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贫道今天一早是去了一趟康王府。”无极道长微微含首,“近一年来你辛苦了,王爷的身体被调理的比贫道想象的还要好。”
“这个不劳谢,毕竟也是我份内之事。”左沐此时无意研究司马铖的病情,赶紧将话题又扯回到了正道上,“只是我很好奇,您为什么和我师父长得如此相似?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左沐如此执著,无极道长轻叹一声,无奈道,“哎,这个话题,说来话长,孩子不若咱们进来慢慢谈吧。”
无极观,小半个时辰后,
经过无极道长一通耐心细致的讲解,左沐等人总算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这么说,您真的是无极道长,您之所以和风驰道长长得相似,是因为你们是同胞兄弟?”听了半天,魏昭然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好奇问道。
她就说嘛,无缘无故的,如果没有血缘关系,两个人怎么可能会长得如此相似。
“准确的说,风驰道长只比贫道大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是很可惜,我们兄弟出生不久,由于父母的相继离世,就被分别送了人,然后又辗转到了不同的道观修道。”提起这事,无极道长也是极为婉惜。
“那既然你们一直不得相见,您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有师父这个兄长的?”左沐很快找到无极道长话中的重点,追问道。
“这个,”提到这个问题,无极道长眼眸暗了暗,长叹一声,貌似平复了半天的情绪,方沉沉开口道,
“丫丫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些事也是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说起来晓得自己有个兄长这件事,那还是十年前的一个冬天,
临近除夕,贫道一次游历,无意中到了安南和月氏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
不料,到得那里后,所有人一见到老道,全都吓得魂不守舍,掉头就跑,更有胆小者竟直接昏厥了过去”
“啊,为什么呀?您这般慈祥,长得也不恐怖呀?”魏昭然一听,忍不住好奇问道。
“是呀,贫道心里也是疑惑的很,虽然贫道身为世外之人,但是自诩也并无骇人之处呀,所以心里对此事,也是蹊跷的很。”
“那您就没有抓住一个胆大的人,问问究竟?”魏昭然毕竟脑子灵光,迅速建议道。
“确是如此,贫道后来还真是这样做的。
后来终于找到一个胆大的村民,经询问才得知,竟是半个月前,有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道长,惨死在了山间的破庙前。
说起兄长惨死这事本无人得知,但是巧合的是,年前村民刚好凑了些银两,准备年前将破庙整修一下,所以当众人兴师动众的来到破庙时,就无意中发现了兄长的惨状。”
说到这里无极道长顿了顿,半晌,方哽咽道,“他们说,道长死的时候,头发、皮肤、四肢什么都完好无损,说他惨,只是因为他那颗心被人挖了去。”
“什么?挖心?”听到这里,所有人几乎同时弹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喊道。
左沐双腿一软,更是颤点跌倒,幸得魏昭然眼疾手快,及时将人扶住了。
“您是说,十年前师父就已经遇了难?并且还被人掏了心。”半晌,左沐方颤声确认道。
“丫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无极道长尽量将声音放缓,试图安抚左沐道,“当时听到这件事,我也很震惊。
然后经过几天的走访,我甚至从几个胆大的村民那里,找到了一些兄长的遗物,我想这两件东西,你应该看着比较眼熟。”
说到这里,无极道长转身进了里间,半晌,方颤抖着拿出了两张已经发黄的肖像画。
魏昭然冲上前,一把夺过了其中一张,打开后,立即惊讶的喊道,“康王婶,这画中的人真是你吗?好可爱、好漂亮的小姑娘。”
左沐上前只瞄了一眼,心中瞬间一沉。
这画中的小人确是自己无异,虽然看着只有两三岁的样子,两个小小的牛角辫上还各别着一朵小红花,
但是她印象很深的,小时候她确实喜欢缠着师父绑这种辫子。
看左沐的眼神,无极道长自然也将事实猜出了个**不离十,犹豫了一下还是又掏出了另一幅画,“还有这张,如果贫道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安南薛皇后的小像吧。”
左沐颤抖着接过来,“这张确实是母后的小像!”
因为师父和母后年轻时曾同门学过武功,所以师父一直有母后的小像。并且他一直有贴身放着的习惯,左沐是知道这事的,也无意中见过很多次。
“其实,当时拿到这两样东西后,我还曾特意跑去安南打听过,”
顿了顿,无极道长又继续道,“然后我就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你的存在,知道了兄长亲手把你带大,一直将你视若己出,知道了你和你师父半年前的约定,他承诺年前接你回风驰山庄过新年”
无极道长还在说,左沐却再也听不下去,
她捂着耳朵大声喊道,“不,我不相信,师父武功这么好,怎么可能会遇害?谁能打得过他?”
“可是,那些村民的描述确实真真切切,并且遗物也都在这里,全都对得上号”
看左沐情绪这般激动,无极道长也是一脸的无奈,手中拿着那两张小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凭什么说师父遇害了?”左沐怒极,直接将那些小像夺过来摔在了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无极道长质问道,“那我且问你,你可曾见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