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被板楯兵死死的按住,挣扎着抬头看着刘征,激动的道:“汉王!马超有罪,可那史阿不能留啊!”
刘征扭头怒视走过身边的马超,喝道:“留与不留,难道你说了算!退下!”
马超自始自终忘了对朴胡表示歉意,朴胡只差没有七窍生烟,一双虎目,看着马超背影,若不是汉王在场,朴胡已经冲了上去!
这也就是一听马超在朴胡府上便立刻要与朴胡一道同行的原因!若是不跟来,还不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无论是伤了谁,那都绝不是一件好事!
两头猛虎撞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分开他们!因此刘征在迫不及待的命人将马超押走!
院中恢复了平静,朴胡见马超已成阶下之囚,怒气方才消去了一些。
板楯小校上前禀报了详细情况,刘征先来至史阿身前,关切的问道:“史将军伤势如何?”
刘征已经称呼史阿官职,史阿笑了笑回话道:“皮肉之伤,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速去请医工长吉平!”刘征当即下令,随后便与朴胡史阿一同入厅内叙话。
见朴胡尚有余怒,刘征拍了拍朴胡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本王一定严惩马超!”
刘征主动承诺,朴胡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怒气顿时又消去了大半截,反倒拱手向刘征求情道:“马超毕竟乃王妃兄长,汉王还是从轻发落吧!”
刘征知道朴胡的性情是不能跟他逆着来,只是简单两三句话,便将朴胡安抚住。
见朴胡顾虑马超身份,刘征笑道:“诸将之中,唯朴胡最识大体!”
先是顺着朴胡的意,随后又对朴胡一番夸赞,朴胡态度立刻便转变了!马超折了朴胡的面子,但刘征一句话却又给足了朴胡面子!两下一抵消,朴胡倒是转怒为喜,嘿嘿笑道:“汉王过奖了!”
吉平很快便来到了朴胡府上,才治好史阿的内伤,今日又给史阿治外伤,吉平不禁打趣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蜀中太平,竟一再见血,许是流年不利吧!”
众人闻言,都不禁笑了起来,气氛也从之前的凝重变得欢悦起来。
就在众人笑语之际,进来一校,上前对刘征禀道:“启禀汉王,这是从马超手中收缴所得,该当如何处置?”
刘征闻声望去,顿时一怔,方才事态纷乱,没有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自己的汉王剑!咦?汉王剑怎会在马超手上?刘征不禁有些疑惑。他知道祝融的心思,当初在三江城看见祝融紧握着汉王剑,刘征便知道了祝融在想什么。当时正是大战对垒,刘征并没有点破,也没有从祝融手中要回来
,目的也有安抚祝融为自己所用的意思。
如今再看到汉王剑,刘征不禁心生感慨,看来祝融是死心了!
也好!如此,自己也便少辜负一人!
刘征不禁叹了口气,笑了笑道:“拿上来吧!”
从小校手中拿回汉王剑,刘征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又拔出宝剑,端详了许久,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剑鞘已经被磨损了有些,可知必是日夜置于掌中,方才如此。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其实流水也有情,但流水终究是流水,它并不能滋养落花。
祝融长着与皇甫宁一模一样的脸,连性情是十分相像,可她不是皇甫宁!这就注定她不能与刘征同行!
刘征端看汉王剑时,忽然瞥见了史阿的神情,史阿也眼露精光的看着汉王剑!作为一个剑客侠士,对于宝剑自然是情有独钟。
“史将军!你以为这柄剑如何?”刘征突然问道。
史阿愣了一下,回话道:“百炼精钢,巧匠杰作!长短有数,轻重匀称!用之得心应手,配之君子之风!世间少有!”
史阿对汉王剑不吝溢美之词,可以看得出来,史阿很是喜爱。
刘征看到史阿夸赞汉王剑的表情,不禁一笑,随后起身上前,将剑往史阿面前一横,说道:“宝剑配英雄,自是再好不过了!自今日起,此剑便则赠予你了!”
史阿不禁错愕,刘征亲自将剑交到史阿手上,一旁的朴胡却是立刻警惕了起来,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汉王!”朴胡不禁喊道。
刘征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看着史阿的眼睛,又将手中剑掉转过来,以剑柄伸到史阿面前。
只有拥有足够的自信,才能“授人以柄”!而刘征最不缺的便是这份自信,他料定,此举足可收服史阿之心!
史阿心中惊诧,呆坐良久,看着刘征的眼神,没有丝毫虚情假意,不禁为刘征的胸襟所震撼!
这是将性命交到史阿手上,只要史阿有一丝妄念,顷刻间,刘征便会一命呜呼!
史阿感动不已,立刻起身出座,拜服于刘征面前道:“汉王胸襟四海,史阿心服口服!”
刘征慨然而道:“若天命本王平此乱世,天下何人能取本王性命?”
史阿由衷的叹服道:“有史阿在,从此绝无一人可伤汉王分毫!”
刘征闻言大喜,上前扶起史阿道:“如此说来,史将军是愿为本王效力了?”
史阿点头抱拳道:“史阿愿效忠汉王,至死不渝!”
刘征欣然而笑,随即便将宝剑双手送到史阿面前,史阿亦是双手接过,二人当即成君臣之义!
话说马超欲杀史阿不成,反倒是促成了史阿投效刘征,这也是阴差阳错!
朴胡见史阿臣服汉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从个人情