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她的皇后姑姑就开始已经变了,还是说,从进入皇宫之后,权力和yù_wàng当真会让一个人变的让人觉得彻底不认识吗?
春雪犹在害怕中没有回过神来,见苏瑾已经走远了,这才连忙跟了上去。明歌皱眉,看着地上的刘茵,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把刘茵挂在了外面的处刑场上。如今奸细已经抓到,是该将她示众告诫余下的那些人了。
不过,今晚的事情要如何向王爷禀报?事关皇后,事关苏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明歌轻吐了一口气,等处理了余下的事情后,就来到了苏瑾的住处,守在了她的房门外。屋内的灯火亮着,明歌依稀的听到了春雪的哭泣声,却始终没有听到苏瑾的声音。
小姐她的心中,大概也有些难过吧?
……
第二日。
阿叶醒来后,已经是午时了。昨夜酒喝的不多,可初醒时,她的脑袋犹自昏昏沉沉的,以至于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都还有些不稳。大堂里的姐妹们也差不多也都是在同一个时间醒来的,大家各自捂着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昨夜阿叶先倒了下去,最后她们也都一起跟着倒了下去。
“副阁主,主子……”身旁,有人惊呼了一声。阿叶向左侧看过去,没见到苏瑾的身影,顿时也有些慌了。“快派人去找下!”
“不用了。”一道声音传来,阿叶看过去,这才发现出声的人正是苏瑾。她的身后,还跟着端着托盘的春雪和明歌。两人的托盘上大约都有十几碗茶水,似乎是为她们而准备的。那瓶药是苏瑾调制的,所以苏瑾是掐着时间过来的。
眼看着苏瑾来到了面前,阿叶就见苏瑾端起了其中一碗水,说道,“刚醒来,一定都口干舌燥吧,喝口水吧。”说着,将水往她面前递了递,嘴里挂着莫测的笑意。不禁阿叶,明歌瞥见的时候也觉得毛毛的。
苏瑾的那瓶药其实是个失败品,不小心吃了的话,就会觉得口干舌燥,而且一整日里都会出现嗜睡的情况,严重点的话可能还会出现拉肚子。明歌起来后,见苏瑾早早起来泡茶还在里头加了药丸时,还觉得有些奇怪,等她知道了情况后,嘴巴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当时还问了一句,“小姐既然知道是失败品,为什么还要加进来。”
于是,她看到了苏瑾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丝小得意,“其实刘茵根本不会下毒毒害整个卿元阁中的人,否则这样她就永远困在这卿元阁里。我这么做,完全是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你没发现我刚到这边时,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鄙夷吗?我这药下了,然后再给她们解毒了,他们不是得对我感激涕零?”
“可是,她们还睡着呢,都没醒来。”
“午时就醒了,喝了这碗,还得拉一个时辰呢。”明歌听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的,恍然之间,她开始有些可怜跟随苏瑾的明玉。万一哪一天她不小心得罪了自己的主子,那之后怎么遭罪的都不知道。
……
面前的阿叶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喉咙里连一口痰都没有,就急忙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苏瑾笑了笑,吩咐着春雪和明歌将剩余的水给其他的姐妹,要是不够的话,就去再端一些过来。
须臾,苏瑾接过已经空了的碗,复又说道,“昨夜的酒里有毒,不过好在这毒的毒性并不强,我在茶水里兑了解药,你们喝下去就没事了,只是晚点的话你们可能还要拉上半个时辰。”
阿叶一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为什么只有她们有事,苏瑾却没事?
“刘茵是奸细,她算漏了我是何坤的徒弟,就她酒里的那点东西,如何能奈何的了我?”
闻言,阿叶不禁咬牙,“主子既然早就知道酒里有毒,为什么不说?”
“我要是说了,你们不倒下去,如何能知道刘茵就是那个奸细?”苏瑾挑了挑眉,望着阿叶淡淡笑着,使得阿叶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明歌将茶水都分好了之后,走上前来,说道,“副阁主,刘茵已死,如今她就在处刑场上。”
闻言,阿叶便立马下来,向处刑场跑去。如同明歌所说的那般,刘茵的尸体就在处刑场上,而且已经被挂在了木架上,被众人窥看着。
“有问出幕后主使者吗?”
明歌皱眉,将目光投向了苏瑾身上。苏瑾和刘茵的谈话,她自然是听到的。可是,皇后却是苏瑾的姑姑……
“是皇后。”明歌心里还在琢磨时,就听苏瑾说道,“她虽然说的并不明确,但我猜测应该就是皇后了。”原先她的嘴唇还是轻轻弯着的,但此时看着那木架上的刘茵时,笑容已经收住了。她的眼底里看不出一丝波澜,让明歌一时间也猜测不出苏瑾心里的想法。
阿叶也有些讶异,“这怎么可能?”阿叶离开京州时,怡妃还派人亲自叮嘱过,一定要将豫州最新鲜的杏子带回来。她说,皇后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也希望她们一直都是好姐妹。
可是,为什么会是皇后?
阿叶怔了怔,犹自无法相信。但是,细想之后,如果刘茵就是那个奸细,那皇后的嫌疑就妥妥的跑不掉了。因为,刘茵正是皇后举荐进来的……
阿叶的睫毛颤了一下,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怡妃心心念念认为的最好姐妹,到最后,却是伤害怡妃还有整个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