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北倒是想打,但乡亲们见他细皮嫩肉的,穿的又花里胡哨,一看是个公子哥,哪像是会打架的人?
焦家养了数十个看家护院的地痞,还有大狼狗,一旦打起来那可是要人命的,乡亲们想报仇不假,但害人送命的事,那是决计干不出来的。
“小孔爷,要是你爹老子在这,我们肯定服服帖帖,你这样,怕是连我李铁牛都打不过,我们可不想害了你啊。”李铁牛亮起一身庄稼把式黑黝黝的肌肉,实诚道。
孔小北最讲究的是一个脸面,见李铁牛瞧不起他,那股子傲气又头,当即一拍胸脯道:“各位乡亲,你们别看我瘦,我可是有千斤气力,拳法通神,李大哥,要不咱俩划划。”
“还是不了吧,铁牛可是我们村第一神力,那可是有几百斤力,过年杀猪,一个人轻松搞定的主,万一这一拳打过去,伤了你可咋整?”旁边有老乡道。
“谁伤谁呢?不怎么知道!”严松在一旁不满道。
“成,铁牛,你跟小孔师父去院子里斗两下,记住了,别伤了客人。”李老爹见孔小北执意要打,只能答应。
“放心爹,我出手有分寸的。”李铁牛道。
两人到了院子,李铁牛用了一半的气力,也没啥招式,海碗大的拳头,是一砸。他有几百斤的气力,相当于外炼高手了,是一半的力量,寻常人挨着了也得飞了。
孔小北嘿嘿一笑,内力一吐直挺挺一拳打了过去,他这一拳可不轻,李铁牛手指骨都差点碎了,哎哟一声,吃不住力,摔了个屁墩儿。
“铁牛,你还吹呢,人家小北师父小你十几岁,都你有气力。”
“铁牛把使在你堂客肚皮的力气都耍出来,跟小师父好好打一打啊。”
边看热闹的见孔小北真有两下子,顿时来了劲,在一旁加油打气。
“好咧!”
李铁牛爬了起来,扎稳了马步,腰间的布带子紧了一圈,爆喝一声,崩住劲,满脸青筋暴露,一个箭步往孔小北冲了过来,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搂脚弯,要掀翻孔小北。
“泰山坠!”
孔小北微微一笑,内力沉于双腿,千斤气力一坠,两腿像是生了根的老槐树。
那李铁牛又无鲁智深这般气力,哪里搬的动,咿咿呀呀的,脸都憋紫了,也没能挪动分毫,最后累的一屁股坐在地,冲孔小北竖起大拇指道:“神了,神了,小北师父好本事,我铁牛服了。”
“爹,大哥,我都说了,小北师父本事大的很,这回你们信了吧。”孔小北露了这么一手,李韬面也有光,自豪的大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乡下人可真够有意思的,我小北哥的本事大,那在济南是有名的。还有这位孔师兄,他的本事还要大,有他们给你们出头,还有啥好磨蹭的,麻溜儿趟子,去焦家砸场子吧。”严松拽着个劲,得意叫道。
“成,那我们按韬说的,先请小北师父去他焦家闹一闹,待侯爷来了,再清算阎王窝。”
李老爹见孔平身材魁梧,气度沉稳,一看是有本事的人,心里更有谱了,当即也是豪气顿生。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李老爹冲铁牛问道。
“早在门外放着了呢。”李铁牛兴奋道。
“成,乡亲们鞭炮放起,锣鼓敲起来,焦家喽。”李老爹一别烟枪,扯着嗓子喊了个号。
乡亲们激动的冲到门外,外边花圈、锣鼓、唢呐全都齐备,都是办丧事的家什。
虽然是损了点,但大伙儿也确实是盼着焦老儿一家子早点死了,乡亲们好安生,当即奏起了哀乐,举着花圈,放着鞭炮,数十人浩浩荡荡的往焦家别墅去了。
……
焦太公年纪是大了,但耳朵却好使的紧,尤其是了岁数后,对这些哀乐啥的特别敏感。
此时听的正入神,陡然间耳际传来一阵凄凉的哀乐声,登时眉头皱了起来,冲一旁的焦大作道:“咋回事,哪来的哀乐?”
焦大作定了定神,细细一听还真是,不免肝火大怒:“奶奶个熊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时候翘辫子,扰了爹的喜事,我这去叫人砸了他的灵场,看谁还敢奏这晦气玩意。”
“三弟,注意点影响,尽量不要动手,让他们停了行。”坐在老爷子身边,一个腰杆笔直穿着警察制服的年人,皱眉叮嘱道。
他正是焦斌,为了给老爷子庆寿,连夜从安保局赶回来的,作为一个要员,鲁南县的实际一把手,他还是较淡定的。
“是,二哥!”焦大作恭敬道。
刚要带人出去,李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气不接下气道:“焦爷,来,来了!”
“什么来了?”焦大作没好气道。
“李铁牛、雷姑爷他们来了,请了几个帮手来砸场子了。”李兵吁吁道。
“帮手,不会是秦侯吧?”焦大作大惊。
这一喊,在场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不少人顿时想溜,连焦太公也有些慌神了。
“大家别慌,我父亲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天王老子来了,也起不了幺蛾子!”
“全体都有,子弹膛,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焦家撒野。”
焦斌拔出配枪,咔擦拉了枪栓,怒吼道。
随来的警员纷纷子弹膛,严阵以待。
他这一发话,那些想跑的人被堵了回来,又只能悻悻坐了下去。
唢呐声越急,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李铁牛等人举着花圈,吹着哀乐,杀气腾腾的进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