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应该受到善待,也应该得到镇民的礼遇。
灵魂状态下,杜乾坤和梁光荣一样,都是两眼热泪。
同样是枪林弹雨,同样是炮火烽烟,同样是生死一瞬的考验,同样是铁与血的忠诚。可是,四十年后,一个可以躺在高干病房里,享受着国家的待遇,想死都不行,而另一个,则站在街头,扬声叫卖,仅仅是为了谋生。
“长生,我有愧啊!”杜乾坤流着眼泪道,“都是为国家流血啊,都一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啊!我好歹叫个领导干部,享受着国家的各项福利,可是我的老战友……”
白长生并不出言安慰,也不想安慰。人的一生总有很多感慨,很多无奈,纵使手握判官笔,掌管生死簿的白无常,也无法面面俱到,面对种种,只能是尽人事而已。
“行了,哭够了我们走,找你的老弟兄喝酒去!”
一人,一魂,一条狗,向着老梁离去的方向走去,小镇古朴的小路上,似乎又传来了叫卖声:“烤—地—瓜,勒啊,甜掉个——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