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丁宇下了楼,转到旁边楼的小卖店,交了五毛钱,给吴叔打了个电话。
傍晚时,吴叔回来了,一进屋,就说到:“小宇啊,你这是折腾啥呢,咋还要租我的房子呢?咋了,要把楼下卖了?”
丁宇摇摇头,“吴叔,我也成年了,要吃饭的,我租房子干点买卖!”
吴叔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得自己谋生计。
吴叔的房子在丁宇家正楼上,面积六十个平方。
巴洛克建筑的风格就是举架高,有楼顶造型。楼高一共就两层。六、七十年前外国人建造的小别墅,这种建筑欧洲很多,有的存在上百年。
后来,小别墅被分割成六个小房间,当作国营厂的家属楼了。
丁宇大学毕业后回到过这里,当时整栋楼都被租出去商用了,还被评为市一级保护建筑。
“本来是半年一次性付清,三百块钱一个月,你要是有难处,就月付吧,还是三百。”
吴叔等于给丁宇打了二百块钱折扣,丁宇连忙感谢。
“不过,吴叔,你得把东西搬空!还得允许我装修,把非承重墙拆了。回头您要是收回,我给您恢复原样。”
“拆吧,本来这就是后改的间壁墙,上下楼梯口都是后改的。”
“谢谢您了!”丁宇一乐,改墙的时候倒是简单了。
“不过,丁宇,你要干啥买卖呀,这大院里面,也不临街。”吴叔好奇地问。
丁宇一笑,“到时候开业请您来,您就知道了!”
两人说好,吴叔第二天中午就来搬家,把东西全拉走。
丁宇先下楼,家门口看着一个人正站在那里,一看背影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听到身后有动静,这个宽大的身影转过身来。
“大宇!你上哪去了?”
丁宇这才想起,原来是高中毕业后再没见过的好友李治。
两个人初中高中相处六年,可以说是绝对的好兄弟。
登时,丁宇眼睛潮湿了。前世,李治因为打架伤人被学校开除,后来就被他爸妈送到江口省亲戚家中重读高三。
临行前,丁宇去李治家送行,李治告诉丁宇,过了明年他还会考回花河市。
可就是98年的夏天,那场肆虐了大半个国家的洪水逆袭而上,冲垮了堤坝,倒灌入了城镇。
李治被洪水卷走,从此二人阴阳两隔。
“大宇,你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啊!”李治的个子不高,刚刚一米七,看着身高一米八的丁宇还得仰起头。
看丁宇眼内潮湿,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叹了口气,用手拍拍丁宇的后背和肩膀,不再说话。
他哪里知道,丁宇是因为他前世的悲惨遭遇而触景伤情。
“没事!”丁宇用手紧抓住李治的手背,平复着情绪。
“你小子怎么这么恶心,不会转性了吧,要当玻璃啊!”李治嗖地把手拽了出来,还嫌弃地用另一只手擦了几下。
“滚蛋!”丁宇一笑,一拳打在李治的肩膀上,李治疼得一个趔趄退后靠在丁宇家门上。
丁宇一拍脑门,激动了,哥重生前可是业余自由搏击俱乐部的招牌选手。
人的身体可以变,但是人的神经肌肉有记忆的,现在丁宇把记忆带回来,身手也就提高了,要不然刚刚他也不能一脚就准确地踢中于强的膝盖。
这是脚下有准,要是下狠手,于强就得残废了。
“行啊!力气这么大!”李治揉着肩膀,以为丁宇还沉浸在失去双亲的痛苦中。
丁宇,也连忙帮着李治揉了揉肩膀,嘴上说两句软话,就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出门到了围墙外的小饭馆,丁宇要请李治吃饭。
丁宇点了三个热菜,一个拌菜,还上了几瓶星河啤酒。
李治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票,拍在桌上,“我妈听说你家的事,特意给我的,平时给我十块钱她都得唠叨我半天!”
丁宇一阵感动,虽然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可丁宇还是感激李治全家,对他没少照顾。
他暗下决心,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李治再去江口省了。
丁宇对李治没多隐瞒,把现在的状况一说,李治拍着胸脯支持他创业。
“可是,你要做什么呀,我帮你参谋参谋。”
“看着对面了吗?”丁宇给李治满上啤酒,用头部示意窗外。
“红苗小学的大门,怎么了?”李治疑惑地挠挠头。
“我想开个课外兴趣班,也叫培训班。”
“就针对这帮小学生?”李治瞪着牛眼,这年头大人才开始培训、充电,孩子培训啥,难道给小学生补习啊喔呃,算数题?
丁宇看着李治一笑,他上辈子他学的电视编导专业,在电视台、广播电台实习过,后来进入国内知名传媒公司做到了专职副总经理。
小到采访,编辑片子。大到主持节目,导演广告mv,他一步步在那家传媒公司干到了高管,对于低买高卖他不懂,可涉及到传媒,演艺行业他是门清。
人是有“孕妇效应”的,怀孕的人总是能最先看到别的大肚子孕妇,同理,丁宇重生后看到小学校,就能想起他的儿子,就能想起各种补课班,教育机构。
于是,丁宇就两两结合,动起了开培训班的念头。
“我先开一个口才班,教孩子口语表达,主持节目。”
“这行吗?对了,我爸在教育局培训科,你需要办理手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