是气势惊人。
“安雪御,看够了吗?”
被那老者一喝,那青年这才收回目光,笑道:“师父有事?”
那老者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来,身边立刻有弟子将一张绢纸送到手中。
“陆无厌,自幼跟随父亲陆青崖长大,年龄不详,大约二十左右,为现任纯阳掌教萧千离嫡亲师妹。三年前入道筑基,武功突飞猛进,去年突破筑基境界,修为目前大约为化炁中阶。乃是纯阳宫硕果仅存的一代嫡系门人。”
“其武功路数以剑法为主,擅长水行功法,功法不详。”
老者的语气平淡无波,似乎在说一件再为寻常不过的事情。
安雪御一愣,问道:“师父,这是干什么?”
“蠢材!”那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头叹息道,“以前还觉得你有些小聪明,又多少还算有些心计,总希望你平步青云,出人头地——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成器!”
被师父无端骂了一通,安雪御有些委屈,嗫嗫嚅嚅的说:“我又哪里做错了……”
“你还敢狡辩?”老者没好气的说,“平白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摆在你面前,莫非你还不知道怎么做么?”
“机缘?哪里来的机缘?”安雪御犹自没有反应过来,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老者恨恨的提起脚来,想要踹徒弟一脚,提到一半又觉得有些不忍,重重的一脚跺下,气哼哼的说:“你刚刚不是一直贼眉鼠眼的偷看人家吗?现在给你机会让你说出来,你却又不敢承认了?”
“啊?”安雪御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赧颜道,“原来师父已经看出来了……弟子确实对那陆姑娘……有那么一点意思……”
“哼!”老者冷哼道,“看你那口水都快流到地上的蠢样,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你对那纯阳宫的小姑娘有意,谁看不出来?只是她身为掌教师妹,若从纯阳掌教这层关系论起,老夫与那小姑娘实际上还是平辈,你又哪里来的半分机会?”
安雪御不好意思的抠抠脑袋,笑嘻嘻的说:“师父,您刚刚说陆姑娘可是化炁中阶修为,弟子有心求凤,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等你开口就完蛋了!”那老者哼了一声,摇头道,“老夫观其面相,那小姑娘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你这区区的化炁初阶修为压根不入她的眼界。你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好好下一番苦功才行!”
“怎么下?”安雪御不由得一呆,犹豫道,“弟子要达到化炁中阶修为,还不知道要等几年……”
老者叹息道:“人家刚刚那一手《生死判》,当真是出神入化,深得武道三味。等你到了化炁中阶修为,人家说不定已经是半步先天,这辈子只怕你是赶不上人家了。为师的意思,是让你在其他方面多下点功夫……”
安雪御低头一想,立刻连连点头道,“师父,肚子明白了!”
“你真明白了?”那老者反而有些诧异。
“当然明白,讨好女人嘛,这个弟子可是拿手好戏……”安雪御越说越是兴奋,却没注意到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一脚把徒弟踹了个屁股蹲儿。
“人家是堂堂正正的道门女修,别把你对付花街柳巷的烟花女子那一套搬出来!”老者低喝道,“好好想一想,论武只剩下一个下午,倘若明日下山,总共也就一天时间。你要是抓不住机会,以后就更别指望了!”
安雪御连连应诺,眉开眼笑的站起身来,刚要离开,又听到老者在背后说:“你倘若能娶到那小姑娘,以她在纯阳宫的地位,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