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伤从广王故作强硬的口气中,很轻松就能听出来,广王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宇文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可是一起敬告过苍天,同生共死的结拜弟兄,我怎么可能要杀你?”
“你忘了我说过的,只要灭掉秦侯,平定南方,南方十狱,你随便挑选吗?”
广王意识到不妙,连忙解释道。
“是吗?”
“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呵呵,兄弟这两个字在你这不值钱吧?还记得陆判吗?还记得秦子建吗?如果我没记错,你用他们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兄弟,但现在呢,他们全都死了。”
“王兄,说真的,你这么无耻的活着,有时候我想想都替你觉的累。”
“就不能洒脱点吗?”
宇文伤不屑冷笑道。
“宇文伤你疯了,敢跟本王这么说话?”广王大怒。
若是以往,宇文伤定然会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但如今他已经吃定广王已经不行了,冷笑一声,宇文伤道:“别装了,你的真身已经被秦侯给杀了,不死印法被破,你再也没有重生的本事。”
“如今的你,就像是蚂蚁一般,只需要一个指头就可以碾死你。”
宇文伤无情的揭露了这个事实,广王心凉了半截,死亡的恐惧让他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但他仍在故作强势:“宇文伤,你这是在找死,你真以为本王动不了你吗?”
广王说话间,长生相上的印记化作数十个黑色的幽冥齿轮往宇文伤切割而去。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法宝了,原本是用来防止有人破坏长生相,但现在却只能用来对付宇文伤。
“哈哈!”
“雕虫小技,看来你是真黔驴技穷了。”
宇文伤元气一展,数十道土色的地煞光剑自眼中飞出,每一把剑的威力都足够破碎天地,幽冥飞轮纷纷被击落,化作了浮光而散。
“你!”
广王顿时语塞,最后的法宝也没有了。
“王兄,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宇文伤说话间,指尖弹出两朵地煞之火,落在了长生相上。
顿时长生相被大火包围,在往日莫说这点火,就是轮回隧道的业火,广王都能毫发无伤。
但现在,他实在太弱了,登时被烧的魂体无比刺痛,同时,花费了一百万年的长生相体,就像冰雕一样,开始一点点的融化。
“住手,老弟,停下来,有什么事好商量。”
“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
“我承认我的不死印法破了,只要能让我活着,什么都可以谈的。”
广王焦急、痛苦的大喊了起来。
“你的王印在哪,还有地狱的九轮回眼,等等,所有我想知道的,你都必须告诉我。”
宇文伤一拂袖,驱散了地煞火。
“老弟,我,我都告诉你,但你一定要答应放我一条生路!”
“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广王知道藏不住了,魂体直接从长生相里飞了出来,脸上挤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可怜笑意,苦苦哀求道。
“你这是在求我吗?”宇文伤得意笑道。
“没错,我就是在求你,宇文老弟,看在你我结拜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给大哥我一条活路。”
“王位、江山都是你的了,咱们俩就此别过,你看如何?”
广王尬笑道。
“老弟,叫的真亲切啊。”
“这么多年来,为了看住燕家,为了守护你这个长生祠,我宇文家世世代代被困在血海之中。”
“你若真把我当兄弟,当初早就分一方地狱给我,岂能让我族人受苦。”
“广王,你无情无义,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对不住了。”
宇文伤抬手一掌往广王头上扣了过去。
广王想要飞身逃走,然而以他的残破之力,又岂能逃出宇文伤的掌心。
“宇文伤,我乃上天允定,是天赐王命,你若杀我,便是逆天而为,你会遭到报应的。”
广王绝望的大叫了起来。
“该遭报应的是你,你这些年杀了多少人,就说那三十万无辜将士的鲜血,还有燕老魔,这笔债就得算在你的头上。”
“我这叫替天行道,去死吧你。”
宇文伤猛地一使劲,雄浑的地煞神功,足够将金刚揭谛捏成粉碎,广王那脆弱的残魂在怨天恨地的诅咒中,化为了灰烬。
轰隆隆!
天空骤然雷鸣作响,万兽哀嚎,平静的血海掀起了滔天巨浪,疯狂的往无花岛狂涌了过来。
海底的妖兽,也因为这位地狱之主的彻底死亡,而变得失控,驾驭着血浪,开始往岸上涌,滔天巨浪,顷刻而至,犹如世界末日。
宇文伤站在原地,看着滔天的血浪,浑身瑟瑟发抖。
他在惶恐,他在兴奋,干掉广王后,那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让他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我终于成功了,我即将成为天下至尊,万人敬仰的王。”
宇文伤仰天怒吼,激动的泪流满面。
“宫主,无花岛快要被淹没了,快走吧。”
护卫飞奔而来提醒道。
宇文伤回过神来,一看那滔天血浪道:“我看地煞宫也保不住了,你们领着人速度撤离血海。”
“宫主,我们撤去哪?”护卫问道。
“酆都王城!”宇文伤看着倒在地上的长生相,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遵命。”
护卫急忙领着人去了。
宇文伤卷起地上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