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近年来身患重病,已经很少亲自参与记史,多半是门徒所为。
然而这一次,他不得不来!
因为秦侯北了!
南北方宗师级别的较量,终于要来了!
司马青很想亲自一睹这位最近武道界风头最盛的少年王者盖世雄风,以免遗憾终身。
一人独战五大宗师!
这无疑会是一场史诗级别的战斗。
司马青唯有祈祷,秦侯千万不要缺席!
嘀嗒、嘀嗒!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
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怪异沉闷的氛围。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煎熬。
谁也不知道今晚这出戏,到底会如何收场。
叮咚!
闹钟清脆的敲响了十二记。
空旷的钟声在山庄内,四散开来。
吱嘎!
门开了,一个保镖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五爷,来,来了!”
“来了!”
众人心头一震!
“来了多少人?”
糜五心头一紧。
“一人,他一人!”
那保镖恭敬回答。
一人?
众人尽皆惊诧。
糜五脸阴晴不定,秦侯既然认定货是被他抢了,单刀赴会,未免太过猖狂?
“果然是少年英雄,独闯龙潭,当世之人杰啊!”
司马青抚须笑道。
“请,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糜五拍案大叫。
秦羿负手缓步入了山庄,千余名杀手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面对虎狼之恨,秦羿如王者一般,波澜不惊,傲然而行,仿佛这千余人像是立在一旁虚张声势的稻草人一般。
秦侯到!
门口的护卫,发出一声朗喝。
这次会见,是在糜家山庄的白虎堂。
白虎堂是糜家召开香堂大会的圣地,共有三进三道大门!
秦羿随着管家走进了第一道大门。
里边点着蜡烛,阴森晦暗,入门便是两座血淋淋的白虎石雕!
秦羿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
“秦先生,这是我糜家的白虎堂,此为第一进刑虎厅,历代家主处决帮犯错弟子,以及外敌之地。”
“你看这白虎石雕的血水,可都是亡人所染啊。”
管家阴森笑着解释。
“是吗?看来糜家杀人不少,如此说来,此行也可算是替天行道了。”
秦羿双目一寒,手腕一抖,一道真气挥出,两只白虎石雕,头颅落地!
“你!”
管家原本还想给秦羿一个下马威,哪想到被反将了一军,顿时有口难言。
秦羿每进一道,堂口朱红色的大门便关闭一道。
这些大门都是精铁打造,厚重无,常人难破。
秦羿知道,糜五这是要关门血战,一较生死。
到了第三进,哐当,三道大门紧闭。
“江东秦侯到!”
管家拱手报了个号,当即退了下去。
秦羿走的很慢,每走一步,身的杀念便外放一分!
尚未交锋,双方的杀气便已在空撞出了火花。
待走到第七步,强大的杀气纵横,空气压抑的让人胸口发紧,几近窒息。
糜五、施公等修为低的人,已经捂着胸口,喘不气了。
“秦侯来了,座。”
糜五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笑道。
秦羿傲然走进大厅,眉眼不兴,连看都懒的看在座的五位宗师,径直走向了墙角的司马青。
“武道史官?”秦羿笑问。
“司马青见过侯爷!”
司马青不卑不亢的点头行礼。
“来得好,今日让你见证一下,秦某怎么讨回宝物!”
秦羿道。
“哦,秦侯过江莫非别有隐情?”
司马青颇是不解,糜五请他来,只说今日有一场南北之战,可并未半字提及宝物之事。
作为史官,他若连缘由都不明了,岂不是要误笔作史。
“司马先生,今晚这出戏,可你想的要精彩,拭目以待吧。”
秦羿微微一笑,走到了厅。
“糜先生,三天期限已到,请问我的宝物何时归还啊?”
秦羿朗声问道。
“秦候,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强龙似乎太过分了吧。”
“试问,糜某对侯爷何处不恭敬了?”
“初次谋面,我诚心以待,侯爷便一口咬定我偷了你的宝物。”
“无凭无证的,又有司马先生在旁,侯爷这黑锅,恕糜某不背。”
糜五用手绢掩着口,义正言辞的清咳道。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打服你!”
秦羿拂袖一抖,真气纵横,大厅内杯盏,悉数碎裂。
“好一个秦贼,欺人太甚,老子来会会你。”
坐在末席的谭腿宗师谭十八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横空弹踢了过来。
霎时!
漫天腿影!
每一腿竟有万斤之力,巨大的破空声,如响雷般,不绝于耳!
谭腿速来以连击、势大力沉为名。
此腿先声夺人,气势如虹,顿时引的四周严公等人拍案叫好。
司马青奋笔疾书:“谭腿劲大先袭,秦侯稳若泰山,一场生死大战,即将……”
然而,在众人的呼喊声尚未落,司马青的笔未尽之时,秦羿动了。
“你的腿法很好,好,那我废了你的腿!”
秦羿森然一笑,如同脱缰的野马,速度快若幽灵,竟是从漫天腿影穿了过去,生生横在了谭十八的面前。
“不好!”
谭十八人已在半空,变腿已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