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刚接到这五个人之后,不到两分钟,就发生了些口角。
他安排了他们住部队的招待所,那里的条件说不上奢华,但是胜在私密——都是部队上出去的孩子,也习惯那样的居住环境了。
但李婷不是很清楚内情,于是就问一句,“家里住不下吗?大家又都不是外人。”
天公地道,她真不是有心这么问的,在她想来,部队什么都可能缺,但绝对不会缺地皮,对于军事用地,国家可以直接划拨,居住条件可能一般,但绝对少不了房子。
说来说去,她还是想大家住得近一点,也方便相互走动,住宾馆就难免显得生分。
徐若芳知道老幺的房子抵押出去了,虽然还有一套小的,但那是老幺一家人在住,这么多人住过去,实在太不方便了。
但是这种事,她不会跟外人说,徐家在京城宣传的是,我们从伏牛找到资金了,一旦传出去,这是徐家把老窝的房产抵押了,那些对头……恐怕只会乐得合不拢嘴吧?
徐雷刚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阵尴尬,只能苦笑着回答,“这个……家里还真住不下。”
这一下,轮到袁化鹏不解了,“咦,我记得二嫂说过,老人家还在的时候,她来看望的时候,都是一块住的。”
其实他这话都算是婉转了,他听二哥说过,徐家在这边有别墅,以往走动的时候,就直接住家里了,宽敞得很,也就是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才问得这么含糊。
徐雷刚挠一挠头,干笑一声,“家里倒是有一栋别墅,不过目前出租着呢……我没啥出息,找不到大钱,就赚点小钱呗。”
李婷一听是这么回事,顿时嗐了一声,“雷刚你再紧张,也不至于这样吧?回头小为好点了,我给你介绍点干的……老人家住过的房子,何必让外人糟蹋?”
徐雷刚越发地尴尬了,只能干笑一声。
徐若芳知道内情,不过听到李婷这话,她觉得自己也要表示一下——老幺只是把房子抵押出去了,将来可别弄出什么意外,收不回来。
正好她跟着的袁化鹏和李婷,都是有背景的,大家去抵押出去的别墅那里看一看,也算是给自家幼弟站台了,“等办完事,雷刚你把租户约出来坐一坐……他可得把房子保护好。”
徐雷刚一听就懵逼了,再一想,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替大师遮掩了,到时候治疗小为,直接去别墅,也省得跑了。
所以他心一横,咬牙发话,“房子就是租给那位大师了。”
“啊?”听到这话的人,直接就懵了。
徐若芳瞬间就明白了,合着那四千多万,还是大师拿出来的——那家伙居然这么有钱?
袁化鹏一听,脸色就有点变了,“他住你的房子……你不会收房租的吧?”
徐雷刚觉得这个问题别扭极了,但是他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只能点点头,“嗯,是,不要房租,不过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袁化鹏无奈地翻个白眼,他心里已经认定,对方九成是个骗子,徐雷刚是结结实实地被洗脑了,被人卖了还帮着点钞票。
不过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看一眼高强。
高强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哦,原来大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租房子?那就是说,如果他遇到了事情,不得不离开的话,咱们连他的下落都找不到?”
他不说对方涉嫌骗房子住,只是假设,万一袁有为被治得出点问题,咱们想找人都很难?
李婷本来下意识地要反驳他的话,但是听到后面的内容,她就无法出声了——她愿意相信大师,但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徐雷刚听到这话,真是老大不满意了,他仔细打量对方两眼,发现此人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一身精悍之气——他对这种气息实在太熟悉了。
他看一眼自家的大姐,“这是兵吧?感觉也不像是谁家孩子……咱们在说话,他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咳咳,”袁化鹏干咳两声,他不能不说话了,“小高精通中医,听你大姐说了大师的事情之后,非常仰慕,跟着过来长一长见识。”
他说得很婉转,但是徐雷刚怎么可能连这话都听不懂?明明是这袁化鹏夫妇不相信大师,请来了相关的人甄别。
想到这里,他心中是真的很不舒服,然而,看到大姐递来乞求的眼神,他还是将那份不爽压了下去——他发飙倒是简单,但是大姐怎么做人?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发话,“那你跟着见识一下就好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不要随便评判……我跟你讲,冯大师的治疗原理,很可能你看不懂。”
“看不懂不要紧,”高强信心满满地发话,事实上,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鄙夷,“他只要能解释一下大致思路,我会自己思索的。”
你让修仙者给你解释思路?徐雷刚很无语地看他一眼:尼玛……你面子真大,比我还大!
不过,他大姐终究是袁家的媳妇,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当天晚上,徐雷刚在伏牛宾馆设宴,款待了他们一行人,作陪的还有徐雷刚两个发小。
饭后,徐若芳和李婷在宾馆的小花园里散步,说起今天的事情,李婷略带一点疑惑地发问,“雷刚是怎么想的,连房子都让出去了?”
徐若芳可是不能跟她讲细节,两人虽然是妯娌,可徐家这种丢人的事,她连自己的老公都不想告知——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