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下起了雨。
天黑了下来,山没有一丝的光线,漆黑如墨。
晚八点以后,暴雨倾盆而下!
秦羿依然安静的站在风雨,默默地注视着山下的童王府。
嗡嗡!
手的听地尺,嗡嗡作响,像是颇有感应。
“终于还是现身了。”秦羿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连日来,他都在暗寻找药灵井!
以龙气注入听地尺,探查地脉踪迹,按照风水学来说,龙气为地脉至尊,但凡地灵物,触碰龙气,必有反响。
药灵井非同凡响,奈何连日来,他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却不曾想一场秋雨,倒是引来了动静。
料想是那药灵井早已干枯,如今雨水注入地脉,药泉再生。
“天助我也!”
秦羿并没有急着下山去寻找药灵井,他在等!
……
这场秋雨,并未影响童镇山今夜改写西川大局的决心。
院子内,一千名披着黑色蓑衣的死士,腰间悬挂着长刀、利剑,整齐肃穆的站在雨水之,任凭暴雨加身,脸没有丝毫神色的波动。
“弟兄们,燕八爷派我们到这来,一夺西川,时日已久,今夜正是立功之时。”
“只要斩杀年奉贤,鲁家落入了咱们的囊。”
“但年贼狡猾,今夜怕是少不了一场血战,你们敢战吗?”
童镇山的爆喝声在暴雨,如同响了一记炸雷。
“战!”
“战!”
“战!”
死士们挥刀大喝。
他们是燕家军的预备军,虽然算不正规军,但也都是整个北方挑选出来的精锐弟子,不少人更是燕家军到年龄了退下来的老兵油子。
燕家军号称天下第一军,死士们有着无与伦的自尊与骄傲!
是以,这支队伍不仅仅有着严明的纪律与铁血,平素不动,只在生死关头才启用。
而今日,正是血战立功的生死之战!
战胜,西川一统。
战败,再无立足之地。
“燕翅,你听好了,你领人在天香楼外面埋伏好,分发钥匙,对号而入!”
童镇山吩咐道。
立即一个神色肃杀的年军官,给每一个分组组长发放钥匙。
这些钥匙都是天香楼附近商铺的,里面早已清空,用来藏人。
“记住了,但凡见到信号,立刻杀向天香楼,斩杀年奉贤。”
童镇山再三叮嘱。
“是,童爷!”
士兵们穿着蓑衣,如同一千个幽灵,无声无息的没入了大雨之。
“吁!”
“李献,打电话,问问那边的弟兄,年奉贤到了没?”
童镇山问道。
李献打了电话,然后点了点头道:“童爷,咱们的人说了,年奉贤的车已经到了天香楼。”
“好,立即出发!”
“燕翅,还有几位大师,你们随我一起走。”
“一旦今夜战胜,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各位,拜托了。”
童镇山冲身边几位神色肃杀的长袍客拱手打了声招呼,迈开步子往院外走去。
在拉开车门即将迈入的时候,一道紫色的惊雷划破天际,自童镇山的头掠过。
顿时,他心无压抑,心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镇山,该走了!”
月娘催促道。
童镇山咽了口唾沫,眼神一寒,坚定的钻入了汽车。
今夜一战,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在此了。
……
香满楼外!
数辆鲁公馆的豪车停在广场,雨滴打在车顶绽放着透亮的水花!
今夜暴雨,行人稀少。
这一带少有的出安静,香满楼敞开着门,一楼大厅,空空荡荡的却是没有丝毫人气儿。
王麻子与几个伙计恭恭敬敬的在门口候着。
一行汽车,迎雨而近,溅起水浪,在门口稳稳停了下来。
童镇山一行六人,分别下了车。
他与月娘,燕翅与另外三位西川本地武师。
其一人修为已达初期宗师,另外两人都是内炼后期,气力近万斤的高手。
“王麻子恭迎童爷、夫人以及各位师父,里边请。”
王麻子识趣的递了毛巾。
童镇山抬手示意不用,背着手冷傲而入。
大堂内,除了王麻子几人,再无多余之人。
“年奉贤他们人呢?”
童镇山皱眉问道。
“年爷他们都在二楼开香堂,候着童爷呢。”
王麻子道。
“嗯!”
童镇山并未多疑,当先往二楼走去。
二楼内!
光线昏暗,里面飘荡着白色蔓布,阴森森的。
“镇山,情况有些不对。”月娘小声道。
“怕什么?我童镇山好歹也是堂堂宗师,杀人无数,岂能怕他年奉贤一个书生摆的龙门阵?”
童镇山冷笑了一声,大步而入。
越往里走,越黑!
到了后面一丝光线也没有了。
这根本不是会堂,这是一个陷阱!
童镇山意识到不妙,刚要走,一道黑影横飞而来。
燕翅抢在前头,嗖嗖!
无数朵剑花在黑影身绽放,待落地之时,早已没了动静。
啪!
童镇山打亮火机凑在地的黑影一看,是一个人。
待伸手揪起那人头发一看,豁然大惊。
竟然是鲁东觉!
燕翅出剑尽在咽喉,此刻喉咙都被剑刺成了花,早已气绝。
尸体冰冷!
“鲁东觉果真早已死,咱们计了,快撤!”
童镇山扔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