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队阵容整齐的云匪,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又半包围了上来。
相对白箭来说,洞火云匪的损失很小,他们肆意攻击着,除了有一次冲得太近,被四个白箭修士暴起几剑击杀了三个倒霉蛋,再没其他损失。
只是,他们每次都在快要击溃白箭的联手防守的时候,又接到撤退的命令退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众云匪不知上头是什么意思,他们只能执行着,大头领善大师在场外看着呢。
白箭又怎样?真以为能够剿灭血色那帮子乌合之众,就能与他们洞火叫板?
特别是指挥着白箭的那个年轻人,真让他们瞧不起,太没血性了,连反击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一直窝在原地挨打。
这次他们终于接到命令,不用留手了,一举击溃白箭的防御,再分而歼之。
许健等人也不是蠢人,他们只是受不了方舟的一味忍让。
此时已经明白,大队长很快就能赶回来。许健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杀气腾腾逼近的洞火云匪,嘀咕道:“瞧这样子,洞火那帮兔崽子要动真格了?”
方舟一直坚持防守,也是看出洞火先前的攻击,一直没有尽全力。
他猜测不透洞火的用意,见到这次洞火的气势与前面有很大差别,他想了想,传音对沈春浓交代几句。
单独飞上前去十来丈,方舟扫了一眼三面合围的洞火云匪,拱手朗声叫道:“在下是白箭第二队长方舟,有请洞火能说得上话的头领,出来一见。”
双方交手到现在,除了攻和守,还没有其他废话交流。
洞火的队列停在两百丈外,一个穿着文士长袍的中年修士飞了出来,冲方舟拱手:“在下添为洞火第三洞洞主,许安城,请问方队长,是要请降还是拖延时间苟活?”
云匪队列中爆发出一阵乱哄哄的嘲笑,各种污言秽语都集中在方舟身上。
方舟看着对面有几分儒雅的中年男子,不为所动,直到哄闹声渐渐平息,才一脸淡然道:“许洞主说笑了,白箭从来只有站着死的汉子,还没有跪着生的懦夫。”
“好,说得好,白箭的兄弟都是个顶个的好汉,从来没有怕死的懦夫……”沈春浓知道方舟是在争取时间,高声叫好。其他白箭修士一片喝彩声。
许安城眼睛微微一眯,对方舟有些刮目相看,白箭的士气到现在这地步,还能保持如此旺盛,这人不简单啊。
“方队长徒逞口舌之威风,又算那门子好汉呢?有本事就与我们真刀真枪做过一场?”许安城摇头道,蔑视地扫了一眼对面个个带伤的白箭修士。
方舟不受对方的激将,没有接话,拍了拍手掌,道:“带上来吧。”
众云匪不知方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睁大眼睛看着。
他们并不担心白箭逃跑,能够逼迫得白箭逃跑,他们才有机会消灭大部分白箭的修士,像这样抱团的白箭,是最难啃的,除了硬碰硬,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沈春浓得了信号,飞身跳上身后其中一艘云舰,很快便抓着两个修士跳了下来。
许安城看得很清楚,被抓着的两人,正是迟迟没有到达此处汇合的疯狗和胡老四,此时,两人像是死狗一般没有动静,却还有气息。
其他云匪自然是认识疯狗和胡老四,顿时鼓噪起来。
许安城压了压手掌,嘈杂声瞬息止歇,他看着方舟,就像是看一个卖弄拙劣把戏的小丑,讥笑道:“方队长,你不会是想用人质来要挟我们,放过你们逃走吧?”
众云匪轰然大笑。
方舟待得云匪们嘲笑够了,缓缓摇头,道:“方某还没那么幼稚,再则,许洞主你也做不了这个主。”不痛不痒地刺了一句。
许安城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喝道:“方队长有什么话,就明说吧,这般含含糊糊,不像是大丈夫所为。”话里话外,仍然是讽刺方舟不够男人。
方舟伸手抓过一人,叹息道:“胡老四交代说你们只有四队人马在此处汇合,方某立功心切,居然听信了他的胡言乱语,唉,是方某经验不足,才使得兄弟们落得现今的地步。”
许健配合着吼道:“方队长,让我杀了此獠,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许安城一直觉得与白箭在附近突然遭遇很奇怪,听了方舟的话语,才知道真正原因,嘿嘿笑道:“胡老四说什么,你也能相信,诶,白箭真是无人啊。”
他心中对胡老四起了杀心,在洞火中有条老规矩,出卖兄弟者,杀无赦!
因为胡老四和疯狗接到的信息,确实是与四队洞火在此地汇合。
至于另外四队,是善大师在云海中起了大雾之后不久,另行通知的,胡老四他们那时候已经联系不上,故而并不知道,而且连汇合的时间也改了,足足提前了两天。
幸亏得胡老四不知道,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多的白箭,或许,连断箭的离老头也会招惹过来凑热闹,那样才真叫可怕。
方舟手上稍一使劲,“咔嚓”,胡老四脖子怪异地扭了一个圈,软踏踏的垂下。
“是我犯下的错误,还是由我亲手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吧。”方舟随手把胡老四扔给许健,又抓过昏迷中的疯狗,看着许安城,道,“此人倒还有几分骨气,方某用不着替他隐瞒,想用他的小命,与许洞主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许安城再次压下身后众匪的喝骂,由方舟处死胡老四,更能起到刺激云匪的作用,除了几个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