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莫非,那人就是你?武亚考王爷,幸会幸会!”养元公会心大笑,似乎对此事记忆犹新。
“少年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走到外面才知道山外有山。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小的靶心,那么硬的弓,当初真是让我望尘莫及!”
“王爷少年时有此勇气去到楚国参加比赛已算是难能可贵,勇气可嘉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得甚欢,把竹阿濮晾在一边。
“哎,两位老大,拜托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身子骨都还没恢复呢!”
养元公与武亚考相视而笑,惺惺相惜。
“养将军怎么会与竹阿濮相识?”武亚考也想弄明白个中缘由。
养元公曾在武亚耶面前发了毒誓,不得将竹阿濮的身世说出。又因武氏兄弟内部关系复杂,还不知武亚考是属于哪个支脉的势力。为了保护竹阿濮,于是对武亚考道:“我与濮儿的父母是至交,往来甚密。前日濮儿的阿母找到我,说是濮儿出走,不知所踪,便求我为之寻找。我在山中循水而寻,刚好于此碰见濮儿落水,将其救之。”
“原来如此,要不是将军及时赶到,我这小兄弟性命堪忧。”
“王爷为何与濮儿称兄道弟,实在令在下百思不解。”
“哈哈哈,我与竹阿濮乃忘年之交,他这个兄弟,我愿意认!”武亚考对竹阿濮由衷认可。
养元公心里有话不好说,好好的叔侄关系变成了兄弟之情,也罢,随缘而为,如此正好。
“养公有所不知,我在密林中迷了路,被大虫扑咬,差点掉到黑洞里,幸好有大哥出手相救这才化险为夷。濮儿命薄,幸好有两位恩公搭救,请受濮儿一拜!”
语毕,双膝跪地,向两位恩人拜谢。
“濮儿不必多礼!”养元公将竹阿濮扶起,“我已经让你阿母先行回家,既已寻得你,那就赶紧跟我回家,免得家人担忧。”
“养将军说得甚是,盐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得到的,贤弟还是先行回家报个平安,咱们来日方长。”
“别等来日了,大哥,这条溪水你可尝过?”竹阿濮将武亚考来到溪边,让他捧了一捧水,慢慢品味。
“没有什么特别啊?”武亚考粗人一个,这么细微的差别,想必他难以辨认。
“这样,你尝尝这个!”竹阿濮从溪流里,拿起一块泡在水里半干的石头,让武亚考伸舌头去舔。
“贤弟莫非被水呛糊涂了?你让大哥舔石头作甚,我还不至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武亚考觉得此举可笑,想把手中的石头扔掉。
“王爷且慢!”养元公似乎看到了端倪,从武亚考手上接过石头,用舌头舔了舔上面的干湿连接处。
“濮儿,你是从何发现的?”养元公脸上明显露出兴奋的表情,差点没跳起来。
“偶然发现,尚待发掘!”
武亚考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你们这一搭不接一搭的,啥意思撒?”
“我叫你尝尝你又嫌弃,现在又来多问!”竹阿濮特地卖了个关子,吊吊武亚考的胃口。
武亚考被整糊涂了,也懒得再问,从养元公手上夺过石头,用舌头在上面舔了好几下。
“没啥特别,你们俩神神叨叨的,这是何解?”
看到武亚考一脸懵圈的表情,竹阿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哥,你逮着石头就舔,当然不行了。看,舔这里试试?”
武亚考这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去尝试一番。
“贤弟真是我的福将啊,我寻找多年都找不到的矿石,竟让你一眼识破,着实厉害。”武亚考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伸出大拇指,给了竹阿濮一个大大的赞。
“你手上拿的这块石头,它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并不是矿石。”
“不是?可是上面的味道明明就是……”武亚考又开始犯迷糊了。
“这只是溪流的水流过石背,被太阳暴晒之后,在上面留下的盐的结晶,并不是盐矿石。”
听到这里,武亚考的心情瞬间又沮丧了,原来只是一块有点盐味的卵石而已,真是大惊小怪。
落水的时候喝了一肚子的水,现在一旦吐完出来,司马亮的肚子又开始饿了起来。
尼玛的,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吃吃吃,一点追求都没有。在水中挣扎的时候浪费了很大的体力,他现在基本处于虚脱的状态。
“今天这只野兔肥美,刚好够咱三人吃一顿。难怪我说这边的野兔都会长得大个一点,原来是溪水里有盐啊!”武亚考这才恍然大悟,生起火堆,整理好野兔皮毛,架在火上慢慢烤制。
司马亮终于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个饱,顿时精神倍爽,体力马上就恢复如初。
“沿溪而上,必能找到矿源。”司马亮补充了体力,跃跃欲试。
“养将军不如也跟我们同行吧!有了矿源,益那国的卤盐供应就不成问题了,太好了!”
“我还要带着濮儿回竹屋,免得浣娘担心。”养元公平时生活喜食清淡,卤盐耗量微乎其微,因此对所谓的盐矿并无多大兴趣。
“那可不行,没有贤弟的帮忙,我去了也是白去。”武亚考执意要两人同往,又道:“我与竹阿濮既为兄弟,他的阿母就是我的阿母,理应前去拜访。不如我们快去快回,找到矿脉做好记号即可,尽量赶在天黑之前赶回去,我会跟着你们一齐前往,如何?”
竹阿濮也同意武亚考的话,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