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江湖上的朋友?又手握玄铁扇?”路冥一惊,不可思议道,“难道你是……”

男子脸突然一沉,往左沐的方向瞟了一眼,冷声打断路冥的话,“是谁都无所谓,关键今天你要带的人,肯定是带不走了。”

“这件事明明和您没有半点关系,您为什么要管?”路冥显然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男子的不悦,继续不甘心的追问道。

不过此时,他的话里话外,却对男子多了不少的敬意。

“有没有关系是本人的事,与你何干!”男子好像并不买路冥的账,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直接轰人道,“如果识相的话,赶紧滚!别逼着本公子再次出手!”

“你……”路冥本还想再解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男子拒他与千里之外的表情,张了张嘴生生将到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好,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路冥自然要给您这个面子的,我先走就是。”最后深吸几口气,路冥向着男子恭了恭手,耐下性子告别道,

“不只是今天!”男子好像根本懒得再理路冥,转身看向天边那只剩小半张脸的夕阳,沉声道,“记着,以后沐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哪天让我知道你再这般打她的主意,我可不是司马铖,没中什么寒毒,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至于后果你心里很清楚!”

“你……,好,算你狠!”路冥咬了咬牙,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一闪身消失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饶了这狗东西!”

阿离刚为魏昭然输完内力,抬头一看路冥竟然走了,起身就欲追过去,却被左沐及时拉住了,

“阿离穷寇莫追,且由他去吧,先救昭然要紧,还有珊儿也在那边林子里昏迷着呢,刚才阿来已经去修马车了,你去看看修好了没有?”

“那……好吧!”阿离撇了撇嘴,虽然不大甘心,但最终还是听话的朝着马车走去。

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左沐知道应该是白衣男子过来了。

将魏昭然斜靠在树边扶好,左沐起身,对着男子恭敬一辑,“谢公子侠义心肠,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尊姓大名,来日我等定当亲自登门重谢。”

对于左沐的答谢,男子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一直盯着左沐受伤的左臂看了又看,半晌方若有所思道,“你胳膊受伤了,这样随意处置可不行,还是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伤口,包扎包扎,免得伤口恶化了。”

声音虽轻,左沐还是听出了里面掺杂的丝丝心疼。

左沐垂眸瞟了眼左臂,原来是刚才绑的布带,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左沐笑了笑,无所谓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倒是公子刚才的救命之恩,左沐心里实在感激不尽,还请公子能将自己的信息略透一二,给我们一个日后报恩的机会。”

男子挑了挑眉,爽朗一笑,“哈哈哈,沐公主客气了!某觉得我们的缘故肯定不止于此,相信他日必会再有相见的机会。”

“可是,话虽这样说,可是再见相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还请公子……”

左沐还想继续打探一二,却被男子朗声打断了,“那行,既是你们已无大碍,某手头还有点事,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就欲转身离去,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补充道,“其实,如果严格算下来的话,我和康王爷也称的上是旧识了。”

“旧识……”左沐一怔,

按司马铖以前张扬的作派,有几个这样出色的朋友确实不足为奇。

怕就怕,时日太久,乍然问起,他会突然想不起来对方的姓名吧。

“你们是何时……”踌躇一刻,左沐还欲开口再追问上一两句,弄的更清楚些,抬眼却发现,面前早已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白衣男子的影子。

“哇,哇,天哪!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呀!这轻功,简直出神入化呀。”旁边一阵惊叹声传来。

左沐低头,就见刚才还昏迷的魏昭然,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此时正双眼冒泡,一脸崇拜的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这神情完全和她苍白的小脸格格不入呀。

“伤的这么重,还有心情评价人家的功夫,人家轻功再好再不好,你注定这会都没本事追得去。走,赶紧回府给我好好养伤去。”

左沐颇为无语的扶起魏昭然,两人步履蹒跚的朝着马车走去。

接下来,又经过近乎两个时辰的颠簸,亥时,送完魏昭然和白珊两个病号,过了长安大街,左沐的马车终于真正走上了回康王府的路。

别说,几日不见,还真有些想他!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这会也正偷偷的想我呢?

说不定,看天黑透了马车还没回来,人这会就在康王府门前翘首以盼、望眼欲穿的等着自己呢。

左沐悄悄将车帘掀开一个角,偷偷打量着旁边康王府高高大大的府墙,心里美美的想道。

不过,转念一想,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不对不对,依司马铖这个臭脾气,才不会将情绪表现的这么外露,肯定是心里眼巴巴的想着,面上却沉着一张脸,做着一副有没有自己都无足轻重的样子。

很快,在左沐的胡思乱想中,马车又往走了一大段,转过最后一个弯,前面就是康王府门前那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了。

果然,远远的左沐看到,灯火阑珊的府门前,迎接自己的人里里外外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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