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猿眼见山下齐玉白突袭得手,竟然再次威胁到自己所需要保护的齐笙。
不由气恼地大叫一声,随即向着山下蹿去。
但是哪怕它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齐玉白斩下的开天速度快。
只听得一声音脆响,齐笙再次被齐玉白斩中,开天斧斩碎他手中的折扇,又砸到他的胸腹之上,把齐笙像一个皮球一样,硬生生地砸向后边的山墙。
“吼……”
黑猿恼羞成怒。
在自己眼皮底下,齐笙接二连三地被斩来斩去,那这个人,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必须得好好折磨他。
粗大的藤鞭宛若毒蟒,蜿蜒而上,把拎着开天摇晃行走的齐玉白裹了起来,像一个布娃娃一样吊在半空。
齐玉白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了。
挨上黑猿的抽鞭,岂是轻松的事情,就算有金藤宝甲在身上,也只是抵消了其中一部分的伤害。
自己的身体,也依旧承担了至少一半的伤害。
被踢滚下山,自己面对齐笙,也务必做到一击必杀。
否则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只是,这个目标还是没有完成。
虽然自己拼尽了全力,开天也挥出了最大的力度。
但依旧是功亏一篑。
齐笙的折扇被自己斩断,但开天在斩在他身上之前,却又被他身上的法宝挡住。
依然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虽然他被斩得翻滚不停,弄得灰头土脸,但是对他的伤害,却都被他身上的灵蜕吸收了。
黑猿的藤鞭缓缓收紧,像条巨蟒一样,把其中的齐玉白紧紧地压缩。
你终于是不再跑了?
黑猿看着有些脱力的齐玉白,嘴角挑起的尽是嘲讽。
任你滑似泥鳅,还不是在我手中受缚?
好好准备受死吧。
黑猿巨大的爪掌慢慢地捏紧,仿佛抓着什么东西一样,奋力地攥成拳头。
而捆住齐玉白的藤鞭,在黑猿的动作之下,也开始游捆起来,用力地缚紧了起来。
硬生生地,就要把其中的齐玉白绞成一团肉泥。
“慢,猿兄!”
突然,喝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黑猿一斜头,却发现齐笙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扶着石壁,慢慢地站起了身。
“猿兄……这个人与我有仇,我要亲手杀了他!”
齐笙慢慢起身,紧咬着牙关,一瘸一拐慢慢走近。
面对齐玉白,齐笙真有一种越来越追不上的感觉。
每次见到他,都会感觉到他的变化,而自己,却是依靠无当圣母赏下的灵药,还有身边的护卫。
自身的实力,却很少是依靠自己突破的。
刚刚这一战,自己在齐玉白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他开始占了偷袭的优势,但是自己对他的攻势,却很难反击。
看他他的杀意,看到他的动作,自己竟然就生有了怯意,竟然不敢迎头反击。
齐玉白,已经成了自己的心魔。
这齐玉白,是必杀不可的。
而且,还必须是自己下手,否则,自己的心魔是永远越不过去的坎。
齐笙拖着腿,拎着齐玉白丢出的开天,缓步走到齐玉白的面前。
眼前的齐玉白,被黑猿紧紧地锢着,再想逃跑,只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而且不用说逃跑,他现在就连呼吸,也都是十分得困难。
看着齐玉白涨得红紧的脸,齐笙本能地想到让老猿把藤鞭放松一些,让齐玉白能舒服地听到自己说话,自己在他临死前狠狠地打击一下他。
但齐笙是感觉到,自己连让猿妖放松一点藤鞭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生怕只要老猿放松一点点,那齐玉白又会像不死的小强一样,再次蹦出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没事,有老猿在,自己不会有事的。
齐笙闭上眼睛,轻轻地安慰了一下自己。
又努力凶狠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向齐玉白:“齐玉白!从一开始你就跟我做对,你抢我灵藤,夺我灵牛,还引兽伤我诸人……”
“你天生,就是要与我做对么?我的柏迎珊,也投入到你的怀中……”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一点一滴,齐笙仿佛都记得清清楚楚。
互生罅隙,互生怨毒,再经时久,由怨成仇。
两个人的纷争,却随着能力的增长,变得不可控了起来。
但是,
两个人的争斗,又怎说谁对谁错,齐笙当年若不强占齐玉白几人重伤的蛮牛,又怎会引齐玉白的报复?
可就算齐玉白错,齐笙又岂能出卖人域的安全,又岂能投身兽域,开始面向自己的同胞挥起屠刀?又开始背叛人域?
做人,可否没底限?
如果没底限,那只能说,你所谓的争斗,只是你想投身兽域,想获得好处的一个借口。
而不是一个理由。
齐玉白面带嘲讽,不屑地看着眼前变得有些神经质的齐笙。
任他巧舌如簧,齐玉白只知道齐笙的心里,心虚得很。
他所有的言语,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借口。
他所有的夸张得意,只不过是他无力的寄托。
现在的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
这个**,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像不断上升的气球一样,被自己所撑爆。
他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闭上你的眼!你不要再看着我!”
齐笙看到齐玉白眼中的嘲讽,不由歇斯底里地对齐玉白喊了起来。
齐玉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