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院外,附耳墙角的众多痴男情种被这余音绕梁三日的琴声给惊住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世间无处寻啊!”
“嗤…”
站身在众多文儒饱学之士当中,一眉清目秀,眼睛明亮的翩翩佳公子发出如此嗤声,着实令人不愉快。
众人散开,露出此人来。
旁人见此人神情从容,恍如方才不屑嗤声并非是从他鼻中漏出来。
上下一打量,穿着朴素,也就一般人家,非是高地阀门,当然,有点权势的都被请进门去了,余下在这里的,都属于末流人士。
就算如此,也有中年文士站出来斥声道:“哪家小儿?诸兄台正听到妙处,赞不绝口,你如此不屑一顾,却是为何?”
“难道以为你的琴技能比这一位淑媛小姐?”
众人皆耻笑,虽然不熟悉这当面之人,但试想着在这里的人,肚子到底有多少货,大约与自己差不多,就凭这样的才能,如何弹奏出这样的神曲?怎么堪比里面传出来的琴音?
若是一般人遭受如此之多的学士讥笑,恐怕会无从投地了,但这一位却不同,虽然他的脸皮吹弹可破,薄嫩肌滑,但他只是呵呵轻笑一声,朗声说道:“小弟自然不敢放肆,自夸琴技世间无上,但这一位淑媛小姐,她所弹的曲子,你们难道真的一点也听不出来,偶尔转折之处有破音?”
大伙全都摇头,没有一个说是。
“我认出此人来了,这一位是花家的那三公子…”
有人上下打量着此人后,忽然叫破了这人的身份。
轻轻点头,这人道:“不错,我就是花想容…”
余音未绝,这墙壁前站立的众多文雅之士各个惊慌失措,像是弱质女流半道遇上了流氓,步步后退!
花想容,花家三公子。
说是三公子其实错了的,应该是三小姐。
这花想容长的花容月貌,相当的出众漂亮,前几年还有不少的少年公子央人上门求亲,想要娶其为妻。
然后爆出来一件事来,使得这京城人士对这一位刮目相看。
坊间传闻,有那么一位俊俏小生与这花想容颇为结缘,都交换了生辰八字快要成亲了。
但是,或许天意如此,又可能是老天开眼,那位小生的福分非浅,无意间撞见此女在狎玩游戏。
男人与男子有着断袖之癖,女人与女人之间该怎么说呢?
纵然满腹经纶,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很难说出口。
据说,当时此女宽衣解带,抱着一个芊芊细腰的绝美歌姬在游、戏…
吹、拉、弹、唱…
一般是形容才情不小,但有的时候,就可能是很淫秽的事情。
若是就是这般,还则罢了,至多也就双凤戏龙,或者更添闺房乐趣。
可惜,此女也算是一个奇葩。
据当事人…,据称,此女除了另有太平公主的称号之外,更有河东狮吼的美名。
又据说,全京城的这所有青楼,此女都曾经逛过!
也因此,谁家公子,谁家少爷经常光顾哪一家青楼,这花公子全都知晓!
因为,当女子待在一起的时候,在这一位花公子来说,并非只是玩玩,兼带会聊天。
女人在男人面前,会有所保留,而在相好的女人面前,那就是无话不说啊,何况是花公子这样的绝品人士。
禁如寒蝉,每一双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忌惮。
眼见暴露了身份,花三公子露皓齿一笑,作揖道:“小弟不是那种人,诸位兄台不必惊慌。”
众人内有人懦懦道:“你何必欺骗我等?”
“上一回,张家三少就是因为被你告发,至今都没再出现。”
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还有李家那大少,陪了多少罪,置了一肚子的气,他家夫人至今不敢饶恕,还不都是因为你!”
心底暗叹着名声坏了,花想容觉得还是不要再逗留下去,不然惹得他们不忿之情高涨,自己就可能会被骂成众矢之的。
稍露遗憾之色,咂摸着嘴唇,舔了一下,花公子再一揖,陪了罪,就扭头往外走。
见这花三走掉,留在此处听墙角的众多文雅之士各个轻松不已,纷纷出口七嘴八舌讲道:“吓死我了,幸好我躲的快,不知道有没有被她看到正面?”
“她哪记得你?”
“你算哪根葱?”
嬉笑声中,被说的这一位眉开眼笑,绝不像平时被人说上这么一句,就会回啐人一口。
…
花想容转过墙角,就想招手唤来丫鬟,可陡然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面带微笑,好奇的看着她。
负手而立,花想容颔首作揖道:“足下是何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口吟一绝,袁术道:“长相还算貌美,只可惜身材差了些。”
花想容不作恼,也不含羞,微微笑道:“兄台,是否心有偏见。”
向着此女平伸出一只手掌,袁术静静等待着。
落落大方,花想容握上了袁术的手,好奇问道:“你想做什么?”
柔夷无骨,袁术目露奇光道:“我看你骨骼清奇,倒是一个修炼的奇才,莫如跟我学道如何?”
说起男女之防,花想容根本就没有半点提防,但袁术这一句话却让她羞涩起来。
看着扭扭捏捏的这女子,袁术奇道:“我名唤袁术,说是神仙不为过,如今想要收你为弟子,你心下意如何?”
花想容轻轻摇头,默默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