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蓝雅玲哭着、喊着,一路狂奔到灵棚内,一下跪倒在水晶棺材前,双手搭在水晶棺材上,试图抚摸袁华那张安祥的脸庞。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都无法抚摸到袁华的脸,只是一个劲地哭,仿佛要将内心的悲痛化作泪水全部哭出来。
望着那个曾经在舞台上活力四射、魅力无限被称为亚洲天后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别墅内外那些宏兴成员均是红了眼睛,有的更是悄然抹了把眼角。
即便是无情也不禁有些动容,只是……他没有再上前安抚蓝雅玲,而是任由蓝雅玲哭个痛快。
这一哭,便是一天。
从早上七点到下午六点,整整十一个小时的时间,蓝雅玲一直呆在灵棚里,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离开半步。
她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直到哭着昏厥过去,无情才将她从灵棚里抱出,让黑豹成员将她送往宏兴医院,还特地让张钧派出飞虎队到宏兴医院和黑豹成员一同保护蓝雅玲的安全。
七点钟的时候,红日渐渐落下山头,一辆辆汽车先后抵达了袁家别墅,除了崔鸿那些被警方抓走的嫡系外,其他那些宏兴的核心成员全部抵达了别墅。
以袁家别墅为圆心周围五百米以内,除了无情外,凡是不是宏兴的人,均是被清除。
……
当最后一缕夕阳彻底没入地平线后,夜幕降临,袁家别墅亮起了灯光,包括陈南、张宾在内的宏兴核心成员根据身份、地位高低,依次站成了一个方队。
人群之中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异常的肃穆、压抑。
“不……不要杀我!”
忽然间,一个惊恐的声音从别墅里传出,令得众人纷纷侧目。
在众人的注视中,崔鸿、崔天果父子被人押了出来,其中崔鸿满脸死灰,一声不吭,而刚做完手术的崔天果则像是被吓破胆了一般,哀嚎不止。
“砰!砰!”
很快的,四名宏兴成员将两人丢在了灵棚前,包括陈南在内,所有宏兴成员均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吴先生,可以开始了吗?”陈南上前一步,冲站在灵棚前的无情问道。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不等无情给出答复,双腿尚未恢复、绑着绷带的崔天果,见到无情,没有像是仇人见面那样、分外眼红,也没有露出震惊的模样,而是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哭着、喊着、爬着朝着无情的脚下挪动。
崔鸿见状,脸部肌肉一阵抽搐。
无情没有理会哭着求饶的崔天果,而是冲陈南点了点头。
“兄弟们,大哥于昨晚在顺义山山顶被崔鸿这个狗贼陷害,惨遭不测!”
得到无情的指示,陈南转过身,红着眼,握着拳,大声道:“你们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崔鸿这个狗贼!”
“杀!”
所有宏兴骨干成员异口同声,杀意滔天。
一个简单的“杀”字吓得崔天果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不说,浑身抽搐,黄色的液体从双腿处狂涌而出。
“不……不……不要杀我,我没有陷害袁叔,都……都是我爸和我哥做的!”随后,不等那些宏兴骨干动手,崔天果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地哀嚎了起来。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崔鸿那张毫无人类感情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愤怒而失望的情绪瞬间充斥着他的脸庞!
似乎,对于他而言,崔天果刚才的话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砰!砰!砰!”
随后,在崔鸿愤怒而失望的目光中,崔天果半躺在地上,对着无情用力地磕头,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无情放过他。
“崔鸿狗贼,拿命来!”
当崔天果额头鲜血直流的时候,早已忍无可忍的张宾,大吼一声,拎着匕首几步蹿到崔鸿身前,摁住崔鸿的脑袋,对着胸口猛然刺下!
“噗嗤!”
匕首刺出,鲜血狂飙,崔鸿身子剧烈一颤。
“啊……”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崔天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发出一声惊恐而刺耳的尖叫,口吐白沫,浑身一阵剧烈抽搐过后,脑袋一歪,就地断气!
他被活生生地吓死了!
“你好狠。”
眼看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吓死了,崔鸿没有理会捅了他一刀的张宾,而是扭过头,双眼发红地盯着无情,那感觉仿佛像是厉鬼要索命似的。
“我说过,崔家要从湘港消失。”
脑海里浮现出蓝雅玲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幕,无情面无表情道。
浓郁的绿荫,精心剪裁的绿地,微风吹来,给人一丝萧瑟的感觉。
这里是湘港
公墓区。
公墓的停车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其中以豪车为主,也不缺乏各个阶层的车。
由于汽车太多的缘故,公墓的停车场远远不能满足,无奈之下,一些前来参加袁华葬礼的人们只能将汽车停在连接停车场的公路上,汽车排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龙,一眼望不到尽头。
公墓区,前来吊唁的人们根据身份、地位的不同,依次吊唁。
上香、送花、鞠躬、家属谢礼……
简单而雷同的程序整整持续了一个早上,袁华的葬礼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结束。
“雅玲,我们也走吧。”
眼看前来吊唁的人们依次离开,无情轻轻拍了拍蓝雅玲的肩头,提醒道。
听到无情的话,蓝雅玲将目光从袁华的墓碑上挪开,无力地闭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