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青面容苍白,满脸的冰冷阴鹜。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冷笑,不屑的瞥了眼宮司懿,望向了窗外幽冷的月亮。
“所以,答案?”
宮司懿将花递给了沈曼青,旋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腿叠交。
“你想做宫家的继承人?”
“不可以吗?”宮司懿不答反问。
“司屿拥有宫氏集团55%的股份,这个继承人,你做不了。”
“办法是人想的,我想,只要有了奶奶的帮衬,必然能马到成功,你能造就大哥,自然也能毁了他,他都对你这样了,你也不必念旧情了吧?”
闻言,沈曼青眸光生冷,想必被宮司懿说中了心中痛楚。
“帮你可以,我有条件。”
思虑再三后,沈曼青眼底精光暗芒大盛,仿佛在酝酿阴谋。
“奶奶请说,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有把柄在司屿手上,是有关那个叫纪由乃的低贱女人的,把柄在一支录音笔中,这个把柄,对我很致命,我要你帮我做2件事,第一件,帮我把录音抢过来;第二件,我要借你的手,让纪由乃去死。”
话落时,沈曼青眼底闪过一抹毒辣。
是,她撞死了一对夫妻,在今年2月。
既然那对夫妻,是纪由乃的父母。
那她何不如再送一个下地府?
倘若纪由乃真知道了真相,沈曼青也怕。
因为她见过纪由乃的手段,那个小姑娘,做事和自己大孙子很像,都是腹黑毒辣的风格,她今后必然是一个隐患。
她不想去坐牢,更不想身败名裂。
所以,唯有斩草除根。
“这两个条件,都很简单,好说,不过奶奶,你何不如加第三个条件呢?与其留着白眼狼,不如让白眼狼永远闭上眼,停止呼吸,不然,纪由乃死了,他万一发疯,报复所有人怎么办?他已经背弃了你,背弃了宫家,你还留着他做什么?给你添堵吗?”
宮司懿的话,似乎点醒了沈曼青。
她拧眉沉思。
的确,宫司屿她再了解不过,一但触及了他的底线,他的疯狂让人恐惧,他会对任何人进行很可怕的报复。
沈曼青想,她荣华富贵,万人敬仰了一辈子,高高在上,豪门圈中也无人敢冒犯,所有人都要巴结,攀附她。
可一旦自己孙子在纪由乃死后,狗急跳墙,让她身败名裂,人人喊打,还要牢底坐穿,那她岂不是遭殃了?
她已经70多岁了,没几年好活,想到牢狱之中那种狗都不会住的地方,沈曼青打了个冷颤,她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那种苦,她不要坐牢!
沈曼青最终点了头。
因为她自私,因为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就算是亲人,她也是可以牺牲的,就算……那是她孙子。
“有计划了吗?”
“自然有的,只不过现在不便说。”
宮司懿微微冷笑,下意识的瞥向了病房门外一道影子。
有人,在偷听。
门外的黑衣中年保镖,叫陈彬,是沈曼青在陌森得了癌症后,新聘的贴身保镖。
但其实,他是宫司屿安插在老太太身边的人。
在偷听了病房中一老一少的谈话后,陈彬面色凝重,立刻走入了男厕,拿出手机,开始给白斐然发短讯。
【懿见老合作危……】
当“险”字还没按出的时候,陈彬的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毫无声响的用一根铁丝狠狠勒住!
陈彬是武警出身,身手极好。
格挡了几下,他迅速将未编辑完的短信发出,然后拼死将手机扔进了蹲便式的厕所坑洞中。
脖子被勒出血痕,眼睛充血,恐怖狰狞。
陈彬断气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了勒住自己的人,竟是宮司懿。
残忍嗜血的笑意,浸着阴邪。
“不知道偷听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吗?”
宮司懿反锁了厕所门,看蝼蚁般的瞥了眼地上的尸体。
倏然间,空气中出现黑雾,一个被黑气缠绕的恐怖身影,自宮司懿身后浮现。
“女煞,你不是饿了吗?吃了他,省的我收拾。”
-
晚上,回到庄园。
所有人,人手一部新手机,宫尤恩都有,他最开心。
纪由乃担心的拉着宫司屿的手,回了主卧,让白斐然找来了医药箱,赶紧替宫司屿清理伤口,上药,贴纱布。
因为玉肌膏用完,所以,宫司屿只能老老实实的等自己愈合。
帮宫司屿褪了身上的衣物,裤子,换上睡袍,让他靠在床上,盖好被子,纪由乃贴心的打开了房间里的暖气。
“别去餐厅用饭了,躺着,我端来喂你。”
微凉的小手,轻抚着宫司屿的脸颊,纪由乃柔声道。
娇脆撩人的软音,穿透宫司屿的耳膜,轻敲在他的心扉上,胸口盘踞的,对纪由乃浓烈炽热的情愫,不断弥漫滋长。
可宫司屿见到对自己如此关怀备至的纪由乃。
却满心艰涩。
心肝,如果你知道了真相,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不离不弃,粘着我,关心我,只有我一个吗?
“我吃不下。”
“……那你想做什么?”
“躺着,抱你。”
纪由乃很乖的掀开被子,躺到了宫司屿身边,环住他的腰,靠近了他的怀中,“喏,给你抱。”
怀搂着纪由乃,宫司屿眸光幽邃黯然。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白斐然却突然敲了三下门,直接走了进来,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