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信心满满,站立在金阳宫面前,望着那耸立的宫门,大声喊道:“一介散修火正阳,来金阳宫求教!”
金阳宫宫门大开,像是张开的兽口,静静等着小火的进入。
小火的喊声也在宫门中震颤地回荡,似乎连群山都跟着抖动。
只不过……
没有人。
按理说应该有人出来啊,再不济也会有人拿着扫把扫扫宫门,这是怎么回事?
静立了一刻,齐玉白几人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开始向着金阳宫走了进去。
但还没有走两步,一阵隆隆的脚步声音从正阳宫中传出来。
几人一抬头,看到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两列队伍,每队十名修士,排成整整齐齐的长队,从正阳宫中迈着整齐的步子,整齐划一地从宫中跑了出来。
那脚步踏地的声音,那衣袍蹭动的声音,似乎只是一个人出的声音。一个人落步,一个人摆臂,完全没有杂音。
再看他们的衣袍,也是崭新明亮。
人们身着红黄双色的法袍,上边绣着起伏不断的火焰。
仿佛是一片烈火熊熊地燃烧。
两队人从宫门中跑出一丈,就站立不动,待全队停驻之后,又扭身面向中央。
然后紧紧盯着宫门中的齐玉白一行。
金阳宫这两列人,至少都是炼气修为的人,而且行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让齐玉白大开眼界。
自己见过的宗门,无一能比。
这种阵仗,也从未见过。
但是……
但是只是对自己这几人,就有这么大的阵仗,这是怎么回事?
未想明白,宫内又急步走出三人。
居中一人玄衣飘飘,身形高大,方脸宽额,星目阔口,一看就是掌握权势之人;右侧一白衣少女,神色冷峻,定然是受宫主宠爱之人;左侧黄袍青年,细脸冷目,也定是在宫中受重视的人。
几人走至宫门前停住脚步。
一望着过来,但看到的是齐玉白小火这几个散修,顿时是满眼的意外。
几个人满不相信地互望一眼,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祖月前就下了圣谕,说今日有贵客来访,定要好好接待,绝不可掉以轻心。
还有,说什么此次贵客,宗门百年难遇,若是失了金阳宫的面子,那可拿他们示问。
只不过……
只不过过来的这几个人,怎么看怎么也是土老帽。
这怎么回事……
对了,人不可相貌。
老祖虽然一直说话模棱两可,但是从来没有出过错。
听老祖的,没错。
“在下一介散修火正阳,仰慕金阳宫的火法丹术,所以到金阳宫求教,请金阳宫不吝赐教……”
小火挺身站出,立在前边,拱手向金阳宫中间几人说道。
来金阳宫讨教?
怎么这贵客来金阳宫是来讨教的?
那按老祖的意思,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这个意思应该怎么办?
金阳宫居中几人面面相觑,老祖让好好接待,难不成要好好揍他一顿?但如果不是这样,那谁敢下手?
几个人交换了交换眼神,没有当这出头鸟,最终决定打一个擦边球。
“到了金阳宫的都是朋友,来,请!”
居中一人做出请的姿势,左之人闪身让开,迎着齐玉白几人走进金阳宫。
可不能跟他拳脚相向,要不然,回头老祖若不是这个意思,再怪罪下来,咱们可吃罪不起。
就带着这几人好好地游玩一下,金阳宫在这别山可是相当有名气的,是附近绝佳的一景,而且初一十五还会有不少的香客来上山祭礼呢。
进了金阳宫,齐玉白越现金阳宫的宏大。
三座主峰,每座峰上都有一座宫殿,立在峰顶之上,闪着灼灼的金芒。
见到齐玉白几人仰望,金阳宫几人解释道:“那是我们三位宫主所在之宫,同时亦是我护山之阵的阵法之枢,上方金光,乃是阵法自行散之光辉,终年灼灼,亦是信阳一景。”
“我宫在此处已有上千年,同时也有着守卫此处的神职……”
金阳宫几人客气无比,带着齐玉白几人游览观光,时至中午,又安排齐玉白几人食膳。
膳食过后,又是开始观光。
面对人家这么客气地接待,小火几次想开口,想询问一下自己如何挑战,或者去挑战谁。
但是就是无法开口,因为那三人介绍金阳宫是争先恐后,就连那个冷艳的美女,介绍起东边的殿宫,也是滔滔不绝。
终于,金阳渐斜。
时间渐晚,贵客游玩一天,肯定也是累了。
所以,那一行人又不知不觉地把齐玉白三人送到金阳宫门口。
齐玉白几人看着扭身就可以离开的宫门。
这一日的参观拜访,那是相当客气周到,礼数上一点问题都挑不出来。
是把三人当作贵客来接待的。
只不过,小火的目的是来讨教术法,与金阳宫切蹉,找寻自己的不足,来提升自己。
或者说,是来踢场子的。
跟当贵宾两码事。
与他们今天带着遛弯完全是没有关系的,难道上山切磋都要先游览一下金阳宫?
金阳宫几人,礼貌客气地看着几人。
若是识相的,这时候应该拱手告辞,双方惜别致意,来个皆大欢喜。
可齐玉白几人,却是不想走。
小火痛快地参观了金阳宫,心里舒服无比,现在终于找到说话的时机,咳嗽一声,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