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臂她的腰际,她的手指划着他的手背。
“嗯,好哇。”
回到了房间,她去洗完澡,换了宽松的睡衣坐在地上跟大白玩球。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拿过手机,看着来电,是严肃。
“喂?”
“白墨,你在哪里?”
“我在罗马。”她说,严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你,怎么了?”
严肃本来想着,如果若曦有一天做出什么事情来,一定有她的不得已,迟劭南带她去了罗马,两个人或许也是不希望被人打扰的吧?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没什么,心情不好,本来想找你喝酒的!”
“等我回去呗,欠着的,你帮我记着,我回去请你。”
“好好的玩。”严肃说。
白墨“嗯”了声,“诶,对了……那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那件事情给我办妥?”
“我办事,你放心的,好吗?”
白墨扶额,“那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严肃忽然就想起,迟劭南给她打了个电话,让他不准接白墨的电话。
“这你得问他啊,我是被收买的,收买的懂什么意思不?”
收了线,白墨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洗澡,打开浴室的门冲进去,“迟劭南,你这个骗子。”
他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就腰上围着一条浴巾,有水珠顺着身体的滑落,隐没在腰际,她忽然的冲进来,让他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你想陪我洗澡!”
“滚,你个流,氓,骗子!”
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擦干了头发上的水珠才将毛巾一丢,将她挽在怀里。
碰到他温热的胸膛,白墨才脸红了,“你明明拿了我的钱,还骗我,无赖!”
迟劭南“啧”了声,“过河拆桥啊,是谁说的,我们要重新开始的,现在就反悔了,不是不提过去的事情了吗?”
白墨眨了眨眼,“那,先好吧,咦,之前我在伦敦,神志不清的时候是不是欠了字,还摁手印了,是不是也一笔勾销了?”
“你欠着我的不行,你说你要跟我重新开始,我又没说。”
白墨翻白眼,“你真是够无赖的啊你,算计你的事儿,你就让一笔勾销,欠着你的,你都记着,那怎么行?”
“跟我结婚吧,结了婚,我什么都听老婆的。”
“什么时候?”她问。
“你想什么时候?”他问,之后又开口:“还有,你想在哪儿登记注册,我来安排。”
“你不是说,让我好好了解你的吗,万一你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呢,我要好好考察。”
“可以!”
“那就今天晚上睡一张床吧,方便更加深入的了解!”
白墨红着脸看他。
迟劭南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小脑袋很污啊!”
“我才不!
某人挑眉,“那你以为“深入”是深到哪去?”
白墨想死。
他则是神色愉悦,搂着她的腰,“好了,我不说了。”
生活,向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在另一端,有人望着城市的海景,神色冷峻,凝眸思索。
爱情,不过是一场折磨人的游戏,但只要你想,你可以把这种折磨当成一种只存在与彼此之间的甜蜜游戏。
不会太难的吧?
一个人,一生,能够找到一个能如此契合自己心口位置的人,有数据调查,你遇到真爱的机会是四万分之一,所以,即便痛苦,也不能放开对方的手,对吗?
夜已经深了,可白墨却辗转不能眠。
她趴在枕头上,腰上有一只手臂。
她似乎并未从今天的所有震惊中挣脱出来,来到了罗马,一切似乎都变了。
他跟郁迟是完完全全不同类型的人,外表冰冷,可是对待她却是一片温柔。
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对她,却同样的好。
郁迟的好,或许温润如流水。
而迟劭南,却是更加的直接,心似乎受到了冲击,久久都不能平复下来的激动。
歪头,昏暗的灯光下,让他的睡颜温和如画。
伸出手指,想勾画他脸部的轮廓,收了手指,她笑了笑。
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到了罗马这么一日的功夫,就忘记了跟郁迟的一切,想要重新开始了。
想起郁迟,白墨又有些伤感。
眼前的这个男人,哪里容许他又一点点的伤感呢?
陪着她,吃,喝,让她沉浸在他全部的柔情里,让她压根都忘了想些别的。
叹了口气,趴在枕头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在不打扰到他睡觉的情况下,她需要些建议的,她不想自己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判断。
可是,感情不是向来都这样的,不需要判断的么。
给严肃发微信:我答应重新开始了,重新开始就是以往以前,真正的重新开始,或许是身份有了变化,我觉得两个人的感觉都产生了微妙的气泡,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想跟着感觉走。
严肃正在刷牙,看着白墨发的微信笑了笑,回复:在外面待多久?他果然是拐着你私奔了,逃到了世界的角落里去。
白墨:估计要一个月吧,很庆幸跟着来了,睡不着,也不知道跟谁说说,你呢,怎么样?
严肃:不好,烦躁。
白墨:我也烦躁,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