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失为一个中上之策。”景添缓缓点头,心中认可。
毕竟历史在那摆着呢,自从李唐开创新朝,可不就立即抑佛兴道了么,更是拜老子为祖,以老子后人自居。
“佛啊……”景添轻叹一声,连连摇头,心中更恶。
就从头来说吧,汉时胡佛进入中原,不过那时根本不被世人认可,佛教隐身潜伏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魏晋之后,佛教就突然自乱世当中兴盛起来了,满天下地广收门徒,以教义蛊惑信民,令汉之子孙失去了心中血性。
如此一来,面对五胡十六国的乱华之局,居然百余年都没有人站出来对抗那些胡族。由此令天下汉民、一度被沦为了‘两脚羊’。
那个时期的汉民,平时被胡人以奴隶待之,而战时则以牲畜待之。即可运送物资,又可充作军粮之用,无论男女老幼,其身都化作了锅中煮肉……
南北朝稳固之后,北魏和北周两国生怕自家臣民也被蛊惑得毫无血性,因此两度灭佛,总算令佛教收敛了许多。
之后隋朝建立,天下平安,汉民重得休养生息。而佛教却再次蠢蠢欲动,不见朝廷有灭佛的打算之后,立即重新出山。
在九州天下之间,佛教一边重拾本行,蛊惑万民狂敛钱财,一边到处括地建宇。
不事生产,却将庙宇建得金碧辉煌。
经年过后,天下庙宇中的佛像、几乎少有木质的了,无论大小佛像,差不多都镀上了金漆。更甚者,佛像干脆就是完全由黄金所铸……
隋朝其时,汉族本来渐渐恢复了创伤,结果被胡佛这么一搜刮,顿时令天下万民再次变得困顿。
人民手中没有了钱粮,只能依附世家大族讨个生计,这般一来,便渐渐令世家门阀开始强盛起来。直至隋末最后一任皇室年间,各地世家门阀几乎各个羽翼丰满,对隋庭变得敷衍了事了。
然后,杨广‘急功’,大动作连番而出,改革威胁到了世家门阀的利益。
各世家当然不能让杨广继续‘胡闹’,顿时各种脏水便泼到了杨广身上,最终天下再乱。
李唐立国,作为‘拾惠’杨广功绩的继承者,他们自然发现了佛门的污垢之处,认清了佛门那乱世之源的面目。
不过新朝初立,李唐一边要处理世家首尾,一边又要面对突厥的威胁,所以只能将处理佛门的事情压后。
但李唐却拜祖老子,抬高天下道教地位、鼓动道门去抑制佛教,渐渐抑制了佛教的势头。
本来,李唐已经将佛教压制到了必须以‘玄奘求经’、‘鉴真东渡’来提高名声的地步了,结果未曾想,又出了一个武则天。
武则天大兴佛教,而后结果不言而喻。
虽然其后‘唐武宗’再次灭佛,但天下万民已经再次被佛教搜刮得干净了,乱世的苗头重新显现,不久,唐灭。
之后是宋,也是开始抑佛兴道,宋末,大肆兴佛,国灭。
元,藏传佛教助力,汉民几近灭族。
明,佛教虽得规划,但只为佛道平衡,未能抑制。下至百姓,上至官僚学识,无不以钻研佛法,立作新说为荣。
由此,乃至官员不务正业。
虽朱氏皇宗有着‘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高节,但仅以君王一人,却无力回天。
乃至满清,干脆从一开始便大肆兴佛,直至自称‘老佛爷’的慈禧。个中详情、其后诸事,便无需多说。
纵观历史,这个‘佛’,却真是有意思得很呐。
愤慨胡言,各君权当一笑,或有深思……极恐去吧……
话说回来。
且说景添在脑海中将‘佛教’这么顺了一下,结果心中情绪更恶。
你说华夏汉民就没有自己的信仰么?就非要去信佛不成?
其实不然,华夏之民有信仰,但是!我们信仰的是祖先,是炎黄!这个信仰太过沉重,不敢轻言于口。
因此,华夏之民只能退一步,口宣道佛。
然而道家太高冷了,历史以来,道家始终游离于世外,不管当世如何,你别来打扰我成仙得道就是了,哪有心思入世去广传教义,教化万民什么的……
好吧,收住,咱们又话说回来。
景添深思的这会功夫,王远知和宁道奇两人都没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压制着。
直到眼见景添回神,两人这才缓缓长轻呼出气。
“宁道奇。”景添淡然出声。
“弟子在。”宁道奇挺直身子。
“这次的计划是否有变?乃至你失了平和?”景添问道。
“回道祖。”宁道奇点了下头:“此次阻扰东征计划、确实与前两次有异。却是胡邪见弟子两次敷衍,这次决定派‘四大圣僧’与弟子同行,必要将石之轩毙其一攻!”
“不好继续放水,所以你才会那般愤怒。”景添点头,而后抬手一招:“前来。”
“道祖慈悲!”宁道奇双眼一亮,压抑着兴奋,膝行至景添面前,满脸切盼。
“哼,武道意志,剑心通明,不是我华夏之道么?当初墨子元宗可是亲身宣口于吾前。”景添看着宁道奇的脑门,轻哼说道:“什么时候变成他们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