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添投掷的速度不快,因此长刀在空中飞舞的痕迹十分清晰,但就是如此,却没人能够阻止。
青雉和黄猿此时正处于浑身提不起力量的状态,毕竟景添刚才的那道‘霸王色霸气’太剧烈了,即便以大将的层次,仍旧被震得眩晕不止,能够快速回神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想做其他动作却没有可能。
‘嗤’地一声,巨神兵毫无阻拦地刺入了赤犬的胸口正中,令赤犬满脸迷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栽倒。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视线,纷纷看向被长刀钉在了地上的赤犬,海军不敢置信,海贼愕然。
“赤犬——”远处响起战国的怒吼,怒吼声一路向景添这边接近。
景添转头望去,只见战国此时已经跳下了处刑台,正踩着‘月步’自空中飞速向这边冲来。
“景·厄尔斯!你过分了!”青雉的面色凝重,沉声向景添低喝。
“我过分?我真过分了么?战国元帅?”景添向青雉身后看去,对降落在地,面色阴郁、愤怒的战国问道。
“景·厄尔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战国喘着粗气,向景添大声喝问。
“战国,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景添反问,声音不小,被捕捉声音的电话虫传遍了全世界。
“你……”战国理亏,谁让他刚才默许了赤犬的行动,并出手阻拦了卡普的救援呢。
“为了正义,我帮你们海军对抗白胡子全员!可是你们海军就这么报答我吗!”景添仿佛得理不饶人似的,语句清晰地大声喝道:“为什么赤犬不遵守约定,胡乱插手我和白胡子的战斗!为什么你们海军为了胜利、却不顾无辜者的性命!又是为了什么!”
景添的诘问一声比一声高,抬手指着快要死翘的赤犬,向战国大喝:“为什么红狗会趁我脱力时来袭杀我!为什么你刚才不仅放任而为,甚至还拦下了想要帮我的卡普中将!为什么!回答我!”
不管其他,反正景添语速飞快地将一连串的问题大喝了出来,将包含了‘委屈’的诘问传遍了全世界,顿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你……”战国表情有些抽筋,他是聪明人,哪能不明白景添的想法。
可是虽然心里清楚,但战国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以说、他就连想要补救都有些来不及,毕竟景添的话已经传遍了全世界,成功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深深吸气,战国有些咬牙切齿地沉声说道:“赤犬大将违反约定,并自作主张对你恩将仇报,罪行已定,我们海军定会将他审判!给你一个公道!”
战国口是心非地说出了决定,随后上前一步站在了青雉和黄猿的前方,双眼死死盯着景添说道:“现在赤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接下来将他交给我!”
“不用了,我这个人不记仇。”景添摇摇头,在战国面露欣喜中说道:“一般有仇的话,我都是当场就报了。”
这话很值得细究,结合赤犬的惨状,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景添准备就此揭过了,毕竟赤犬已经吃下了他自己酿成的苦果。
可是战国哪能像普通人那样去想,他顿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景·厄尔斯!你……”
“我说过。”景添开口打断了战国的怒喝,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我清楚地说过了,今天,这只红狗必须死。”
“你敢!”战国的身上气势暴涨,额现青筋地向景添怒吼。
“你要和我战斗么?”景添面色不变,减小声音,以电话虫捕捉不到的声音说道:“你确定?现在?与我为敌?”
“啊啦啦,各退一步如何?”青雉插话进来,说项道:“想必经过刚才的那招之后,你也没剩多少体力了吧?不如就将赤犬交给我们处理,我以名义保证,海军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必了。”景添转身。
“景·厄尔斯!你考虑好了!”战国沙哑着嗓子,小声吼道。
“要考虑的是你。”来到赤犬身旁,景添看着还剩几口气的赤犬说道:“虽然我的确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但刚才那种攻击,再发出一次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究竟想怎样!”战国暴躁地低声喝问。
“我说了,红狗必须死。”景添抬手向空中招了招,而后偏头看向战国说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景·厄尔斯——”战国清楚,在这种掣肘太多的情况下,他基本是拿景添没有任何办法的,不过战国太不甘心,只能做最后努力,怒声威胁道:“你如果真敢杀害萨卡斯基!你清楚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你能留下我么?”景添嗤声,转头扫视着周围说道:“惹火了我,随时都会来这里爆发一次那种攻击,又或者,没准迷路之下就跑去了‘玛丽乔亚’也不一定。”
“混账!果然你才是全世界最大的威胁!”战国双拳紧握,脖筋崩现,向景添低声怒吼,因为要小心不能被收集声音的电话虫听去,所以战国心中的怒意根本无法通过低吼发泄出来,如此之下,憋得他面容有些扭曲。
“刚才你就是因为如此的想法,所以才放任赤犬袭击我?并且还阻拦卡普援手?”景添轻蔑地看着战国说道:“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
就在这时,景添身旁的空气中突然开启了一道门户,令战国三人一愣。
就这么一愣的功夫,景添立即右脚一抬,将赤犬的身体掀进了空气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