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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兰生身后,看她如何与监工管工大匠据理力争,由此得到感动和鼓舞,冯娘自请担起营务,在兰生上工时,对留营的女子们负责。短短数月,竟成为对内护短,对外强势,无惧官威,敢于说不的冯女长。
兰生将冯娘这种变化都看在眼里,对那位柔韧的坚强女子相当自信,因此不着急,“樊大人的官越当越大,怎么反而不会淡定了?”
樊圻是景荻最看好的人才之一,所以一直安排他在基层,与民心直接接触。从坊官到城官,再到营官,品阶升了,权限也不同,但慢慢掌握实权。
和王麟一样。
兰生以此为依据,觉得小霸王和她那位老谋深算的夫君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兰大人欸,我一七品小营官,还不如您的从六品大,更别提对岸一半人都是六品以上的官,加上今日来的贵客,怎么淡定?”樊圻还苦着脸,“而且,我家丑芳也非要凑热闹,刀尖对着鼻子,那么近。”
樊圻昵称大美人妻子为丑芳,被兰生嘲笑是赤果果的防贼心理。他对外称他老婆丑,还有谁想看他家夫人呢?可以断绝某些无节操“西门庆”类型男有意图的接近。
众人每每听樊圻道丑芳,虽然习惯了,仍会一笑。
兰生没有着急,但也没有拖延,当下率众往帐外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管营点名的芍营外面,只见几十名管营卫围住芍营大门。他们拔刀在手,吆喝连连,直让女营交人,否则芍营所有人就要以营规重罚。
自从兰生被破格任用为城首将作,管营主将作就向猎山军营借调千人,驻扎在对岸管营范围内,个个配刀,还有神弓小队,严守岸边码头,好像专门防她一人杀过去。
调来的千卫长一直有些不以为然,今日贵客来,他为了显功,还特意亲自领队。不料女营的人居然敢抗令,由一个漂亮的少妇带头,一个会蹦的小姑娘叽喳,一个不男不女向他晃拳头,就靠着十来个练家子的武汉。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正想要抓人,却忽然听见女人们发出一声欢呼——兰大人!
尽管他还没有正面和南月兰生打过交道,不过管营众官闻兰色变,他是见识过的。一个女人罢了,就算皇上重视她的工造,真要把大人物惹毛,下场照样凄惨。他这么想着,回头一瞅。
喝!
走在最前头的,一位俏生凤眼的美人,不可怕;她身后,一排高矮胖瘦,身强力壮,七八名汉子,不可怕;而在他们身后,从各个帐中纷跑出来的人,密如乌云,声动雷隆,可怕!
美人立定,笑眼儿刁飞着,在她的地盘上,什么迷糊都退散,直接道出对方官衔,“千卫长大驾光临女营,有何见教?”
人声立如雷声,吼纷纷,有何见教——有何见教——
震得千卫长心慌慌,恨自己没把一千兵全带来,骤然气短,改恶脸为讪笑,“兰将作不知道吗?今日副主监大人到任,工地上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迎礼,就想请几位能歌善舞的姑娘帮忙助个兴。可能是我嘴笨没说明白,真没有让她们陪酒的意思。”
娘的,这么低声下气,总找不到错处了吧。
“副主监大人?”仍受管营排挤的兰生不知此事,而因为她一听皇帝跑得快,景荻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消息。
看她无知的样子,千卫长心里好受不少,“按道理兰将作也该拜见上官,可您没日没夜在工地上忙,也没法通知,如今既然现在知道了,还请您同我一起备这份礼。”
“千卫长好能说的一张嘴。”大荣当官的,文,武,工,要混得好,就得会说话。
她不爱说,有时却只好随大流,“女营里能干活有力气的女子不少,偏偏没有能歌善舞的。不过,千卫长来得巧,我刚下工地,可以同你一道去管营,关键时候帮你说个好话。”
千卫长听出她敷衍,但她身后那么多瞪眼撩袖子的大老粗,他只能点头哈腰,小心请着她过河。
管营木屋虽陋,里面可有名堂。兰生走进原本为安鹄准备的总监工大屋,看一眼就分辨出新添的家具上优,坐垫铺台均贵,连花瓶都出自名窑。
她对大荣奢侈之风已经习惯,心中却奇怪,这位副主监工打算常驻么?因为安鹄迄今为止就来过一回,大屋自然华而不实,现在却放了家居细物,显出人气。而且,摆放这些的人极有品位,用非常出色的室内设计,改变了屋子本来沉闷无比的华丽,在外行人看不出门道的情形下,令他们仍能感受此屋之美。
同道中人!
在五公主北府,她曾有过这种感觉。
“真是久仰兰造主之名啊。”
一声朗笑打断她的思路,兰生这才将目光集中在正前方主座上的人。约摸四十出头,黑髯明眸,相貌堂堂,穿一身海蓝锦管营正官大袍。
为何说不上来得眼熟?
“南月兰生,还不快给驸马爷行礼,愣什么?”总将作是狐假虎威。他在兰生手里吃亏吃到掉光了牙,本以为安少相能帮他出口恶气,结果那位因为各地暴动,忙得昏天黑地,暂时无暇顾及到这女人了。
兰生脱口而出,“您是五公主的驸马?”
总将作看她毫无规矩,心中暗喜,正要再呼喝,却让驸马爷抢了先。
“公主时常提起,南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