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家里还有两个人呢,这次出来的这么久,怕是他们不知道要怎么胡思乱想呢……”
“行,只是你将这两张画先给我吧,我给你一块珍藏着就是,免得你一旦看到,回头又要胡思乱想,睡不好觉。”男人也随后起身,说着,就去收拾桌子上那两张肖像画。
说来也是事有凑巧,就在那男人伸手拿画的当口,竟然不知从哪突然来了一阵怪风,将那画给卷飞了起来,
画升到半空中,飘飘悠悠真朝着这边窗口而来,
不偏不正,正落在窗口正前方。
这下倒好,可是让秦瑶给看了个正着。
而一看这肖像画,秦瑶自是心口突的一惊,连心跳都愣是漏跳了好几拍,“我去,这不是阿沐吗?难道那两人刚才嘀咕了半天,什么皇上、娘娘,还有遗珠蒙尘的事,竟还和阿沐有关联?”
秦瑶这么想着,一门心思全在那画上,一时神情松懈,就不觉嘀咕出了声。
这下好了,那男人起身正好走到窗边准备过来捡画,
结果这厢刚弯下腰,就听到了窗外的动静,
虽然隔着窗子,索性秦瑶声音也不是太大,男人并没有将内容听得十分太清楚,但是却是完全可以断定,现在窗外定是有人在偷窥。
只见他瞬间一凛,忽的直起身,连画也不捡了,两只眼睛如猎鹰般隔着窗子紧盯着秦瑶。
而妇人仿佛也从男人的神情里发现了什么,不觉好奇追问道,“庆哥,怎么了,难道外面有人偷听不成……”
不料妇人话音都未落,外面堪堪反应过来的秦瑶刚转过身,手刚扯上魏晔然,都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就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到底什么人?给我站住!否则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左沐听到大喝仓促间一转头,就见男人已一瞬间来到了房外,而手里,不知何时竟拿着一根长枪。
好吧,这么丁点远的距离,再加上刚才秦瑶已见识过此人的功夫,自知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下秦瑶可是不敢再胡乱造次了,只得乖乖立在了原地。
“怎么是你们……”男人走上前,看到秦瑶魏晔然两个,不由得一怔,十分惊诧道。
而随后赶来的女子乍然看到眼前这番景像,反应更是奇怪,不仅没有上前质问,而是唰一下转过身去,
这动作看着,比秦瑶还虚心的样子,倒好像做错事偷听的是她一样,反正就是转过头去,不愿和秦瑶他们正面相对。
难道说这是大渝皇宫的规矩,只要入了宫的女人,除了皇上以外,就不能和别的真正的男人再四目相对,必须得避嫌?看对方这反应,秦瑶在心中默默的为她找借口道。
”男人见秦瑶他们都直愣愣的盯着女人不转睛,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男人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又看了看秦瑶他们,轻咳一声,沉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吗?是不是饿坏了?”
“呃……呃……,”秦瑶自是也不想这么一直尴尬下去,见对方替了台阶,也就索性信口胡谄道,
“那个,我们两个其实也没有这么饿,就是看今天晚上天气不错,就想着出来散散步随便走走,
谁知道这只顾着欣赏天上的繁星,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然后无意中就看到了那幅画。”
随口掰扯完,秦瑶下意识的一抬头,
方发现,今天晚上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可悲的,那么广袤无垠的天上,愣是罕见的一颗星星的影子都没有。
娘的,可真是不给面子!
老天爷,不带您老人家这么拆台的啊。秦瑶抹了抬额头的汗,在心中恨恨的抱不平道。
男人自然不可能被秦瑶这蹩脚的借口胡弄住,转眸看了看两人手里的小包袱,再一看秦瑶这心虚的表情,遂了然问道,“难道说……你们……这是准备不辞而别,离开这里?”
“这个,呃……”计划被揭穿,秦瑶小脸一红,忽然有些下不了台,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接话才是。
她总不能说,我们两个怀疑你们夫妇是坏人,想把我们卖了求荣,所以才逃的吧。
无奈,刚才他们偷听了这么半天,虽然内容又是老夫人,又是皇后娘娘,云里雾里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可是事实证明,人家两人虽然不是真夫妻,但是也绝对算不上是坏人呀,更是从头至尾提都没有提要拿着他们去大渝皇宫换银子的想法,反倒是心心念念着要为以前的主子报仇,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不顾。
这么一想,倒是秦瑶和魏晔然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如果不从实交代,被父亲从小教导,一贯以诚信示人、从不撒谎的她,好像又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说些无足轻重的场面话,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给带过去。
无奈的是,她不说话,身旁那魏晔然却是像死了一样,除了呼吸,不知道在着什么魔,更是一声不吭。
没得办法,身边人不中用,也不能让气氛就这么僵着,秦瑶只得纠结着,硬着头皮,努力思索着,想尽量捡些能说的往外说,“那个……那个,这……这不是他身上的伤……”
“既是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你们既然想走,那就走吧,我们也就不多留了。”秦瑶正为难着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收场,没想到那妇人竟难得通情达理,轻轻松松开口为秦瑶他们放了行。
“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