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自己走了之后,袁术失魂落魄真的就像没了三魂七魄之中的一、二道,在房间里没头苍蝇的走来走去。
一会担心各种大光头突然杀至,一会担心他路上出了麻烦,这真像是翘首以盼期待丈夫归来的居家怨妇。
这样等下去不是个办法,在开搁窗户,门外通道便捷出口都一一查探清楚之后,袁术落座下来。
他记念起在通天河畔镇元子说过的那一番,自己还不算真正的神仙来着。
固守心神,淬炼身体,以达到灵与肉的紧密结合…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尤又记起钉头书要磕头,默念着: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七星阵,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
草草应付了事,袁术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怔怔看着几盏灯发呆,这磕头有无作用完全不知道,就像有人递过来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个核按钮,按下去了就能毁灭世界…
这样的事情,放在之前,就算是现在自己都会嗤笑好一阵。
因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自己又不是总统啥的,怎么有可能这样的事情发生?
杂念太多,一时理不清剪还断,就怪自个儿往着麻烦事上去撞,像是老赵待在这边有一阵了吧?
一个月没有,十来天总归有的,就算十来天都没有,七、八天一个星期应该不差了罢?
他待了那么久都没出大问题,为什么自己一过来就惹事上身,作的一手好死,平常不多见的如来都能去招惹下?
莫非自己身上带着作死的光环,乃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袁术毛骨悚然,然后嘴一裂,吐了下舌头,头一歪就…睡着了。
…
不知睡了多久,袁术还在做着春秋美梦的时候,一个人拍着他的脸,喜悦叫唤道:“老爷,醒醒天亮了。”
每个人都有起床气,袁术也不例外。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呵斥这妖怪,别闹!
袁术转了个身继续睡。
“老爷…”
上下左右张望了一眼,巡海夜叉袁忠有些埋怨道:“老爷,你闯下天大的祸…,大家全知道了!”
闯祸?
心底一惊悸!
像是懵然间记忆起一件极为紧要的大事,袁术霍然直挺挺的坐起来,瞪着这妖怪喝道:“你这夯货!你知道什么,你说!”
被袁术吓了一跳,袁忠往后退着,吞吞吐吐脸上带着某种钦佩的神情,嗫嚅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因为老爷在灵山大闹了一场,听人家说,好像老爷准备…找如…”
“如什么!?”
一瞪眼,袁术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下来,穿着衣服耐心教导道:“人家是有身份的大神,你这么直呼其名像话吗?”
“今后但凡提起他就用他来指代。”
“是。”
点点头,这袁忠咳着继续讲道:“大家都说你在灵山找了他麻烦,庄里的观主已经放出狠话来了,再撞上老爷你,就会往死里打,不会轻易放过!”
穿好衣袍,正冠之时,袁术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欲言又止,袁忠丧气道:“老爷,现在普天之下所有的人知道你不再是五庄观的人了,镇元子那尊瘟仙把老爷你给赶出门墙,顺带的也把我撵了出来。”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自己的那一位呢?
可能就是经由他的指点,这妖怪才摸到这里来。
这个时候,若是换了个妖怪,无情无义之辈想必跟自己脱离关系都还求之不得呢,怎么会不避艰险万里追上来?
心感袁忠确是名副其实,真是一位忠肝义胆的好妖怪,袁术露出欣慰之情,拍着他肩膀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袁忠你记住,只要有老爷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
这话多尬尴,袁忠这样直爽的妖怪都感到有些小小的脸红耳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诺诺不知道该如何回袁术这话了。
想了想,袁忠嗫嚅道:“老爷我有一句话心头话跟你交底。”
袁术坐下来,笑吟吟望着他,满目的欣赏,点点头示意说吧。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
“我被老爷的大胆骇破了胆,从镇元子怒气冲冲归来,扬言要捉拿归案起,小的就想溜墙逃出观的。”
袁术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兜兜走走,走走兜兜,跑了这么好几回,每一次穿门而过都会回到观内。”
“那个时候我知道被人家给盯上了,想要逃走那是不可能了。”
“我心如枯槁、坐以待毙,整个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装作一副不在乎的嘴脸,可在这暗地下我却真的害怕某一天我睡着的时候,会被他们急冲房里来捆吊着,宰了杀了…”
袁术忽叹了一口气,意兴索然的罢手道:“既然都来到了这里,这些往事就放在心里边,不要说出来…”
我心底堵的慌啊!
原想是一个好妖怪,可到头来…全都这样!
讪讪腼腆笑着,缩手缩脚,这妖怪道:“老爷,你可不要在心底骂我啊,我那是没有办法,我可没老爷那般大本事…”
“叫你不要说,你还说!”
一瞪眼,把袁忠的话给憋回了去,袁术道:“就你一个人吗?还有其他人呢?”
“其他人?”
懵然望着袁术,好像记起了什么,这妖怪喜悦讲道:“他们没事,当知道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