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唐礼的病很为人不齿,唐文远没打算让别人知道。
可恰哈唐仁和唐正听说唐礼先回来了,就一块过来看他。
一到永庆殿,见唐文远和何太医都在。
萧贵妃昏过去,这会儿才醒,坐在旁边哭泣。
“哭哭哭,就知道哭,他自己做的孽,怪得了谁啊!”唐文远想想都来气。这种病你得去多少次青楼才能染上啊!
刚刚又给你找了两位妃子,还嫌不够?
萧贵妃哭的更厉害了,“还不是你偏心,你要是像正儿一样,让礼儿也娶个五六个,他至于往青楼跑吗。”
唐文远也不想跟女人计较,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萧贵妃。
唐人唐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纳闷,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儿臣参见父皇。”
“勉励了,仁儿,义儿到哪儿了?”
“回父皇,三弟他今晚应该就能回宫。父皇四弟他怎么了?”
唐文远没好气的轻哼一声,“怎么了?得了疳疮!”
唐仁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
唐正没听过疳疮,不知道是什么病,以为是身上起了什么毒疮,而且他见唐文远和萧贵妃也没表现出老四要一命呜呼的样子,想来这种病应该是不严重了。
“太医怎么说?”
“华神医已经进去给诊治了。”
唐仁点了点头,面向何太医问:“何太医,我四弟的疳疮严重吗?”
“回殿下,较为严重。不过还是能够医好的,就是时间上要就一些,四殿下也要遭不少罪。
另外微臣建议,让四皇妃们,也检查一番。”
“那就有劳华神医一并检查了吧。”
内寝中,华景鹊正在给唐礼治疗,疼的唐礼哇哇乱叫。
起初唐礼还不好意思让华景鹊看。
华景鹊就不乐意了,你老爹还是我接生的呢,我什么没见过?赶紧撒开,还想不想要命了。
唐礼没辙,只好让华景鹊给治疗了。
疳疮这种病,症状可能比毒疮严重一点儿。不过也差不多都是皮肤溃烂什么的。
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扩散到双腿,进一步扩散至全身。
幸好唐礼回来的及时,毒疮只发作到大腿处,再回来玩几天,估计脸上都会起毒疮了。
敷草药,针灸。
华景鹊把唐礼好一顿折腾,刚开始好惨叫一声,后来疼的都没力气喊了。
唐正和唐仁在外面听着,揪心不已。
过了大半个时刻,华景鹊才出来,松了口气。
唐文远连忙迎了上去,“华神医,礼儿他怎么样了?”
华景鹊露出慈祥的眉目点了点头,“幸好送回来的及时,没什么性命之忧。不过要想痊愈,必须每天治疗才行。他可是要遭一段罪喽。
这酒乃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四殿下何苦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呢。”
“都是我管教不严,有劳华神医费心了。”唐文远对于华景鹊还是很尊敬的,毕竟华景鹊可是拥有起死回生的医术。
整个宣朝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医术高明的人了。
当皇帝的,自然不会轻易杀医术高明的人,毕竟谁也保证不了自己这辈子不生病不是。
华景鹊微微点头,扭头看着唐正,“二殿下也是在这方面也要注意,听说近来二殿下要生孩子。
老身开几服药给二殿下送过去,补补身子。
哦,对了,陛下。四殿下三个月内,不能近女色,还望陛下明白。”
“朕会注意的,还请华神医为礼儿的几位妃子也检查一番。”
“知道了。”
唐正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的,这不就是起个毒疮嘛?怎么跟色是刮骨钢刀扯上关系了?
华景鹊去偏殿为许婉仪她们检查,唐仁和唐正就进入内寝看望唐正。
唐礼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显然是刚刚经过一番疼痛的折磨。
“大哥,二哥。”
“行了行了行了,躺着吧,都这样了。”唐仁很无奈,摆摆手,跟唐正一块坐了下来。
“礼儿,不是当大哥的说你,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能染上疳疮呢?”唐仁其实挺纳闷的。
唐礼没有唐义那么花,而且为人也得算干净,即便是去青楼那种地方,也是去高端场合。
因为高端场合,人家会定期给姑娘们做检查。
低端的就不行了,根本不做检查,大部分这种病都是在小巷子里窑子当中染上的。
唐礼其实有点儿冤枉,他这疳疮确实不是去青楼那种地方染上的。
他去当县令以后,下面有人巴结他,给他送了几名舞女。
外面不比宫里,但凡你只要进皇宫,就要接受全方位的检查。
一个小小县城,谁给你做检查去?
有天晚上唐礼喝醉之后,就拉着一名舞女睡了。
这才染上了病。
许婉仪倒是有心,她本来没多想,你说这皇子刚又给你安排了两名新妃子。
你总不能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吧,压根儿就没想着唐礼会对那些姿色平平的舞女动什么心思。
而且那晚,唐礼身旁也有客人,许婉仪便没怎么管,自己先去睡了。
第二天才知道唐礼把人家舞女睡了。
当下着急起来,喊了大夫给舞女做检查。
得,检查出问题来了,疳疮。
当时雷霆大怒,结结实实把唐礼给打了一顿。这次可是真打,甭管你是不是皇子!
这种事情,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老娘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