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熊满心的怒火。
那头花脸豺在自己要进洞府的时候还敢在洞府顶上站着,那还不是活腻了?
不明所以的花脸豺被黑山熊一个熊掌吸了下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被甩在地上。
然后,把那花黑的豺脸按进土里。
也幸好因为黑山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多少看着花脸豺是个老问下,否则花脸豺可不会这么简地被放过。
但花脸豺也不好受,还没等回过神来,后边一众妖兽跟着黑山熊零乱地走过。
他们走过是走过,只不过把自己当作地面,这一个个的脚蹬退踹,底下的花脸豺被踩地鼻青脸肿。
望着跟着黑山熊走进洞中的大大小小的妖兽,花脸豺终于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这个世道怎么变化这么快,黑老大那会对自己还和颜悦色,怎么一转身……
眼泪把满脸的泥土冲出两道小沟,花脸豺抹抹眼泪,把自己抹成一头真正的花脸豺,呆呆地瞅着洞口。
黑老大,我哪里做错了?
他的黑老大黑山熊正坐在交椅上,皱着眉头,攥着沉重的石锤一直举棋不定。
此次讨伐东兴虎,现了很多问题。
独木难撑!
自己在前边与东兴虎打得难解难分,但根本带动不了众妖。后边妖兽中没有和自己贴心暖肺的,所以众妖不上心为自己争斗。
自己收买兽心还是不够啊。
还有,东兴虎的手下器物锐利,自己应该把藏置的法器拿出来分用一下。
自己要立二当家的,并且要把洞府中的宝物分给大家一些。
先给大家分些灵器,让大家知道跟着自己有好处。
那样,自己才会彻底地打败东兴虎。
“鼬獾!随我去取东西,犒赏众位!”
虽然打了个不胜的仗,但还是要搞出士气来,自己犒赏大伙,不怕大家接下来不出力。
一听有犒赏,众妖眼睛亮了,顿时交头结耳。
黑山熊脾气暴躁,让人抓摩不定,但是还是赏罚分明的。
虽然这次跟着出去打了一个败仗,但他还有奖励给大伙,这好意外啊。
众妖兽都兴奋地舔舔唇角,眼巴巴地瞅着黑山熊走进穴缝的背影。
一会儿,就有好东西分了。
花脸豺闻声也钻了进来,黑山熊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有赏赐肯定是幸福的,这好处一定要沾光的。
但不多时,众妖被一声音怒吼震住了。
“是谁动了我的东西!花面豺你给我滚过来!”
花面豺愣住了。
我做了什么么?大王这又是要拿自己开刀?
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黑山熊走出来,花面豺嚎啕大哭。
“大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您带着那个后山的妖人来到洞中的,然后您又带他出去了……小的我啥都不知道啊……”
齐玉白和老道长满载而行。
诸毗之山在身后是越来越远。
“那头大黑熊回去是不是会气炸了肺啊?”
齐玉白有些暗笑,瞅着身边三尺来高,依旧背手昂头走着的老道长。
“那可说不好,”老道长晃着脑袋道,“他生气是肯定的,但我估计他没事,他身边的小妖就不好说了。”
“哦……”
好像很有道理,齐玉白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道长说的好像十分在理。
二人可不知道花脸豺被丢了珍藏黑山熊狠狠地收拾了一番,更不知道待知道自己被人救走,更是差点要了花脸豺的小命。
齐玉白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与老道长同行的幸福时光,也将要划上句号。
“周师伯,您又要回诸毗?”
望着已是元婴之体的老道长,齐玉白轻声音问道。
“是啊,你黄师伯因我而殇,我必还他一个负承。”
老道长收起脸上的嬉笑,轻轻说道。
“那头妖兽?”
那是相柳又一世,已是雄虺之身。
“是啊,这雄虺已然九头齐立,恐怕比元婴后期还要强上许多。不过它似乎分头休眠,如若报仇,应该还会有机会。如果难得成功,至少我也要把黄老兄的残魂济度。”
只有两头苏醒,就堪比元婴修士,那如果九头齐具,那是是何种修为?
而且,这种修为依然未化成人形,那更说明它的实力深不可测。
这条路,何其之难。
“周师伯,保重。”
齐玉白不能劝阻,也无力随同,只能默默祝福。
“没事,放心吧,我杀不了它,可它要杀了我也难得很。”
老道长又与齐玉白叨几句家常。
“黄老头一生浸淫火术,无儿无女,那小火他比自己儿子都亲啊。”
“是啊,小火知道黄师伯身殒,想前来报仇,但我没告诉他,只等时机合适再告诉他。”
老道长点点头,又道:“人生在世,难知别后,所以亲情若在,一定要尽心而侍,否则日后想起,也无力回还。”
言罢,老道长对齐玉白轻轻一点头,然后化成一道缥缈的灵力,渺散在半空之中。
“难知别后……尽心而侍……”
念叨着老道长的话语,齐玉白心中满不是滋味。
对母亲,自己没有机会侍奉,现在想起来心中满是无奈。
想到擦肩而过的父亲,齐玉白心中满是抵触。
不愿理解,不愿回望,不愿接触。
可那是父亲啊,真割舍得下这丝血脉的牵连?
不行。
齐玉白立直身形,望向东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