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曼若不是被逼急了,也绝不愿意让二丫跟三娃看到。毕竟总归还只是孩子,万一在心里留下的阴影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好在除了第一个晚上会做恶梦,第二天便没事,不然张舒曼都要想着是不是要给二丫还有三娃做些心理辅导了。
熟门熟路的进了贺记药铺,贺青山看到张舒曼的到来。
立马一对眼珠亮的可以当灯泡使,急忙放下手中的笔,兴奋的小跑着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
“丫头你可来了,再不来贺叔都要以为你后悔了。琢磨着,是不是要亲自上一趟唐家村请人。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上工,吃过午饭了没,要不跟贺叔一起上家里吃一餐,让你贺婶多准些好菜。”
看到张舒曼,在贺青山眼中就像是看到了财神爷。那天的事,早就在汪河镇里传来了,不少的重症病人的家属。都纷纷跑来询问,想请张舒曼上门看诊。可惜张舒曼不在铺里,不然那银子绝对是大把大把的赚。
要不是考虑到张舒曼是个新媳妇,凡事得跟夫家好好商量。贺青山可不是说笑的,真有想上门拜访,想给张舒曼家里的长辈做思想开导工作。
如今看到张舒曼自己来了,贺青山乐的嘴角都快扬到了耳根子后。
“停,贺叔不用了,我刚才给祝老爷看病,吃了些糕点还不饿。看诊的事今天下午开始,不过由于时间上不太方便,只安排十个病人。以后每天最多安排三十患者,若是有重症患者可提前预号。对了,若是可以,再麻烦贺叔帮忙在镇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院,我想买一套,免得有急事两头跑麻烦。”
贺青山的过于火辣的眼睛,还有过度的热情。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吃不消,后退一步,张舒曼忙摇头婉拒了贺青山的好意。
张舒曼是个急脾气的人,说做便做,既然决定了就不想拖拖拉拉。按着以前看病的速度跟时效,张舒曼不急不徐的说出要求。
一天三十个患者,说多不多,说少也算太少。钱是要赚,但也要有命花,张舒曼喜欢劳逸结合,可不想为了给人治看赚银子,反而将自己的身体给累垮。像上辈子一样,莫名其妙的累倒了,还搞不清情况。
“丫头要在镇里买院子,好,这是好事,这事交给贺叔。一定给你办置的妥妥当当,值回票价。不过一天这三十个患者,会不会太少了些。”
以张舒曼的医术,贺青山相信,虽然现在名气不多。不过以后,治愈的患者多了,名号自然会有人说出去。届时,慕名而来的患者,必定不会少。
当然贺青山不知道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医术也是一样,张舒曼这个限制患者数目的方法,不但没有阻挡患者的脚步。反而还促进了汪河镇的发展,特别是客栈跟酒楼的生意,更是因为张舒曼的存在,变得火爆异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贺叔,这天下的大夫可不仅仅我一个,也要留点空间让别的大夫诊治。银子是要赚,不过也要省着命来花,相信我,一天三十个患者也不少了。房子的事,贺叔有门路,就交给贺叔帮忙留意。不需要太贵,只要住着合适便可。”
对贺青山的那点小心思,张舒曼怎么会猜不出来。不过,张舒曼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想改变。
若不是考虑到没有什么名气,张舒曼并不看浪费时间看小病小痛。更想给一些重证患者诊治,不但可以提升自己的医术,也能有益于九幽医诀的修练。
“你这丫头老成,小小年纪便想这些了。行,说不过你,左右也是你治病,贺叔不说就是。院子的事贺叔会好好帮你留意着,有消息带。”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坚持,贺青山敛眉细细的想了想。觉得张舒曼想的也有道理,再者,张舒曼毕竟是个女大夫,许多时候会有不方便。还有一家子大大小小要照顾,贺青山打听的清楚,张舒曼嫁去的夫家是个瘫在床上的猎户。
天天不见人影在外忙,也说不过去。若是夫家有意见,反倒让这丫头为难。对张舒曼这晓事的丫头印象不错,贺青山也不想让张舒曼难做。
古代并没有打广告这么一说,仅只是在门口处挂了个牌子。告诉药铺中有坐诊的大夫,又按着张舒曼所说,准备了十块牌子。从一到十,按顺序看诊,内里就一张简单的桌椅。笔墨纸砚,药材该有的铺里都有,便不需要再另外补给。
泡了壶茶,张舒曼便坐着与贺青山聊天,顺便等患者上门看诊。
也许是没有名气,更多的是大家并不知道张舒曼今天下午正式给人看诊。前来试探着领号看诊的也就小猫三二只,都不是什么大病,最严重的也就是一个被开水不小心烫伤的孩童。
对张舒曼而言,这些小病不过是大材小用,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张舒曼仍旧是耐着性子,细心的给大家看诊,力求完美。
不仅是张舒曼满意,贺青山看到张舒曼一个下午,不骄不躁,没有因为诊金多少。而对患者偏看,或者是像其他药铺里的大夫,带眼识人。都是以平常心,让贺青山满意的在心里直呼捡到宝了。
医者父母心,张舒曼年纪虽不大,却能做的比一般的老大夫都好。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张舒曼动了动微酸的脖子。一个下午加起来挣的不到三十两银子,但这种充足的过程,却让张舒曼颇为喜爱。作为医者,被患者需要,看着大家脸上开心的笑容,本身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