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循着这声音一抬头,就见萧若云一身大红色的骑马装,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正满眼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这个时候再看到这个人,阿离心头的怒火自是蹭一下就上来了,怒急的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誓要当着众人的面揭开这个女人歹毒的面孔。
只见他费力的爬起来,指着萧若云咬牙质问道,“萧若云,你少在这里明知故问,假惺惺的装慈悲,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你难道心里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结果再次出乎阿离的意料,面对阿离的质问,萧若云都还未表达什么,一旁的大渝皇却率先勃然大怒,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你姐姐那是在好心好意的关心你,难道还关心错了不成?
你这孩子,没想到竟如此顽劣,分不清楚好歹,可真是让朕失望。”
“父皇明鉴,父皇,并不是儿臣玩劣,而是儿臣今天之所以进了一次山林就变成这副鬼样子,全都是拜这个歹毒的女人所赐,”
面对盛怒的大渝皇,阿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里面又青又紫肿得已变形的胳膊,“父皇您看,您自己瞅瞅儿臣这胳膊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这……,”乍然见到阿离这胳膊,大渝皇也是一怔,不可思议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胳膊怎么变成了这样?你这可是中毒了?”
“父皇英明,孩子刚才确实被人算计了,胳膊上被人射了几根毒针。”阿离说着,一转身,直指萧若云,指认道,“而那毒针,就是我这个亲姐姐萧若云亲手射的,还请父皇为孩儿做主。”
本以为说出了真相,大渝皇终于能站在了自己这边了,
不料阿离这边话音刚落,却见大渝皇竟一拍龙辇上的小几,直接怒骂了起来,“简直是胡闹!哪有你这么血口喷人的,既是被人算计,那自是人在暗处,你在明处,你怎么就知道向你射毒针那人就是你亲姐姐云儿了?”
见大渝皇如此这般,话里话外的护着萧若云,阿离也是真急了,红着眼睛道,
“父皇,儿臣没有胡闹,也没有血口喷人。
儿臣两只眼睛看得真真的,分明就是她做的此事,虽然当时她带着面具,但是她这身衣服没有变呀,还有她说话的腔调和行事作风,儿臣确信无疑,那射毒针之人,明明就是她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
不仅如此,这个女人还扬言,她已经派人伏击过了西夏的魏大将军,下一步还准备暗算康王爷,”
说起萧若云算计司马铖这事,阿离情到深处,连忙扑通跪下,恳求大渝皇道,
“父皇,儿臣恳求您还是醒醒吧,千万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蒙蔽。
是,儿臣知道她从小在您身边长大,因着母后的原因,您事事宠着她,处处由着她胡闹,
但是父皇,这算计康王爷这事却是非同小可、万万不得胡来的呀,
父皇您自是也明白的,那康王向来用兵如神,眼下统治西夏早已是指日可待,试问我们大渝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和他作对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赶紧派人阻止这个疯女人的行动,以保我大渝江山社稷万年永固……”
阿离只顾着激动的劝说大渝皇,想让他阻止萧若云,尽可能的为司马铖解决麻烦,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随着他说的话越来越多,上面那大渝皇的脸却越拉越长,到最后脸色几乎阴得能滴出水来。
待阿离最后终于住了声,就见其紧拧着眉头,半晌冷声问道,“你说完了?就这些?”
听到大渝皇这语气,阿离也是不由得一怔,半晌方嚅嚅回道,“说……说完了……”
“真是岂有此理!”阿离话落,就听“哗啦”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稀里哗啦坠地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大渝皇不何知时,竟直接将龙辇上的小几给掀飞了出来,
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阿离泼口大骂道,“简直是胡闹,你说朕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个忤逆的东西,竟如此这般谎话连篇,颠倒黑白。
朕只知道你从小在外面长大,缺少教养,但是朕却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如此的大逆不道。
你说云儿到底怎么你了,她不就是在你这回来的这段时间,和你接触的少,不是多亲肉近吗?
那你也用不着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诋毁她呀,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你这么做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皇上息怒,你可要一定当心身子啊。”一见大渝皇发了这么大的脾气,那张美人自是赶紧从旁温声相劝道,“靖王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说的做的不对的地方,您慢慢点出来,让他以后好好改不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是呀,德妃娘娘说的对呢,父皇您还是消消火吧,虽然这人盲目自大、自以为是、诬陷亲姐等等等等,身上的毛病是多了点,但是只要他肯改,想来用个十年八年的总是能改的差不多的。”
见张美人开了口,站在旁看了半天笑话的萧若云,也施施然上前,状似好意的帮腔道,
“说实话,父皇您以前总是骂云儿,说他这些年流落在民间,吃了不少苦,怪云儿和他这个弟弟不亲近,不知道亲疼他。
但是此刻父皇怕是您也看到了吧,真的不是女儿不想和他亲近,而是这人根本就是刺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