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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连绵细雨之后,湿漉漉的药市广场上终于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一些早起的药坊小二们开始在门前打扫落叶和枯枝,再用干布拭去招牌上的雨水。正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唉呀,妈呀,旗杆上吊着一个死人呢!”
药市广场的旗杆一共有两根,一根上面常年挂着药市公会的旗帜,另一根平时是光着的。只有在一些大药坊推出新药,需要在广场上造势之时,才会在这根旗杆上短暂地挂上自己药坊的旗帜。
但今天,这根旗杆上吊着一具男人的尸体!
从服饰上来看,是杀鬼盟药坊的药师。
而在旗杆之下,围坐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皆被绳索绑着,口中塞着破布,看上去似乎是这个男人的家眷。
“别看了!赶紧去报官吧,这一大清早的,真他妈的晦气啊!”离旗杆距离最近的源意堂的掌柜,推了一把还在看热闹的药坊小二,颤抖着声音吩咐道。
不一会,六扇门的人到了,这些差役推开围观的人,解开旗杆下众人身上的绳索,将塞嘴的烂布取出。
其中一名妇人大哭道:“刀柄会……是刀柄会杀了我的丈夫。官爷啊,你们可要替民妇做主啊!”嚎声凄厉沙哑,听了让人心中发瘆。
“刀柄会!”
“刀柄会?!这是哪个帮派啊,如此大胆,杀人后居然还悬尸……”
“是啊。”
……
为首的捕头听罢,再看了看高达三丈的旗杆上的尸体,沉声对手下众衙役道:“将尸体放下,带回衙门。将此事知会药市公会,派人火速上报刑总捕。”
“是。”
众衙役干净利落地收拾好现场的一切,押着众人返回衙门。
……
杀鬼盟总舵之内。
长髯赤发的张恨水听闻吴佛海遇弑的消息之后,一把长须无风自动,他一拍桌案,霍地站起,怒吼道:“我们的人呢?”
“全都死了,杀人者自称是奉刀柄会杨恒之命来处绝叛徒的。他们在吴佛海的宅子里还留下一封信函,上面写着要交给盟主您亲启!”手下人禀报道。
张恨水全身骨节发出连串爆响,他缓缓坐下,道:“信呢?”
手下人恭敬地将信呈上。
张恨水启开用蜡密封的信封,展开内里一张纸质厚重的信笺,只见上面写了几句话:“吴佛海生是刀柄会的人,死是刀柄会的鬼,他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另外,只有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落款:杨恒!
张恨水看罢,轻轻地将信叠好,塞回信封里。
他问前来禀报的手下道:“在吴佛海宅子里,我们一共死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一共死了十九人,魁星堂堂主张清和副堂主荆世荣皆被斩首,其余十七人有被剑刺死的,有被长刀劈死的,也有死于重拳之下的。”
张恨水长叹一声,背负双手站于窗前,仿佛喃喃自语地道:“张清,荆世荣可是我们盟中为数不多的玄级猎妖师啊,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看来是我低估刀柄会了。陈敬之,你去!替我联系剑长空!”
陈敬之便是前来禀报之人,他是杀鬼盟的左护法,权力很大,相当于盟内的总管一样。
听到张恨水居然要动用到剑长空,陈敬之心中一凛,他趋前一步,谨慎地道:“盟主,刀柄会杀了我们的人,而且杀人后还悬尸,朝廷不会不管的,刀柄会再强,也强不过城中的数十万神策军。”
张恨水摸着自己戟张如猬的赤发,语气中颇有些恼恨的意味,只听他道:“唉,怪只怪我们挖人之时,太过心急啊,现在把柄反被别人握在手中,打掉了门牙也只能和血吞了!”
“盟主此话何意?”
“你自己看看桌上的信吧。吴佛海当初肯定是与杨恒签过生死契约的,他擅自到我们药坊里来炼药,便是叛徒,我们收容他,便是同犯。刀柄会处决叛徒,是他们的家事,就算手段激烈,按律最多罚些银子而已。”
“吴佛海当初过来之时,他可是拍着胸脯说他只不过是刀柄会花钱雇的药师啊!”陈敬之瞪着一双眼,拿起桌上的信函看了又看,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信中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并无一处提及签订生死契约的事,但那种有恃无恐的自信,已是溢于言表了。
“当初我们眼中只看到了祛毒丹的巨大利益,却没有细究此事,失策啊!失策啊!”张恨水叹道。
陈敬之垂头丧气地道:“这事是属下一手操办的,确实有欠妥当,请盟主责罚。”
“不必了。现在罚你也没用。你还是好好地给我去找剑长空吧。”
“盟主,剑长空行踪飘忽,居无定所,姑且先不论是否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到了,他的开价也太高了,杀一个人便要三十万两银子,这……”
张恨水回过身来,盯着陈敬之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么,我亲自出手,去把杨恒解决掉!”
陈敬之听罢,眼神一黯,拱手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陈敬之离去,张恨水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怒气,他一掌按在桌上的信函上,掌力如山压至,信纸与楠木案桌皆被震成齑粉!
“杨恒,我一定要杀了你,方解此恨!”
……
在刀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