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傅采林太丑了。
傅采林的丑,已经不好用‘毁容’来形容了,或许用‘畸形’二字比较合适。
这种丑,会令任何人见到之后、都能忍不住地升起一种优越感来,结果自然对其降低了仇视。
如此,再加上那么一丝武道意志的影响,杨广自然莫名地消去了怒气。
“大言不惭。”杨广面色威严,平淡低喝:“狂孽之徒!你自认为何,胆敢妄言让朕撤军!”
“隋家天子,妄兴战兵,此举有伤天和,有悖自然之道。”傅采林淡然地说道。
“朕不想听你废话!”杨广斜下一挥右臂,瞪着傅采林喝到:“今次朕御驾亲征,必将你小蛮高丽踏平!”
“隋天子不惧身危乎?”傅采林仍旧语气平淡,那肿胀般的缝隙双眼,却泛起了威胁之意。
“朕倒要看看,你这孽辈如何能够威胁到朕!”杨广清晰形势,不说石之轩便可以和对方对峙个相当,此时身边还有景添和宁道奇呢,因此,杨广根本不惧对方。
“隋天子或可不惧身险,但你之军、官……”傅采林一边说,一边缓缓转动视线,在众位将军和文官身上扫过。
除了几名将军,大部分文官被傅采林扫视到之后,无不缩头怯步。当然,还有几名巍然不动,回之以怒视的。
“老夫虽难以威胁到有人护卫的天子。”傅采林继续说道:“但老夫来去无影,轻易便可偷得各位官员的性命。如此,敢问隋天子,尔可完护乎?”
“大胆孽徒!”一名文官老人忍不住怒喝出声:“吾等鞠躬尽瘁,唯死而已!以蝼命换尔一国,此乃幸赢之举!”
“果真如此?”傅采林不为所动,看向杨广,平淡地说道:“一旦官员突生大量空缺,恐你隋之天下、将会立即分崩离析吧?”
“吾大隋人杰地灵……”
“够了!”杨广突然爆喝,打断了那名还要继续辩说的老臣。
微微眯眼,杨广语气阴沉,对傅采林缓缓说道:“杀了你,便全无后顾。”
“恐怕……”傅采林刚要说‘恐怕你们没有那份本事’,不想场面突生变故,令他不得不立即住口。
手中长剑突然角度刁钻地向前刺了出去,而后半途再次变换路线,令长剑陡生幻影,剑花朵朵。
原来,却是石之轩突然发难了,身形一个残影转移,便突袭到了傅采林面前。
嗡——
一股波动突然大肆扩散开来,转瞬覆盖了周围十多丈的距离。
被波动笼罩的军士,无不被石之轩和傅采林二人的武道意志所笼罩,那感觉即生矛盾,更生锋锐莫测。
所有被波及的军士、瞬间双腿发软,眼前晕眩,浑身无力。
兵器坠地之声接连响起,一道道身影不断跄踉倒下,惹得周围军士惊呼连连。
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归纳阴阳,攻防转换自如。防守的时候,可以轻易将敌方真气吸收,反攻之时,又可倍而击之。
而傅采林的‘奕剑术’同样非凡,招数转换之下犹如下棋,每落一子,却早已预测到了其后的几子之数。
仿佛料敌先机,傅采林犹如可以预见未来,完全看透了石之轩的每一步进攻想法。
由此,二人对战之下,看似石之轩处于了进攻的一方,但其实石之轩却根本拿傅采林没有任何办法,眼下拼的却是消耗罢了。
二人的对战维持在方寸之间,傅采林居中挥剑,而石之轩则残影连连,围着傅采林寰转不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长此下去,石之轩定然是最先耗光的那方。
“宁真人。”杨广看得目眩,忍不住收回视线,转头向宁道奇问道:“裴矩可能拿下孽贼?”
宁道奇缓缓摇头,刚要开口回答,却突然微微一愣,继而失笑。
原来,杨广的问话居然被傅采林听了去,而那声‘宁真人’,却令傅采林陡然心惊,气场波动了一瞬,出现了破绽。
虽然这个破绽没能让石之轩得手了去,但傅采林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出招之间更显防守之势。
“可否请宁真人出手,立即拿下此狂孽之徒。”杨广继续说道。
宁道奇转头,以目光请示景添。
“稍等。”景添平淡地说道:“正主即将到来。”
杨广文言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当即面色重新阴郁了下去,语气恨恼低吼:“可是那些佛门胡邪!?”
“然。”景添点头。
“好!好!果真来了!”杨广拳攥发白,身躯微微颤抖:“果真又来坏朕东征大事!”
轰!
突然一声闷响,场中对战的身影陡然分开,却是又听了杨广的几句话之后,傅采林终于忍不住了。
当即,傅采林不再和石之轩纠缠,而是突然以硬碰硬一招,各自飞退开来。
“何人在那车上!”傅采林一边戒备石之轩,一边惊疑地盯着杨广身旁空处。
“呵呵呵呵……”石之轩清楚一切,当即似邪般轻笑:“怎么?傅宗师为何对战分心了?”
“老夫武意究探天理!车舆之上虽未有形,但却于自然不合!”傅采林仍旧盯着景添和宁道奇所在的‘空处’,大声说道:“不知何人掩藏身形,还请现身一见!”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