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残云像是故意要与月色的皎洁作对,好似酝酿着一场暴风暴雨,即将来袭。
右仆射长身而立,拳头紧握,狠厉的面容上,青筋暴凸:“调集人马,跟他们拼了!”
“喏!”手下人高举长剑,空中闪电交错,忽明忽暗。
......
平静的月夜,大司马府邸之内,忽然吵嚷声一片,只因自家少爷竟然带伤返回,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
“你说什么?!”
大司马不可置信的瞧着张诚,后者满脸痛苦,牙咬切齿的说道:“事到如今,我怎会胡言乱语,那右仆射分明是要杀了我,若不是孙儿反应快,断的就不单单是一条手臂了。”
“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大司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孙儿受伤千真万确,万不会有诬陷他人的可能。
更何况右仆射也不是敌人,张诚更不会故意算计,那此事必然也就是真的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右仆射欺人太甚!”
“小人得志,区区一个右仆射,竟然野心这般之大!现在要杀公子,日后难道就是杀了大司马,杀了陛下,谋朝篡位不成!”
一众护卫和门客,已然忍无可忍,为表忠心,痛骂右仆射。
大司马本就心存怒火,听到他们所言,顿时冷喝一声:“右仆射此贼做下此等之事,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的确该杀。但右仆射修为不弱,诚儿竟能从其手中脱身,难道他并没有打算下杀手?”
大司马位高权重,颇为谨慎,总还是有所怀疑的。关键他觉得此事有蹊跷,虽然张诚就在自己面前,已经不疑有他,但他也不可鲁莽行动。
张诚顿时悲愤的吼道:“爷爷,那是孙儿命不该绝,右仆射分明是要铁了心杀我!不过半路有高人搭救,孙儿才逃出魔掌,我整条手臂都废了,难道爷爷不闻不问吗!”
大司马最是宠爱张诚,听到他这么说,哪里还要有疑问,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孙儿手臂断了,确实真真切切的,若真的不闻不问,自己这大司马还当什么。
恰在此时,府外突然喊杀声震天,大司马面露惊色,大声喝道:“怎么回事!?”
一名护卫连滚带爬,奔至大司马一众人近前:“大人不好了,有贼人攻击,现在已经打入府内了!”
“哪里来的贼人?”大司马一时间有些茫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看模样领头者正是右仆射,他手下个个修为高强,满脸杀气,府内护卫未曾察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护卫浑身颤抖。
“爷爷,你看到了吧,右仆射他竟然已经打上门来了!”张诚满脸惊恐,呼嚎不断。
“混蛋,右仆射他是疯了不成,简直找死!”此刻也容不得大司马不相信了,当即下令集结府内所有家丁护院,冲了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喊杀声,已经响成一片。大司马手下的将士,也从这一刻在四面八方展现,迎头冲向杀进来的敌人,高呼酣战。
大司马一闪身,已经站到了府内最高处,大眼望去。只见前后两个方向,浓烟滚滚,血浪滔天,喊杀声如雷震一般。
“右仆射果然野心勃勃,前门后门同时进攻,完全围住了所有出口,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虽然府内护卫门客都不是孱弱之辈,但毕竟措不及防,一触即溃,根本尚未反应过来,就已被袭杀。
院子中几道身影闪电般冲了出去,那是大司马府中的门客,皆是内息境乃至纳界境下品的修行者。
大司马仰天一声长啸,别看年纪已然不小,但身影却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选择了最疯狂,也是杀戮气息最重的前门,怒火万丈的迎了上去。
两道剑光经天而来,还未落地,已经有两人被剑光斩杀,大司马爆射而来,一脚重重的砸在地上。挥剑狠狠的劈在对面一人脸上,直接将其劈作两半!
打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右仆射,他正手持长刀,肆意屠戮府内护院,出手毫不留情,沾染一身血迹。
“好你个右仆射,你竟敢杀上门来,是谁给你的胆子!”大司马当即怒喝道。
“少说废话,你无情别怪我无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右仆射哪里会跟其废话,家里唯一的独苗惨死,他若不报仇,俨还可为人。
红着眼睛,口中出怒吼,奋不顾身举刀冲杀上来。浑身经脉鼓动,内息爆射而起,犹如风卷残云之势。
“当!”
大司马架住对方一刀,怒喝道:“简直岂有此理,就凭你也想杀我!”
手中长剑出淡淡的剑意,如同一重重潮水扩散开来,冰冷的剑锋直接指向右仆射。内息狂暴涌现,围绕周身,撕裂空气,覆盖五米范围。
凡是被内息触到的人,皆是一声惨叫,好像绞肉机一般,将他们撕得粉碎,威视恐怖如斯!
“脉息结界!”
右仆射大惊失色,这就是纳界境上品修为的高手,所施展出来的结界,依靠内息形成,自成小空间,破坏力集中,威力翻倍!
虽然同为纳界境,但右仆射完全做不到这样,形成普通结界可以。但像这般威势,分明只有天武境修行者才能做到啊。
难道大司马已经接触到了天武境的门栏?
大司马纳界境上品的修为没有丝毫收敛,肆无忌惮的横扫而开,衣衫无风自动,俨然是一尊战神降世!
一丝丝内息自剑锋中迸而出,大司马一步横跨,长剑一挑,剑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