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峰刚躲到底盘下,没有几分钟的光景,两名蓝军战员就骂骂咧咧的至丛林中走出,听其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没抓到陈东。
“居然被跑了,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一名蓝军战员,心中愤愤不平的提道。
“你还别说!这小子怎么独自出现在这儿,有点不合逻辑啊!”至丛林中走出后,此刻,冷静的回想起,之前匆促的追赶陈东的鲁莽举动,蓝军战员便有些不寒而栗。
“是啊!怎么只有他一人?还好,只有他一人,不然的话,咱俩可就真糗大了。”此刻回想,另一名蓝军战员也是心有余悸,庆幸自己没有中埋伏。
“走!咱,还是赶紧回去!将此事上报给团长,一名蓝军在这里出现,指不定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是啊!要赶紧警惕起来,防范于未然,可不能像炮兵连、尖刀侦查连和后勤物流仓库那般,被人整垮了,才晓得后悔。”
“哎!这物流仓库被毁,可就麻烦我们了,要多跑二十几公里的路程,到备用仓库去取军需物资。”
两名蓝军战员边走边说的上了军卡,开启发动机便向着团部而去。
就这般靠着臂力悬挂于军卡的底盘上,虽然,距离蓝军团部只有七八公里远,可对戴峰而言,却成为了最痛苦的煎熬,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该死的,早知道,就躲车棚里,挂这里受苦,真是活该。”此刻,悬挂着的戴峰,吃力的已经露出狰狞之色,嘴里不停的捣鼓着,满是悔恨。
相反,躲在车棚里的蔡东,虽然安逸,可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会被两名蓝军战员发现,心中直念叨着能快点到达目的地。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坚持,过桥前的军卡,缓缓的减速,最后稳稳的停了下来。
两名蓝军战员与在桥头站岗守卫的战友,经过暗号核对之后,军卡才再度启动,不过,两者之间接头的暗号,到都被蔡东和戴峰听的清清楚楚。
但是,最让戴峰和蔡东所惊愕的是,军卡下桥后的暗号对接,却又于之前完全不同,直至进了团部营区大门,那接头暗号也是别样,而这般三处复杂的暗号,其存在的目的与意义,就是防止红军混水摸鱼的渗透。
“蓝军的团部,果然是不好进,居然,可以严密成这样,层层把关,稍有疏忽,就可万劫不复。”等到军卡,缓缓停至一处空地,悬挂到手脚发麻的戴峰,忍不住由衷的感慨道。
就在戴峰暗叹之下,蔡东趁着四周无人,蓝军战员还未下车之际,偷偷摸摸的跳下车,然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了军卡底盘下,紧张的他,吓得连口气都不敢喘一下。
刚一钻入车底,就闻两扇车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响动,随后,几道碎步声响起,随即,便是两名蓝军战员的对话声传来。
“赶紧的,跟团长汇报下情况!”其中一名蓝军战员,紧迫的声音响起。
“晓得!你通知人,过来卸货?”另一名蓝军战员,补道。
说完,俩人便十分匆忙的离去,此时,车底下的蔡东和戴峰,已经吓得面面相觑,不敢动弹,见两名蓝军战员的步伐走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办!跟上吗?”蔡东看着戴峰,压着声音问道,深入蓝军团部,已经让他有点心绪不宁。
闻言的戴峰,只是看了看表,才十二点多几分,话没回,却是很慎重的摇了摇头。
“就这么在这里窝着?”蔡东愣了下,如蚊虫嗡鸣般的小声道。
话音刚落,只闻不远处,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闻着声音似在跑动,使得戴峰和蔡东赶忙小心的侧脸望去,却见十几条腿,参差不齐的越跑越快,惊吓的他俩,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
被吓得心乱如麻的蔡东,刚想提点什么,却见戴峰一个嘘的动作出现,憋着一股劲,硬是把刚到嘴巴的话,给咽了回去。
随着,十几条腿在车棚前停下,眨眼之间,便有人爬到车上,传出了搬动的响声,随即,那十几条矗立不动的腿,又开始了一阵忙活,在旁侧的军帐与军卡间,不停的来回跑动,卸载着车上的军用物资。
看着十几条腿,不停的来回跑动,戴峰和蔡东紧张害怕的连个哆嗦都不敢打,直至军卡上的东西搬完,有人从车上跳下,队里离去后,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不过,这股气刚一松动,一道哨笛声响动时,再度把戴峰和蔡东惊吓成了惊弓之鸟。
哨笛声刚一落下,很快,就从各处的军帐内,飞奔出一位位全副武装的蓝军战员,紧急的在军帐前的一片空地上集合,整整是一个连的兵力。
“据可靠消息,今晚,在我们团部营区的外围,出现了敌军,为防范于未然,让敌军无可乘之机,从现在开始,我们钢二连必须对营区五公里内的周边,进行一次严密的彻查,防止敌军的渗透。”随着人员集结完毕,一道粗犷且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蓝军团部营区的上空嘹亮的回荡而开。
也许,是这消息来的突然迫切,说完,这名钢二连的连长,来不及提振士兵们的气势,直接就下令各排出营侦查。
“出去!”看着短时集合起的队伍,又仓促的离开,蔡东压着声线,跟戴峰提醒道,心中却因蓝军连长的话,而心慌不已。
“去哪儿?时间还未到!”戴峰小心谨慎的回了句,可心中同样焦虑,害怕之前的计划,因一时造成的疏忽而功亏一篑。
“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