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口口声声的提那个曹慎,我就不懂他曹慎什么时候成个君子,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了?”
崔公公一把推开红袖的手,索性坐在地上,指着红袖欲哭无泪道,
“你……你这孩子真是好糊涂呀,怎么就能干了这傻事呢,你说我崔中实老老实实一辈子,最后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孩子。
看来他们说的果然都是真的,一开始他们这么说你,我还不相信,以为他们定是冤枉你了,
现在看来,明明是我自己老眼昏花,识人不清,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啊。
袖儿啊,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在小殿下的汤里下毒呢?
你这么合着外人害小殿下,把他害死了,究竟对我们爷俩有什么好啊?”
“舅舅,我看您明明是在担心你自己,为您自己在着想吧?”见双方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再没有什么遮羞布可言,红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屑道,
“他死了与我又何妨,我日后可是要进丞相府的人,
实话给您说吧,在被您找到之前,其实我早就是曹丞相的人了。
当然了,自从和您在一起后,我还是有所动摇的,毕竟说到底,您毕竟是我的亲舅舅,而王府终归是比着丞相府高着等级不是,
如果真按您设想的,我最后讨得了那小子的欢心,留在王府了,想来还是有大好的前途的。
可是这些日子您也看到了,自从进了这王府后,我是如何的努力表现自己,夹着尾巴做人的。
你说平日里让我和他亲近点,我就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侍候着,天天担着十二分的心。
但是结果呢,正屋那位到头来根本就是一个不开窍的闷葫芦,看到我是这也不行,那也嫌弃,是怎么暗示都不通,怎么表白都没回应,您说还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生扑了他吧?
舅舅,您好歹也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想好不好,我今年已经十七了,都这般大的年纪了,我等不起了啊,等他哪天开了窍,我一准都成黄花菜了,我现在只是在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想出路,我又错哪了啊?”
“你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另寻出路,不想留在王府,这些我自然都没意见。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掉过头去找曹慎,还帮着他害小殿下呀?”见红袖越说越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一点理亏的架势,崔公公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
“你不知道他曹慎是什么人呀?
还将你迎进丞相府?
曹慎那些子谎话,也就你这傻丫头会信,他这是明明在给你画饼冲饥好不好?
这些年他在外面找了多少女人,你去打听打听,一晚上能数的过来吗?
而你以为,最后真正进丞相府的门的又有几个?
告诉你,一个都没有,这些女人不是被他贱卖了,就是被弄死了。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那些比着你身世清白的,长相出挑的,最后都没能拢住他的心,成功进的去丞相府的门,
而就你这样,还想着去丞相府当侧夫人,你就死了这颗心吧。”
“不进丞相府又怎么样?”听崔公公分析的确实有几分道理,红袖脖子一梗,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回道,“只要这次成了事,我手里有了银子,日后去哪里不能落脚,去哪里不能痛快的活着了。”
其实崔公公说的这些话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觉得这曹丞相确实不是信的过的靠山。
若非如此,她断不会做这两手打算,一手存钱,一手努力拢络曹慎的心。
“还别处快活,孩子你可真是傻呀,想问题怎么能这么简单。”见红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一心只存着侥幸心理,根本没有看清事实,崔公公忍不住红着眼睛提醒道,“如果这次真让你得了手,小殿下真有个三长两短,
等事情败露了,就算他曹慎真有心救你,皇上那边、西夏那边也不会放了你的,你就等着以命偿命吧。”
“事情败露……”崔公公这么说满心的是为了红袖着想,但是听到红袖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要她眼一瞪,上前逼视着崔公公,嘴角带着抹讥讽道,
“我看是舅舅你犯傻才对吧?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这事是我做的,
就算他们事后终于调查清楚了,恐怕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早就拿着银子远走高飞了。
告诉您舅舅,我可是您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了,如果您真是告发了我,那可是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
倘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亦或者真的被这王府的人整死了,您晚年就等着上街头乞讨吧。”
“我的傻孩子呀,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你真以为你做的这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呀,其实他们早就怀疑你了,只是碍着我的面子没有挑明而已,
今天你当我为什么会出门,是那叫阿来的小厮,一大早非拉着我去一个街口的茶楼喝茶,
一开始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非选在那么一个陌生的路口,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
果不其然,很快我就看到一个身形像是曹慎的人进了那院子,
随后没多久,你也去了,
你自己说你这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
“什……什么,连那阿来都知道了……”一听今天早上竟是阿来拉着崔公公提前蹲守着自己,红袖也是瞬间急了,
“那阿来可是和那位的关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