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说的隐形,不是真正的隐形,而是使用隐匿阵。
一般来说,隐匿阵是藏身用的,不会很大,但还是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
而冯君现在,还真有一个不小的隐匿阵,那是得自于阴煞的月梧。
不过他认为没必要用,繁琐不说,也耗费灵石。
索菲亚现在早就把他看成是神人了,对他的话是笃信不疑,哪怕他现在说,乔治华盛顿是黑人,她也会点头表示,“听说不算很黑。”
房屋怎么隐形,她不会考虑的,反正进去休息就是了。
冯君选的这片林地,周遭十来公里都没有人,所以他也不禁灯火,发电机一转,别说灯光了,连取暖的空调都可以打开。
他看索菲亚一眼,“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白天刚在房车里睡了五个小时,”索菲亚表示自己不瞌睡,看得出来,她现在相当地放松,“能拿出我的东西来吗?里面有咖啡。”
冯君放出了她的东西,任由她在院子里挑挑拣拣,然后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菲亚现在亢奋得很,别看她最近八天,平均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她一边烧水煮咖啡,一边跟冯君解释了起来。
其实事情经过很简单,前一阵万圣节,索菲亚还是很小心的,她虽然性格叛逆,但并不是不懂轻重的——严格来说,因为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她从小也比较懂得苟。
所以她就把“金向日葵”收了起来,她担心有孩子去她的避难小院讨要万圣节糖果。
但是事实上,按照万圣节的传统,教堂里的活动不少。
索菲亚没想去教堂,她是家族里比较叛逆的,又因为护照的事情,跟家里关系紧张。
可是好死不死的是,去教堂的时候,家里的车不太凑手,关键是大家也想拉着她去,所以让她也载一个堂妹去教堂。
这原本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非常坑的是,就在那一天,那个不大的教堂里,居然来了一位至圣所的圣裁者。
圣裁者大人原本是要跟大家一起欢度节日的,但是抵达了之后不久,眉头就是一皱,“我感受到了渎神者的气息。”
渎神者的气息是什么呢?就是那个装着金向日葵的黑色十字架。
按照教会的说法是,金向日葵充满了光明的力量,不管在哪里都会被人发现的,而那个十字架被渎神者施加了亵渎的术法,才会遮蔽住光明的气息。
这是理论层面的问题,讲故事的层面就是……那个十字架被圣裁者感受到了。
具体的经过,索菲亚也说不明白,反正是在万圣节那天,她藏在i车里的十字架,被人发现了。
现场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忠实的信众,她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的抗争举动。
事实上,当她发现,圣裁者向她的i车走去的时候,她就从人群中走向了大街,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在她回家的路上,还接到了堂妹的电话,堂妹想要知道,她在哪里。
詹森家族的人情相对比较淡薄,但是相互关照的心还是有的,大部分詹森家的人都知道,那辆车是索菲亚开来的,但是短期内,没有一个人出声。
有这个时间差就足够了,因为当天来教堂的人太多了,教堂也有监控,但是想要辨别清楚到底谁是谁,那不是个简单的活儿。
查车牌号当然也可以,但那要调用警局的力量,宗教界和世俗界之间,终究是存在鸿沟的,而且车牌号只代表车主人,不代表驾车者,更别说还有套牌的可能。
就在这争取出来的时间里,索菲亚回到了家里,她从堂妹那里得知了消息,圣裁者在她的车里发现了金向日葵,并且宣布她为叛教者。
当时的索菲亚真的吓坏了,在家里搜刮了不少东西之后——主要是财产和衣物,果断地跑路。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手机和平板电脑可能被定位,但是心里还有一些侥幸,觉得迈国政府未必会理会教会,直到她通过堂妹得知,一个小时之后,自己的“秘密小院”被fbi搜查了。
她的秘密小院并不是特别秘密,但是想要这么短时间查到,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fbi都不行,必须还得结合社区的一些人。
然后她就意识到了,所有迈国的朋友都不可信了,于是她联系自己在布锐藤的朋友。
那个朋友是她私立中学的朋友,后来回布锐藤了,两人私交极好,而索菲亚被冯君视作熊孩子,也是因为她有各种奇思妙想——一如马克吐温笔下的汤姆索亚。
索菲亚一直就很喜欢设想,自己遇到了什么危难,或者遇到了什么好事,有可能需要好朋友来拯救或者……分享?
所以她跟这个好朋友也设计了很多套路——也许有一天,咱俩能够拯救整个世界。
在她俩这样的年纪,有这种理想不应该受到嘲笑。
反正她俩是很要好的朋友,相互之间没有啥不可以商量的,又因为两人都相对比较叛逆,也预见了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索菲亚希望好朋友能去“癌症不如虎”的直播间,放出“要修建道观”的消息。
至于说她为什么能知道这个直播间,或者说华夏目前在推动海外建设道观的动作比较小——拜托,她现在就是以“半个道门弟子”而自居,肯定会收集相关的消息。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可有可无的消息,但是都在她的数据库里。
因为时间过于仓促,索菲亚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